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一點了。
他剛一掙紮著起身,就感覺腦袋像是被重錘敲打過,腰部也酸痛不已,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坦的地方。
“嗯?”
無邪皺著眉,抬手扶著額頭,腳步虛浮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昨天的記憶碎片,可腦子卻像一團漿糊,根本理不清頭緒。
他拚命回想,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喝得爛醉如泥,又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還有,小哥怎麼不見人影了?難道他壓根就沒回房間休息?
無邪越想腦袋越疼,那些模糊的記憶片段在他的腦海裡橫衝直撞,讓他心煩意亂。
“天真,你也是這會兒才醒啊?”
就在這時,同樣扶著額頭、一臉宿醉模樣的王胖子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是啊,昨晚那酒喝得,真太猛了。”
無邪苦笑著,心裡直懊惱自己昨晚太放縱。
“對了,小哥呢?怎麼沒見他人影?”
無邪邊說著,邊用探尋的目光看向胖子,雖然覺得胖子估計也不清楚,但還是忍不住想問。畢竟昨晚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
“彆找啦,小哥說他出去買藥材了。”
胖子慢悠悠走到桌旁,這才看清上麵留著小哥的紙條,順手拿起來晃了晃。
“哦哦。”
無邪應了一聲,拖著疲軟的身體,像攤麵餅似的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
“等小哥回來,咱就出去搓一頓,解決午餐。”胖子拍著胸脯說道。
“那必須得先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
無邪皺著鼻子,滿臉嫌棄,不僅嫌棄自己身上散發的那股混合著酒氣與汗味的刺鼻氣味,目光掃向胖子時,也透著對他身上味兒的嫌棄。
待無邪和胖子拾掇完畢,下樓來,一眼便瞥見小哥端坐於沙發之上,身姿恰似那蒼鬆般挺拔。
桌上堆積如山的東西,無需揣測,定然是小哥所言的藥材了。
“小哥,你回來啦。”
無邪滿臉笑容地打著招呼,心中不禁慨歎,悶油瓶能夠獨自外出且順利折返,著實是難能可貴。
可念頭一轉,又憶起小哥往昔曾在京市駐足良久,對這兒的路徑,怕是比自己更為稔熟。
“買這麼多呀!”
胖子驚歎於那一大包藥材,其數量之多,仿佛是一座小山丘。
“是我跟小哥講,要買我們倆的份的。”無邪解釋道。
“啥?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