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醒醒!劉!”
獵人張抓著獵人劉的肩膀猛搖,好在獵人劉隻是被落地時的衝擊震昏了過去,他身體素質過硬,沒有大礙,獵人張搖晃幾下後他就醒了過來。
“怎,怎麼回事?”獵人劉扶正自己臉上的護具,“發生什麼了?”
獵人張鬆了口氣,指向不遠處的降落傘傘布,傘布上有一個焦紅色的大窟窿,此刻,窟窿仍在不斷擴大。
“你的傘,降落過程中被點燃了,好在這傘是申國製造,傘布被燒出窟窿時,你離地麵已經不遠了。”
“怎麼會呢?哪來的火?”獵人劉困惑道。
“應該是他身上的火。”獵人王說。
獵人劉扭頭看向獵人王,獵人王架著昏迷的副駕駛,副駕的臉被a4紙裹住了,此刻仍處在昏迷當中。
獵人劉明白了,“不,不是他身上的火,估計是我救他的時候,降落傘背包已經燒著了。”
“你救他的時候沒注意到嗎?”
“記不清了。”
獵人劉撒謊了,他分明記得自己的背包是完好的,沒有被火點燃,究竟為什麼會燒出一個窟窿,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了——現在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降落傘的謎團可以先放一放。
“起來吧,我們得想辦法找家醫院,這家夥臉上的燒傷太嚴重,我們沒有急救物資,不處理的話,他很可能傷口感染死掉。”獵人王指著昏迷的副駕駛說。
獵人王的話正中獵人劉下懷,他站起來,四下看了看,確信他們落在了伊斯坦布爾的郊區裡,遠處升起黑煙,應該是飛機墜落導致的。
“幸好是墜落在郊區了,要是落在市區,可是要死不少人!”獵人張感慨道。
“我們現在往哪走?”獵人王問獵人劉。
獵人劉並不了解伊斯坦布爾的地形,事發突然,三人身上都沒有通訊設備,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於是,獵人劉說:“先往市區走吧,救人要緊。”
獵人王二話不說,用a4紙折出一個簡易擔架,用炁維持著擔架的形態,獵人張將傷員放倒在擔架上,二人抬著傷員,跟在獵人劉身後。
一行人朝市區前進,走著走著,獵人劉突然回頭道:“等等,這個方向是市區嗎?”
獵人王傻眼了:“我們可是跟著你走的,你不認識路?”
“我又沒來過這裡,當然不認識路。”
“不認識路,你瞎帶什麼路!”獵人王有些生氣。
“我又沒讓你們跟著我走。”
走在最後的獵人張趕忙勸道:“都省省力氣吧,劉,你來擔著,我興許有辦法。”
獵人劉將信將疑地接過擔架,“你有什麼辦法?”
獵人張沒有立刻做解釋,隻是從懷裡掏出一隻降魔杵,將降魔杵插在了地裡。
降魔杵一接觸地麵,便散發出濃烈的葡萄香氣,金屬質地驟然變化,漸漸顯現出木頭的顏色,隨即生根發芽。
在三名獵人的注視中,降魔杵長出了葡萄藤,向四周蔓延開來,藤曼在地麵上繪製出一個圓形的法陣。
但好景不長,由於獵人張沒有繼續向降魔杵注入炁,葡萄藤很快枯萎了,轉眼間灰飛煙滅,卻在地上留下了法陣的痕跡。
獵人張蹲下身,用手拂拭法陣中的灰燼,法陣內顯現出一個申國字:丁。
“丁?”獵人王和獵人劉異口同聲地說。
獵人張的眼神動搖了一下,站起身,搖頭道:“壞了,我還真有辦法……”
“有辦法不是好事嗎?”獵人王問。
獵人張解釋道:“這附近太荒涼了,看不到高樓,也沒有路標,我沒法得知市區的方向,但我有辦法得知最近的司農的位置。”
“你是神農架的司農?”獵人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