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不讓,不讓我就……我就賄賂你!”
說著,椋鳥司用左手抓住鎖鏈,右手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摸出一支藥。
藥瓶呈現竹綠色,表麵刻著淡白色的紋路,封口處鍍著金,通體散發著透明無色的炁,顯然不是尋常靈藥。
椋鳥司指著藥瓶,驕傲地介紹道:“這是咱苦心孤詣煉出來的至高傑作,名叫貝塔兩千,具體效果……呃……具體效果有些複雜,我就不說了,總之,隻要喝了它,就算是黑五來了,照樣可以一戰!”
椋鳥司用小眼神悄悄打量女主人,見她沒有動心,趕忙補充道:
“你可能不知道,對標黑五隻是一個通俗的說法,事實上,隻要喝了這個藥,不論敵人多麼的強,你總能贏!我保證!我以我的爵士身份保證!”
“我倒不是不信你,”女主人打了個哈欠,“但我要這個做什麼呢?我又不會招惹黑五。”
椋鳥司不知如何回答,岔開話題推銷道:“就算不招惹彆人,留個備用總沒有害處,防人之心不可無,威懾力沒什麼丟人的,擁有武器與實際使用武器大不相同。”
“這話在理,但我不感興趣,你自己留著吧。”
椋鳥司攥著藥瓶,不知所措,過了五秒鐘,他反應過來,收起藥,毫不客氣地抬手指著女主人,言道:“蛞蝓司!你這樣阻撓我,就不怕我動手嗎?!”
“唷,不列顛的紳士,也會對女人動手嗎?”
“你算個什麼女人!太討厭了!你這、你這boodybastard!你刁難我!你會後悔的!”
換做其他密教的大祭司,恐怕就真的動手了,但椋鳥司是科教大祭司,科教信徒無法主動攻擊異教徒,除非對方有過激之舉,否則縱有一身本領也使不出來。
這也是椋鳥司嘗試用貝塔兩千賄賂女主人的原因:椋鳥司所說不假,隻要喝了貝塔兩千,就算是黑五來了照樣可以一戰,這說明他有自信和黑五一戰;但即使有如此戰力,明明可以直接來硬的,卻還是選擇提供賄賂,足見椋鳥司是個恪守教義的科教信徒。
女主人顯然知道這點,所以絲毫不擔心:隻要她不率先出手,椋鳥司就不可能動手。反正這裡是她的地盤,就算椋鳥司指示手下們繞開她抓捕火車,她也可以從容不迫地操縱地形,幫小火車逃離。
椋鳥司也知道對方的打算,他的臉因為憤怒而漲紅了,即使隔著羽毛也能看清他太陽穴附近跳動的血管。
思索片刻,無計可施的椋鳥司憤憤地丟下手裡的死鋼鎖鏈,撂下狠話道:“哼!這個火車,我還就抓定了!有種你就一輩子在這兒守著!反正我人多補給多,就算在這兒紮營住上個十天半月也無妨!”
說完,朝研究生們揮揮手,白大褂們遞來意式咖啡和草莓果醬甜甜圈,椋鳥司一手抓甜甜圈,一手端著咖啡,旁若無人地用起下午茶來;當然,無光地獄裡沒有太陽,也就無所謂上午下午,什麼時候吃都是吃,吃也不是真吃,而是為了殺一殺對方的氣勢,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決心。
女主人並沒有反駁椋鳥司的話,而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既然你誠心要這樣,我也不好意思阻攔你,你們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吧,這個小家夥我就帶走了。”
“什麼?”椋鳥司趕緊丟下咖啡杯,把剩下的半個甜甜圈塞到白大褂裡,“你要把它送到哪去?!”
“送去白堊司那裡,他在自己的林子裡養了許多小動物,對待小動物大概比你好一些。”
當年珊瑚神還沒有半入死門,白堊司是珊瑚教的頭目級大祭司,聲勢浩大、手下信徒眾多,當年的椋鳥司沒法與之相比。
聽聞此言,椋鳥司意識到這次的小白鼠抓捕行動大抵真的是泡湯了,頓時怒不可遏,指著蛞蝓司咒罵道:it!你這愚蠢的粉東西!我咒你和你的神都去死!等著瞧吧!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你會為這個決定付出代價的!”
言罷,椋鳥司揮舞翅膀,飛走了,留下十幾名不知所措的研究生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女主人。
女主人歎了口氣,“彆看了,都散了吧。”
……
時過境遷,如今的蛞蝓司已經不是當年的蛞蝓司了,她見椋鳥司現身,立刻想起自己當年得罪過這老科學家,慌忙抬手指著火車。
但她轉念一想,椋鳥司畢竟還是科教大祭司,就算心裡嫉恨自己,也不能隨意出手,於是又把手放下了,扭頭看向了蒙金司。
蒙金司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他從沒和椋鳥司打過交道,不知道椋鳥司多年來覓火車而不得;他又笨嘴拙舌,無法開口問,誤會因此產生了……
椋鳥司是程麗敏打電話喊來的,他其實是衝火車來的,目的很單純,但蒙金司並不知道這點,還以為椋鳥司是孫必振喊來的救兵。
椋鳥司艾紮克固然名聲鼎沸,蒙金司聽過此人的名號,但並不了解對方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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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蒙金司沒有多想,用後槽牙咬碎了含在嘴裡的第三支藥,芋頭之血生效,他抬劍指向了椋鳥司。
“彆……!”蛞蝓司急得大喊,想要按住蒙金司的手,但已經太遲了。
椋鳥司注意到了蒙金司的動作,但沒等他作出反應,人就消失在了半空,隻留下一堆同等體積的土石簌簌落下。
地麵上,蒙金司的嘴裡流出許多碎玻璃渣,這是他帶來的最後一支芋頭之血了,一支芋頭之血能傳送走三個人,眼下他還能施法兩次。
芋頭之血在大約四十八小時內不能對同一目標生效兩次,否則蒙金司可以直接施法把孫必振傳入地底悶死,就在他尋思剩下的兩次機會該用在誰身上時,蛞蝓司急匆匆地跑上來,大喊道:
“你這笨蛋!你做了什麼!?你完蛋了啊!你想找死不要連累我呀!”
蒙金司不知道她在著急什麼,隻用冰冷的眼光看著她。
蛞蝓司急得要死,語無倫次地解釋道:“那是、那是不列顛的椋鳥司!科教最有名的大祭司之一,連白堊司都要讓他三分!你不出手,他也就能罵罵你,現在你對他出手了!等他回來你就完了呀!你騎上火車趕緊跑吧!快!”
蛞蝓司很著急,語速很快,而且下意識地在說申文,蒙金司根本聽不懂,隻是用困惑的眼光看著她。
但他很快就會理解蛞蝓司為何這麼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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