第9章 海洋之星_萬浪孤舟,滄海一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章 海洋之星(1 / 2)

麵包人攥著火石的手擦過岩壁,火星“嗤”地撞上燭芯——昏黃的光驟然騰起,在溶洞的鐘乳石間投下交錯的影。冬天的寒風正順著洞口的裂隙鑽進來,卷得燭火簌簌發抖,洞頂滴落的水珠砸在石地上,聲響在死寂裡格外清冽,連岩壁上的冰棱都跟著輕顫。

他抬手攏住火焰,聲音沉得像凍土下的古石,帶著史詩將啟的鄭重:“朋友,且聽這故事的序章——那位引領族群穿越凜冬的女王,有著如星鬥般璀璨的名姓:奧莉拉·瑪麗內斯。‘瑪麗內斯’,便是‘海洋之星’的意思,恰如夜空中的北極星,是水手在‘鯨魚之路’上永不偏移的指引。”

燭火晃了晃,映得他眼底泛著微光:“奧丁的渡鴉已掠過冰原——那對名為‘思想’與‘記憶’的信使,正將預言銜往每個部族。你聽,單軌船的輪軸已開始震顫,船首正對著極北的光,應許之地的傳說,不再是凍土下的低語。”

風突然住了,隻有燭火仍在跳動。麵包人指尖輕叩燭台,語氣重得像敲在史詩的扉頁上:“今晚的故事,就從這裡開始。”

我是奧莉拉·瑪麗內斯,執掌精靈族群的女王,血脈裡淌著華納神族的微光——那是與海洋、豐饒共生的古老傳承。曾幾何時,凜冬尚未啃噬大地,我們的家園還浸在永恒的暖光裡:樺林的汁液淌成蜜,漿果在藤蔓上釀出甜露,族人們的笑聲與海浪拍岸聲纏在一起,連最羞怯的精靈幼崽,都敢追著弗雷的金鬃野豬奔跑。那時的大地沒有裂縫,星辰在夜空裡鋪得安穩,誰也不曾想過,巨人的沉眠會有終結之日。

直到凍土發出第一聲崩裂的脆響。

山岩在震顫中落灰,霜氣順著裂縫爬上來,吞掉了最後一片常青的苔蘚——是約頓海姆的巨人醒了,那足以掀翻海洋的力量,正沿著地脈向我們湧來。我站在祭壇前,指尖撫過刻著華納海姆符文的石麵,寒風卷著我的長袍,像扯著一麵即將破碎的旗。“偉大的奧丁啊,”我的聲音裹著霜,卻字字清晰,“請垂憐你的信徒。”

祭壇上早已備好祭品:雪鹿的角沾著晨露,銀魚乾泛著海洋的鹹光,還有一塊凝結了三夜月光的水晶——這是華納神族向神明獻祭的傳統,以自然的饋贈換取神啟。我抬手拂過祭品,指尖劃過祭壇邊緣的盧恩符文,那是奧丁以獨眼換來的智慧印記,念動咒語時,每個音節都似帶著冰原的重量:

“ansuzau,urdrskoea!

vat?gnveittu,v?vakv?ea!

iejaauga,oskstafrrist,

ist!”

風突然住了。

兩隻渡鴉掠過祭壇上空,墨色的翅尖掃過燭火,落下一片帶著微光的羽毛——是福金與霧尼,奧丁那對掌管“思想”與“記憶”的信使。羽毛觸到祭壇的刹那,瞬間凝上白霜,繼而化作菱形的冰晶,冰晶裡漸漸顯出血色的畫麵:開裂的大地、傾覆的船隻、族群遷徙的背影。

就在此時,天空驟然亮了——不是日光,是奧丁的獨眼在雲層後投下的銀輝,那光芒穿透冰霧,直直落在冰晶上。我聽見腦海裡炸開嗡鳴,不是聲音,是純粹的意誌,是預言在血脈裡共振:

“海洋之星啊,你將跨越千帆,曆經磨難與瘋狂。直至大地的裂縫被撫平,抵達應許之地的黎明。”

冰晶在預言落下時碎裂,化作細雪沾在我的睫毛上。我攥緊祭壇邊緣,指節泛白——“瑪麗內斯”,海洋之星,這名字本是華納海姆對我的祝福,如今卻成了奧丁賦予的宿命。遠處的海浪仍在拍岸,渡鴉已振翅飛向天際,而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的族群將跟著北極星的方向,踏上一場跨越冰原與海洋的遷徙。那道來自奧丁的神啟,既是預言,也是命令。

門軸被凍得發僵,埃爾黛爾的敲門聲帶著冰粒的脆響,一下下撞在門板上——沒有急促的慌亂,卻藏著遷徙在即的緊迫,像在叩響族群未來的門。我抬手攏了攏裹著肩頭的獸皮袍,指尖觸到布料上凝結的霜花,寒意早已滲進骨血,連呼吸都帶著白霧的沉。

