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柳善仁又一次去醫院探望關小西，他將水果籃放桌上，“小西她怎樣了？”
唐沁瑤憂心忡忡，“背後傷好得差不多，可人還沒醒。”
柳善仁：“一直沒醒過嗎？”
白譜：“檢查過好幾輪，醫生連番會診，光光還找來外地專家，誰都查不出所以然。”
唐沁瑤對柳善仁道：“你最近總往這裡跑，每次看她都帶東西，我替小西謝謝你。”
“跟她入第十三幅畫，初衷是想提供些照拂，彌補當初對她的傷害。”柳善仁垂著眼，“結果，她還是被傷成這樣。”
白譜：“你和秦天耀這幅畫貢獻很大，如果不是你們幫忙，很難全員通關。”
柳善仁緊了緊拳頭，“會不會是當初我推她，讓她傷到頭，所以現在…才會昏睡？”
白譜拍他肩膀，“彆瞎想。大家也彆太擔心，至少，她體內能量在逐漸恢複。”
穆宸光視線始終黏在關小西臉上，一直沉默的他，忽然開口：“小白，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白譜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摸摸脖子，“已經把報告遞上去，領導在審批。”
這些天，關小西處於沉睡之中，穆宸光守著她，不時和她說話。不管她聽不聽得見，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她儘快恢複意識。
這日，穆宸光如往常那般，給關小西念書上故事。病房門開，白譜探出腦袋，“光光，那事有消息了，領導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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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宸光放下書，看了眼關小西，“我們出去說。”他不確定她能否聽到。
醫院走廊。
“光光，你要不要再考慮下，”白譜道，“你突然要調組，讓大家措手不及。”
“小西從小到大，除吃吃喝喝，幾乎沒提過啥要求。”穆宸光道，“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其他要求，我不想讓她失望。”
“她當時說那話，是情緒上頭。”白譜道，“她不了解我們工作，我們主要帶人入低級畫卷，不算危險。而且，這能讓我們保持入畫狀態。在畫卷組，既能獲取第一手畫卷信息，還能享受豐富資源，對高級畫卷很有幫助。”
“我既已答應她，便不能食言。”
“光光，等她醒來，我和她解釋。”
“我很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強硬製止她做容器。”穆宸光語調低沉，“如果做容器的是我，她根本不會…”
“此事沒人能預料。”白譜道，“再說，那種情形，小西必不會讓你替她。”
“調組的事，我心意已決，麻煩你繼續跟進。”穆宸光道，“如果上層仍不答應，我便遞上辭呈。”
“光光…”白譜還想繼續遊說。
“等等，有動靜！”
穆宸光耳尖輕顫，細微響動聲從病房內傳來，他立即轉身，推開門。關小西直直站在門口，與他相對而立。
“小西！你醒了！”穆宸光眸光閃爍，眉眼皆染驚喜。
寒光一閃——
“光光！”
白譜驚呼！
“唔——”一聲悶哼從穆宸光喉嚨溢出。
不可置信的視線慢慢下移，一把水果刀深深刺入他右下腹。
關小西看著穆宸光，眼神空洞，麵無表情。下一秒，她猛地抽出那把刀。
鮮血洶湧冒出，刀身沾滿他的血，順著刀刃，流淌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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