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半數錦衣衛,你也算登堂入室了。微妙的是,外人竟不知你真實身份。誰能想到,堂堂少帝心腹,禦賜“九千歲”之名的朝中新貴...竟是個衙門小差役?”
陳餘哈哈一笑,卻不願就此延伸,改口道:“裘先生過譽了,陳某並不願聲名遠播。有時候越知名,死得越快,不是?收拾一下,咱們連夜出城吧。”
聞此。
裘老八詫異道:“這就走了?不多等幾日,至少等到鄭通清除林天慶與王嗣的餘孽吧?”
陳餘搖了搖頭,“不必了。此來,我隻有兩個目的,既然鄭通受製於我們,嶺州軍暫時穩固,雪兒...也未在城中。我們又何須逗留?”
“這幾日,暗衛已將全城搜索了一遍,並無雪兒的蹤跡。鄭通也已上報,近日並無外來的人犯交接,說明林天慶沒有把她藏在嶺州。”
裘老八聽了,想想也是,便點頭應下。
連夜出了嶺州城。
陳餘二人帶隊趕赴江南的其餘各大州府,如法炮製,扶持各道總兵的下屬上位,斬主將奪兵權。
江南六道,也就是六大州府,分彆是:揚州、嶺州、奇州,吳州、明州與鶴州。
在後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陳餘已通過直接或者間接的手段,大致控製分化了江南大軍。
當然,並不是所有州府都像嶺州一樣好對付。
林天慶畢竟在江南浸淫多年,手底下也是有些忠心將士的。
例如,吳州和鶴州就發生了策反失敗的事故。
令陳餘二人數度險死還生,但好歹最終都化險為夷。
而針對吳、鶴兩州的逆反,陳餘也毫不留情,采取鐵血手段,下令已被收服的其餘三州兵力合圍攻之。
同時,運用心理戰策略,不斷朝兩州城中投擲勸降書,蠱惑百姓抵製兩州守軍割據。
站在普通百姓的立場,謀求的是安居樂業,並不願起兵戈。
當陳餘借以林少裳的聖旨勸降,並大舉策動百姓動亂的情況下,兩州割據僅維持了半月,便宣告失敗。
近千名帶頭割據的掌兵將領被殺,伏屍十裡,血流成河,重塑了江南六道格局。
消息一經傳出,整個大景朝野嘩然,驚動了京都的不少大人物。
各方勢力都心知肚明,此事過後,那位雄踞一方的江南王...隻怕將迎來審判與落幕。
林天慶被困行宮,消息閉塞,直到整個六道大軍被收服之後,方才後知後覺,卻也深知大勢已去。
期間,眼見六道大軍改易旗幟,各大海外番邦的使節團也紛紛改變態度,從原先支持林天慶,改成悄然直接與林少裳直接建立關係。
唯一還在態度搖擺的,僅有東瀛人一方。
這群蘿卜頭,在得知村上惠子被軟禁在揚州行宮後,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把消息傳到了駐守暹羅半島的東瀛艦隊耳中。
以至於,東瀛艦隊蠢蠢欲動,似有大舉來犯之意。
林少裳坐鎮行宮,得知戰報後,果斷下令東海艦隊回師,並抽調部分南海艦隊主力協同,在東部海域拉開了數百海裡的戰船陣線,嚴防東瀛人突襲。
對此,盤踞雲州海港的反賊水師倒是沒有趁火打劫。
就正如陳餘此前所料,大景人內部怎麼混亂都好,當出現統一的外敵時,是會凝聚起一致對外的決心的。
離開嶺州的第六十二天。
也是吳州割據城破的當天。
陳餘大步邁入千瘡百孔的吳州總兵府,一邊聽取各路大軍的彙報,一邊在大廳的主位前坐下。
大廳中央,站著五位新任總兵,皆是斬了自家主將投誠換來的地位。
為首的,就正是鄭通。
令陳餘稍微有點意外的是,鄭通雖有過瀆職亂紀,乃至貪生怕死,但帶兵打仗卻也有一手。
攻占吳、鶴兩州城池,主力軍就是他領銜的靈州,可謂小有戰功。
“啟稟九千歲,吳州城已破,餘孽正在清剿。不出半日,可平息戰火。”
鄭通昂著頭顱,底氣十足地對陳餘說道。
可見小有戰功之後,讓這位新任的嶺州總兵自認為已經和陳餘是一路人。
陳餘滿意一笑道:“好!鄭將軍作戰勇猛,竟有棟梁之才。此前屈居於王嗣,屬實屈才。陛下慧眼識精,自會重用於你。雜家可先自作主張,將吳、鶴二州也一並暫交給你統管,希望你不要讓陛下和雜家失望。”
嶺州城時,陳餘蒙著麵,拿出錦衣衛指揮使的腰牌,讓鄭通以為他出身錦衣衛大官,便以大人相稱。
事後得知,這位指揮使大人不僅真是大官,有權力掌管半個錦衣衛,而且還是禦賜的“九千歲”,就果斷換了稱呼。
聽聞陳餘竟對他嘉獎,讓他同時掌管三州軍權,鄭通喜出望外,竟擠出幾滴熱淚道:“啊?末將何德何能,竟得九千歲如此器重...”
撲通一聲。
這貨重重跪下,一臉決然之色:“此後九千歲便是我鄭通的大恩人,知遇伯樂,誓死為九千歲效忠!”
其餘幾人見狀,也都跪下,競相表忠心。
陳餘目光一閃,深知正是拉攏人心的最佳時機,剛要起身親自把幾人扶起來。
正在這時。
裘老八卻帶著一名斥候急急走入廳中,焦急道:“急事,請九千歲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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