“知道了。”我應了聲,聲音被寒氣壓得略低,卻沒半分遲疑。起身時,目光掃過案上疊放的族民名冊,指尖輕輕拂過那些熟悉的名字——每一個,都是我必須護著抵達應許之地的責任。

“啟程的第一步,要先去島上的世界樹。”埃爾黛爾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帶著法師特有的冷靜,“霜氣已經纏上樹身,再晚些,連種子都要被凍僵了。”

我推開房門,寒風瞬間灌進來,掀得袍角獵獵作響。遠處的世界樹在霧裡隻剩模糊的輪廓,蒼勁的枝乾上早已沒了往日的綠意,隻餘下幾片枯褐的葉,在風裡抖得像要碎掉。“我必須把它的種子帶走。”我望著那樹影,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堅定——這不是選擇,是族群存續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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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還在往皮肉裡鑽,凍得指尖發麻,可我心裡卻燃著團暖光:隻要握著這顆種子,無論未來跨越多少冰海、多少凍土,隻要把它種下去,那片抽芽的土地,就會是我們的家。沒有什麼比“家”的希望,更能抵過這凜冬的寒。

我抬步往世界樹的方向走,每一步都踩得穩實——這是遷徙的第一程,也是守護“家”的開始。

主角視角

喉間突然滾出個大大的朗姆酒嗝,酒氣混著暖意漫上來,熏得臉頰發輕——這酒是真的烈,喝下去連凍僵的骨頭都似鬆快了些。我晃了晃腦袋,隻覺得腦子裡空落落的,沒有平日的雜緒,安靜得舒服,忍不住嘀咕:“真好喝啊……好久沒這麼清靜了。”

想起灰燼,心裡掠過點空,但又很快散了——算了,反正在夢裡,沒他也正常。

我伸手撈過靠在石牆根的薩爾納加琴,琴身還沾著點冰粒,涼得指尖發麻,剛撐著牆爬起身,就見道銀白身影從霧裡走來。是女王奧莉拉,她那襲銀白月桂長裙掃過地上的碎冰,裙擺繡的藤蔓紋沾著點霜,卻依舊亮得像裹了月光,走到我麵前時,語氣裡滿是信任:“親愛的奧瓦爾,我族最棒的祭司與遊吟詩人。帶上你的琴,我們該去世界樹了。”

“去那裡做什麼?”我下意識問,手指攥著琴頸,心裡卻猛地跳了下——莫非……是那棵會流金血的世界樹?晨月聖所的記憶突然冒出來,心口竟有點發緊。

女王抬手拂了拂肩上的落霜,眼神望向遠方,語氣堅定又溫柔:“我要爬上她的樹冠,拿到她的種子。隻要把這顆種子種在應許之地,無論那是冰原還是海岸,哪裡都能成為我們的家。”

她撩開門簾的瞬間,冷風“呼”地灌進來,卻沒讓人覺得冷——門外,埃爾黛爾裹著件獸皮坎肩,紅衣在寒風裡像簇燃著的火,正抬手按著腰間的魔法袋;德魯克扛著根比他還高的木槳,肩背挺得筆直,目光沉沉地望著遠方;精靈長老們握著刻滿符文的圖騰杖,站成整齊的列,族人們則跟在後麵,老的牽著小的,年輕的扛著包裹,見我們出來,都輕輕往後退,自覺留出條通往世界樹的路,目光裡滿是期待。

我跟著女王往前走,視線越過人群望向遠方——那棵世界樹真的高聳入雲,蒼勁的枝乾像從地脈裡長出來的銀柱,直插灰蒙蒙的天,隻是樹乾上沒有熟悉的金血,隻有樹頂的枝椏間,沾著層發脆的霜花,風一吹就簌簌往下掉,透著股將要消亡的涼。

在世界樹下。每一層樹乾折著九界的極光。族人屹立於此仰。光芒日漸消散。冰花籠上樹冠。

世界樹的根須深紮進凍土,每一層樹乾都裹著九界的極光——淡紫如霧、淺綠似紗、金芒若星,紋路裡還淌著殘存的暖,卻抵不住寒意漫上來。光芒正一點點消散,像被冰霧吞了去,樹頂的枝椏早已籠上厚冰花,風一吹,冰粒簌簌往下掉,砸在族人們的獸皮袍上,輕得像歎息。

族人們環立在樹下,脊背挺得筆直,目光凝在樹頂,連呼吸都放輕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世界樹如此虛弱,卻也帶著對未來的敬畏,沒人說話,隻有極光的微光在他們眼底晃。

女王奧莉拉走到樹前,指尖劃過樹乾上模糊的盧恩紋路,指尖泛著華納神族的淡藍光暈,口中念出咒語,每個音節都似撞在空氣裡,帶著與古樹共振的力量:

“veitek,ateks

igakrunakifr!

osk?er,?r?gbrjota,

fr?v?ndr,fostrandfinn!

