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匕首。”
張麒麟凝視著無邪眼中熠熠生輝的光芒,不由自主地微微彎起嘴角,平日裡冷峻的麵容此刻也多了幾分柔和。
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他將匕首收回,掏出一塊毛巾,仔細地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動作專注而認真。待清理妥當,才再次遞還給無邪。
“不用謝。”
無邪撓撓頭,臉上洋溢著傻氣又純粹的笑容。
王胖子看著二人這般互動,忍不住在一旁賤兮兮地偷笑起來,打趣道:
“小情侶倆就彆在這兒謝來謝去的啦,看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咯,肉麻死啦。”
說著,還對著無邪擠眉弄眼,一臉促狹。
“你,你說什麼呢!”
無邪瞬間漲紅了臉,又羞又急,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
“小哥,彆聽死胖子胡謅,他這人嘴裡就沒句正經話!”
無邪一邊辯解,一邊偷偷看向張麒麟,見他並未露出反感的神色,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他對小哥,那是純粹的崇拜、敬佩,還有滿心的向往,好吧,或許還夾雜著一些好感,但絕不是胖子說的那種關係。
情侶呀,……這,發展得也太早了吧。無邪越想,臉上的紅暈愈發蔓延,燒得耳根都紅透了。
這異樣的神態引得張麒麟不禁心生擔憂,以為他身體不適發熱了,下意識伸手輕輕探了探他的額頭,確認體溫正常,並非感冒,這才放下心來。
“不是就不是嘛。”
胖子嘴裡嘟嘟囔囔的,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心裡總歸還是忌憚小哥的。
他可清楚記得小哥剛剛對付海猴子時那股子凶猛勁兒,要是真惹惱了小哥,自己可討不了好。
“嘩啦嘩啦——”水池裡的水突然發出一陣很大的動靜,在這寂靜的墓室裡顯得格外突兀。
“又搞什麼鬼?水裡冒出來的該不會又是海猴子,還是其他什麼怪物?”
三人瞬間警覺起來,齊齊將目光投向水池,眼神中滿是警惕。
然而,水池裡久久沒有東西冒出來,隻是水位在不斷下降。
隨著水位線一點點降低,水底的階梯逐漸顯現出來。
“好家夥,難不成我們能從這樓梯下去?”
王胖子一臉疑惑,撓了撓頭。
可幾人心裡都犯嘀咕,就怕從這下去會遭遇未知的危險,所以一時都沒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張麒麟突然開口說道:“這裡我來過。”
無邪和胖子聞言,立刻轉頭看向他,眼中滿是詢問的意味,似乎都在等著他進一步解釋。
張麒麟沒再多說什麼,徑直朝著台階走去,幾步就下了幾級台階,隨後伸手摸向一處帶有記號的地方。
那記號形狀奇特,既不像常見的字母,也不是英文,看起來怪異又神秘,一看就是張麒麟獨有的標記。
“什麼?小哥,你真的來過?!”
王胖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這消息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
“我三叔說,二十年前,他所在的考古隊裡,看到過一個和小哥長得極為相像的人。”
無邪這時也跟著說道。
其實一開始他並不相信三叔的話,可如今聽到張麒麟親口確認,由不得他不信。
“那小哥你這保養得也太好了吧,四十多歲的人看著跟二十來歲似的。”
王胖子忍不住感歎。
畢竟張麒麟看起來白白淨淨,麵容年輕,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四十歲的樣子。
無邪滿心都是疑問,在三叔的講述裡,那次考古行動簡直是一場災難,以失敗告終,隊伍裡有人離奇失蹤,還有人不幸喪命。
而張麒麟在整個事件裡,顯得太過神秘,難免讓人生疑。
無邪剛要開口詢問,張麒麟卻神色平靜,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地說道:“我都忘記了。”
無邪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張麒麟,他在張麒麟眼中找不到絲毫迷茫、失落,亦或是其他情緒,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無喜無悲。
可不知為何,無邪心裡卻湧起一陣難受,他難過的是,他永遠都不能跟小哥感同身受。
究竟是怎樣跌宕起伏、不堪回首的經曆,才會將眼前的人打磨成這般好似“神”的模樣,對一切都如此淡然,仿佛置身事外?
無邪的內心五味雜陳,他下意識地想伸出手,緊緊拉住張麒麟。
仿佛隻要這樣,就能不讓他繼續在孤獨與遺忘的邊緣飄走,就能將他拉回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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