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無邪遲疑片刻,才緩緩開口。
而胖子隻是瞥了一眼那封信,就洞悉了寄信人的意圖。
“上次寄的那磁帶啊。”胖子提醒道。
“肯定是哪個心懷叵測的家夥,又想引你上鉤了。不過看這封信,輕飄飄的,裡麵也沒藏什麼東西呀,那個人就篤定,僅憑一張紙,就能把天真你釣上鉤了?”
無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還是先問了問小哥:
“小哥,這信你是從哪裡取的?”
在無山居還好,可他們都跑到老宅了,那些人還有膽量塞信過來嗎?
悶油瓶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信封,見無邪舉著信問他,他才回答道:
“有人直接送到外麵。”
聞言,胖子有些急切地說:“那小哥你不直接抓住那家夥,問個清楚呀?”
小哥搖搖頭,“那人速度很快。”
而且他的目的隻是送信,似乎並不想與他交手。
“你說這次會是什麼人呢?天真。”
胖子輕輕拍著他那又恢複到原來模樣的圓圓肚子,問道。
“思來想去,也就那麼幾個人,九門中人、阿寧她老板、那股神秘勢力、”
無邪最後停頓了一下,眼睛眯了起來,“還有我三叔和謝連環。”
“照你這麼說,盯上你的人可真不少啊,天真無邪小同誌。”
胖子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半是誇讚半是調侃地說。
“他們都盯著我乾嘛?”
無邪可不認為這是一件光榮的事兒,而是感到十分苦惱。
“唉,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無邪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然後輕輕撕開了信封的邊緣。
不看是不行了,因為每次彆人給他設下的圈套,都恰好擊中了他感興趣的要害。
無邪傾斜著信封,將裡麵的東西輕輕倒在手中。
當他握住那東西時,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張普通的信紙,而是一張年代久遠的黑白照片。
照片沒有經過過塑處理,但保存得相當完好,隻是微微泛黃。
無邪拿起照片,湊近仔細端詳。
隻見照片上,一間昏暗的房間裡,照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人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在那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
無邪看完後,將照片遞給旁邊的小哥和胖子。
而他自己,則陷入了沉思之中。
“謔,這人的肩膀可真夠塌的,而且兩邊高低還不一樣。”
胖子看完後,不禁發出一聲感歎。
“寄這麼一張奇怪的人影照片給你,是想讓你晚上做噩夢嗎?”
胖子說著,又把照片遞回給了無邪。
這時,小哥那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看背麵。”
他的話語打斷了胖子的搞怪和無邪的沉思。
無邪連忙把照片翻過來,果然,在照片的背麵,有著一行字跡。
等他看清楚那行字的時候,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
‘照攝於1974年x月x日,x海省格爾木市xxx街道xx號格爾木療養院,張麒麟。’
“這怎麼可能?!”
無邪震驚不已,隨後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
“什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