?tiazundir?berkano,

!”

咒語落時,世界樹突然輕輕震顫——樹身的極光亮了瞬,接著,一根裹著冰花的藤蔓從樹頂垂下來,藤蔓上還沾著未融的霜,帶著冰粒的輕響,緩緩停在女王麵前。

奧莉拉抬手攥住藤蔓,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卻沒半分猶豫,腳踩著藤蔓往上攀,銀白長裙掃過冰花,留下道淡光。她回頭望向我,聲音裹著風,卻滿是笑意與信任:“我親愛的遊吟詩人!這般英雄般的征途,怎能沒有弦歌相伴?來一首吧——為這棵樹,也為我們即將開始的路!”

我握緊薩爾納加琴,指尖按上琴弦時,琴身凝的霜粒簌簌落下。抬頭望著女王攀向樹頂的身影,又看了看樹下肅立的族人,喉間滾過暖意,乾脆應道:“遵命,我的女王!”

芬布爾冬冠寂——

世界樹的冠頂浸在凜冬的死寂裡,霜花裹著枝椏,連極光都淡成了薄紗。女王的指尖摳進藤蔓冰殼,每向上攀一步,霜花就從藤蔓上抖落,順著她的銀裙墜向凍土,碎成星屑。而雲層之上,眾神的氣息突然動了——霧裡透出縷神性的微光,像被這攀樹的身影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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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鎧覆脊!

北辰星的光突然破雲而下,銀輝裹住女王的肩背,順著她的披風凝出鱗片狀的魔法鎧甲。剛成型,頭頂就有冰花砸落,“叮”的脆響裡,冰粒撞在鎧上碎成霧,連半道痕跡都沒留下。她踩著藤蔓再上,鎧甲的光映著凍土,在族人間投下道移動的銀線。

冰花雷共生,

歌聲還在我指尖的琴弦上淌,樹冠卻突然炸了——青紫色雷電纏上冰花,像活蛇般在枝椏間竄動,“轟隆”聲震得凍土發顫!一道雷直劈向女王,她偏身躲過時,雷電擦著鎧甲濺起火星,冰花趁機粘在她的發梢,卻被鎧甲的光融成了水。

攀者醒神戟!

這一擊,竟真的驚醒了沉眠的神——奧丁的獨眼在雲層後閃了瞬,弗雷的金鬃虛影掠過樹頂,甚至有縷托爾的雷霆之力,在雷群裡摻了道更亮的金。眾神的目光都落向這棵世界樹,落向那個扛著凜冬往上攀的精靈女王。

步緊步,無赦避,

她的腳步沒停過半分。指尖摳得藤蔓滲出水,指節泛白;火焰從樹縫裡竄出,燎過她的袍角,卻被鎧甲壓了回去;死亡的寒氣裹著冰霧撲來,她深吸口氣,繼續往上;雷電還在炸,冰花還在落,她像尊不折的雕像,亦步亦趨,把所有危險都扛在身後的鎧甲上。

折取聖枝息!

終於,她攀到了冠頂。回頭時,銀裙上的冰花還在融,卻笑得亮:“看!”族人們立馬舉法杖、握武器,盧恩符文在半空亮成金網,光芒順著藤蔓流到女王掌心——她抬手觸到那截青枝時,霜花瞬間融了,枝乾泛著淡綠的光。她輕輕一折,“哢嚓”輕響裡,聖枝落進她手中。

垂首世界樹,萬物庇,

“成了!”族人們的歡呼炸開,武器敲著盾牌,聲浪裹著風撞向樹冠。女王垂首望了眼樹下的族群,眼尾的細紋裡都透著光,接著高舉聖枝——淡綠光從枝椏間漫開,連世界樹的枯褐葉片,都似要重新泛綠。

天盜救世契!

驟雨般的天雷突然砸下!不是剛才的碎雷,是道粗如樹乾的金鞭,直劈冠頂!強光炸開時,所有人都閉了眼——再睜眼,隻見北辰星的光突然暴漲,裹住墜落的女王,像托著片羽毛般讓她緩墜,而那截聖枝,還牢牢攥在她手裡,在光裡閃著生的希望。

霧是冷的,裹著屍氣,貼在皮膚上像凍硬的裹屍布。我睜開眼,隻看見漫天灰霧裡,密密麻麻的骷髏頭堆在腳下,有的還嵌著未融的冰粒,眼窩空洞地對著我;遠處的陰影裡,有魂靈的虛影在飄,發出細若遊絲的哀鳴。這是哪兒?是死亡的儘頭?還是……海拉的冥界大廳?

“哎喲喲,我如北辰星般璀璨的姐妹,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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