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非常果斷地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是意外事件,最簡單的解釋就是,張玫臉上的紅疹既然已經排除了藥物過敏的可能性,那就不可能憑空出現。”
張曉鵬嘬了嘬牙花,用尾指摳了摳牙縫中的肉屑,“那你的看法是?”
“康永,人肯定是他以一種我們還沒想到的方式殺的。”
張欣疑惑問道:“小樂,你怎麼這麼確定?”
“引導!從頭到尾,這個康永都是下意識的引導我們把張玫的死往意外去想。”
“什麼服錯藥、過敏、摔了一跤、頭暈,床上睡覺的時候被子捂到頭,等等等等,他都是在下意識的引導我們。”
張曉鵬有點痛苦的揉著太陽穴,“小樂,你就救救老哥吧,這案件咋整啊?”
江樂想了想,“動機!隻要是殺人,一定會有動機!而且在作案前,會有思想準備的過程,這樣的話,我們從康永的日常生活中,可以發現到蛛絲馬跡。”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想明天在去康永的家裡去勘察下,順便跟他會會麵。”江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那我明天讓鄭強陪你一起去。”張曉鵬果斷同意。
“彆彆彆,不用鄭支隊陪我去,隨便叫個隊員跟我去就行了。”江樂連忙阻止道,他可是知道雖然同為刑偵支隊長,但鄭強可是比自己忙太多了。
“也行吧。”張曉鵬沒有勉強。
次日,江樂、張欣、深市刑偵支隊兩名隊員四人一起到了案發現場,接到通知的康永也是專門請了假在家裡等候著。
江樂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很有可能是凶手的男人。
康永,男,現年27歲,身高一米七五,體型偏瘦,長相白淨,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985大學畢業,初代大廠碼農。
四人前前後後忙活了幾個小時,可能是案發有月餘時間,還是康永做得太完美了,他們並沒有勘驗出相關的痕跡線索。
期間,康永並沒有一絲不耐煩的表現,反而多次斟茶倒水,招呼四人坐下來喝杯茶休息一下,這也符合警方調查中,他的人設表現。
但江樂卻始終覺得,這才是最不對勁的地方。
就算他再和善,麵對警方這一個月七八次上門勘察,加上他自己口口聲聲稱張玫是意外猝死的。
如果真的是像他所說的一樣,但凡他是個正常人,在失去妻子的痛苦當中,或多或少肯定會有一些煩躁的情緒表現。
但從康永臉上卻沒有看出絲毫。
江樂坐了下來,抿了一口茶,和他聊了起來。
“這房子是你們買的還是租的呀?”
這是一間六十平米左右,兩室一廳的房子。
康永往江樂杯中加了點茶,苦笑著說道:“深市的房價這麼貴,怎麼可能買得起?這裡是我租的,六千塊錢一個月呢。”
江樂內心有點驚訝,知道深市房價貴,但不知道這麼貴。
要知道這裡還不算是深市的市中心,要是同樣地段和格局的房子,在惠市的話,可能連兩千塊錢一個月都不用。
“那你的工資一定很高吧?一個月可以拿到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