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飛天小炮彈呢。
談迦壓低眉頭，睨著他們：“你們是誰？”
“我們跟林之樾是朋友……一起吃過飯算朋友吧？”前半句鬼話脫口而出，後半句是他看著談迦不好惹的樣子，斟酌著添的一句。
談迦輕嗤一聲：“我還和十四億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和候鳥呼吸過同一個地方的空氣呢。”
“……”蹭關係的人閉嘴了。
但忍了忍，還是說：“這事兒真的和我們沒關係，你可以回去問問林之樾，我們花點錢開店玩一玩還行，可不敢沾手命案。”
“他可不會給人做保證。”心煩了說不定還要給人製造麻煩。
“……也是。”對方一臉怎麼忘了林之樾是個自閉刺頭的表情。
眼看著蹭關係是沒用了，兩個人滿臉煩躁。
談迦又叫住他們。
“想洗清嫌疑，老實配合調查是最好的辦法。你們確定，不認識死者？雖然他臉爛了，但沒爛之前說不定你們見過呢。”
“真不認識！”手臂上紋蛇的男生說，“我沒在內場看見過他，這麼熱的天穿三件套，他但凡在內場出現過，吃過東西，我肯定記得。但我真沒見過他，更彆說認識了！”
另一個也說：“對啊，我們是在那個發現屍體的人跑出來大喊大叫之後，才進洗手間看到第一眼……等我緩緩，他那張臉都爛成什麼樣了，我們就算以前和他碰過麵也沒辦法確定他是誰，真不認識！”
“第一次見啊。他的白金色頭發呢，你們平時有遇到過染這種顏色的人嗎？”
他們都搖頭。
還說：“這顏色都過時了，今年的流行色是綠色，就你這種。”
她掃一眼他們頭頂：“你們還是彆趕流行了。”
在他們一臉鬱卒的表情下，談迦又說：“屍體出現在你們店裡，肯定是有人搬進去的，如果不是從正門繞過內場，那你們這兒就肯定還有其他通道。”
“是有，員工通道，專門給保潔人員開的……等一下，凶手不會是我請的保潔大姨們吧？不會吧？”
“沒調查清楚之前，一切都有可能。把你請的保潔名單給我們一份，然後你們再回憶一下，她們什麼時候做的最後一次打掃？最後一個離開的人是誰？那段時間裡，你們有沒有察覺到奇怪的地方？”
“沒什麼奇怪的，我當時隻覺得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開業了我這店肯定能帶起一股潮流，瞬間聲名鵲起，然後我……”
“然後你的夢碎了。”
“……”草。
他們鬱悶，談迦也有點鬱悶。
問來問去，什麼進展都沒有。
第一案發現場沒線索，凶手沒線索，死者身份也沒線索，甚至連對案件的猜測都很牽強。
處處透著古怪，處處又在撞牆。
她用力捏了下麵塑，發發氣，最後又問了個問題：“凶手把屍體放在你們這兒展示，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她就是你們店裡的人，要不就是案發現場距離你們這兒最近，再不然，死者和你們店的人有關係。你們覺得哪種可能性最高？”
另一個紋英文字母的老板不高興了：“什麼有原因，你這是搞受害者有害論，我們純粹是被無辜波及了。靠，真他爹倒了大黴了，莫名其妙碰上死人，耽誤開業的大好日子，我的錢全打水漂了，把凶手找出來我告不死他！”
邊上那個應聲：“說不定就是搞商戰的，這一片多的是各種主題活動店，沒辦法比砸錢，就用這種辦法找我們晦氣！還專門把死者搞成那樣，穿得跟個迪士尼角色似的，生怕彆人看不出來跟我們這兒的道具很像，三件套西裝是正常人能在大夏天的街上穿的嗎，又不是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