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江南王府,地牢中。
林天慶正在暴露,氣得兩眼冒火:“廢物,一群廢物!出動兩千大軍,且就在我們自家門口,竟連區區數百鎮西軍和一個小娘皮子的屍首都帶不回來,本王要你們何用?”
他氣急敗壞,抓起身旁桌案上的一疊文書,就往跪在麵前的一名揚州軍將領臉上扔去。
紙張飄落,灑了一地,卻無人敢有任何動作,或表示不滿,任由林天慶撒氣。
等到他稍稍緩和,那名將領這才敢開口:“王爺息怒,卑職已全力清剿鎮西軍親衛團,前後用時不過半個時辰。卻不知...慕容政淳狡詐,事先安排慕容雪逃離,自己留下誓死抵抗。”
“關鍵是...慕容雪逃走後,遇到另一夥人襲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卑職也是始料未及啊...不過王爺放心,我已下令方圓百裡戒嚴,劫走慕容雪之人斷不可能逃離揚州境內。”
“而且,我們已成功生擒慕容政淳及其親衛團長張賀,還請王爺發落。”
說著,便擺了擺手。
地牢外一隊人,隨即抬著兩人走進來。
慕容政淳身負重傷,滿身血汙,顯得有氣無力,儼然已拚儘全力抵抗,奈何揚州軍人數眾多,終究寡不敵眾,被生擒至此。
而鎮西軍親衛團卻沒有這樣的待遇,已然被屠殺乾淨,屍體仍留在城外樹林中。
另一人則躺在擔架上,傷勢竟不比慕容政淳輕,此時仍是昏迷,氣息微弱。
就正是鎮西軍親衛團長,張賀。
讓人稍感意外的是,張賀從洞中出來時,並沒有受如此重傷,卻不知為何淪落至此...
林天慶怒哼一聲,走過去剛想抓住慕容政淳的頭發,把他的頭硬抬起來。
慕容政淳卻猛然抬頭,趕在林天慶動手之前,朝他臉上吐了一口血沫,厲聲道:“畜生...卑鄙無恥,記住今日!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來日走出這地牢,你必死於我手!”
“鎮西軍昨日之辱,親衛團這麼多條人命,你要用整個王府來贖罪!”
雖身陷囹圄,但這位素有傲骨的世子爺卻仍是一臉不肯屈服的姿態。
林天慶臉上沾染血汙,不禁退後半步,眸中殺氣更甚,拳頭握緊。
但想了想後,邊抬手擦點臉上汙漬,邊說道:“慕容世子還是一身賤骨頭,死到臨頭了,還是如此嘴硬。你當真以為你還有機會從這裡走出去?哼,下輩子吧!”
“本不想這麼快與你翻臉,若能順利帶走慕容雪,本王倒還能酌情與你相安無事些時日。不巧,你那個賤女...既然逃了,那你留下等死吧。”
“來人,把他倆帶走,好好伺候,彆這麼快讓他們死。本王要吊著他們一口氣,親眼見證本王登基稱帝。而他們的命,將會被用來血祭登基大典!”
林天慶被吐了一臉,心中雖有怒火,卻也知道與慕容政淳糾纏無用,當務之急是找到慕容雪,儘快與大周人達成交易。
慕容政淳二人被帶走後。
林天慶目光掃視,見到落在地上的一封密函後,臉色更加難看。
而那張密函上赫然寫著:鎮西王府此次出動十五萬人協同淮州軍清剿雲州反賊,其中主力十萬,已部署安州靈川縣前線,後援五萬眾原駐守在北陌城。
今日顯見異動,鎮西軍後援本部拔營,兵分兩路直撲祁州、隴州兩地。而此二州皆與江南轄地接壤,朝廷恐有不軌。
另,錦衣衛指揮使已被解除軟禁,帶領八千甲士隨鎮西軍同行。
京都暗衛來報,十萬禁軍受召離京,目標地恐同屬江南。
此上。
這封密函的落款日期,約在十天前,卻是昨夜淩晨才剛剛送達林天慶手中。
換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