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一定會進行下一步。如果她一開始是黑診所的受害者,那她在黑診所就屬於外來人員,甚至屬於商品,沒有同夥。那她要怎麼處理屍體?”
“分屍帶走?切碎衝進下水道?還是燒了?先不說這些辦法在黑診所裡適不適用,就算她成功處理掉屍體,那她自己怎麼逃出去呢?”
“就算她最後逃出去了,她會主動舉報黑診所嗎?還是默不作聲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估計是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她殺了人不敢冒頭,黑診所更不敢,死者家屬要是不了解死者的蹤跡,隻以為是失蹤,那這件事幾乎就能被埋在地底下永遠不被發現。
警方也就等不到屍體自己冒出來。
鄭岩想了想,說:“推理是符合邏輯的。但除了剛才我說的那些,我們能做的還是隻有等待,等著死者家屬報失蹤。”
確實。談迦又沉默下來。
“等吧,”鄭岩平靜說,“案子總是查不完的,我們也不是電視劇裡凡案必破的神仙,包青天還有查不出來的案子呢。”
她點點頭。
不思考的腦袋重新被困倦席卷,談迦送走鄭岩和談鳴,又倒在沙發上繼續睡覺。
就是睡得不踏實。
夢裡的畫麵時不時閃回一下,殺人的凶狠動作一幀幀回放,仿佛她手裡還握著一把螺絲刀,下一刻就會狠狠紮破某個人的皮膚血肉。
直到手心被人撐開,林之樾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螺絲刀消失了。
他們一起睡了個平靜的回籠覺。
…
到下午,雨終於停了。
刑偵隊那邊一直沒有聯係她,估計是大海撈針的策略到現在還沒檢測到任何不正常情況。
談迦不打算坐在家裡乾等,她叫上林之樾去了超市,準備買張升降桌。
展區桌子升高降低很順滑,她站在桌子前模擬敲鍵盤的姿勢,測試會不會太費力,回頭想找林之樾,發現他在隔壁盯著一個雙人抱枕看。
那兒基本都是小孩兒紮堆,就他一個清瘦的背影杵在中間。
在他的手就快碰上抱枕時,談迦叫了聲他的名字。
“不準買,抱枕睡了你的位置你就彆……”
話被急促的鈴聲打斷,短褲的包裡,手機貼著大腿嗡嗡嗡快速震動起來,讓她後背一凜。
是鄭岩的電話。
“屍體出現了。在一家新開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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