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審訊人員做完評估回到辦公室,交流著筆錄裡的問題。
看來看去,還是忍不住驚奇道:“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居然真有人能在凶手行凶過程中以做夢的形式看到現場。”
其中一個開始暢想:“要是能用好,可以挽救很多條命啊。就是不知道她做夢的機製是什麼,之前還隻能通過看見屍體做夢,現在能在同一時間夢見,要是能提前……”
鄭岩給他們潑冷水:“靠一個時靈時不靈的外力,始終有風險,刑偵刑偵,我們的重點在於偵查,瞿莉她們的案子要是隻靠談迦的夢,絕對破不了。”
要是真百分百有用,多找兩個高深的算命大師,豈不是天下再也沒有破不了的案子了?
說完他拿上已經冷掉的油條咬一口,問談鳴:“屍體運回來了嗎?兩個孩子的身份找到沒?”
談鳴還有點精神恍惚,灌了一大杯冷水才說:“運回來了,老李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是在淩晨三點到五點,根據迦迦的夢……應該在四點一十左右。屍體上有很多傷口和血跡,目前正在檢測是否有凶手留下的生物信息。不過身份還沒確定,還在和產業園裡的人確認。”
“痕檢呢?”
“說是發現了膝蓋印,還在擴大範圍搜索其他痕跡。小陳帶人順著采摘園幾個出口在排查,看能不能找到凶手逃向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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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岩點點頭,聽完彙報正好草草幾口吃完油條,說:“走吧,去醫院試試看能不能讓那個孩子回答幾個問題。”
被救下來的小孩兒才八九歲,喉嚨上的勒痕紅腫帶著淤血,大腦因為缺氧或許會留下永久傷害。
孩子暫時還不能說話,但醫生協助他用筆寫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叫朱沐陽,九歲,上三年級,記不住爸媽的電話號碼。”醫生把孩子寫的字跡都交給鄭岩留存。
談鳴看了眼,打電話給采摘園現場的同事。
鄭岩看那些字歪歪扭扭,問醫生:“他現在能接受更多詢問嗎?”
“目前看來應該問題不大,你們可以試試,不過他身上有很多傷口,疼痛和害怕會讓他的反應和正常時候不太一樣。”
但他們進去嘗試詢問後,發現這孩子很堅強,就算奄奄一息,也努力地寫字回應著他們的每個問題。
鄭岩的小兒子也才這麼大呢,看見他這樣就難受。
“你還記得傷害你的那個人是誰嗎?是男是女?”
朱沐陽不記得,他沒有看見過那個人的臉,稀裡糊塗就被壞人抓住了。聲音也不能確定是男是女。
“那你能從頭到尾回憶一下所有經過嗎?你是怎麼被帶走的,那個人對你做了什麼……你隻需要寫一些重要的詞語。”
三年級的孩子已經開始學習寫作文,但都是流水賬一樣的短句,有的字還不會寫,隻能用拚音。
談鳴辨彆著其中的關鍵詞,試圖串聯起來。
“zhai水果,頭痛,哭,打我,讓我gui下,說對不起……你是說你在采摘園裡摘水果的時候被人打暈了,你醒了之後哭,那個人打你,還逼著你跪下說對不起?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孩子顫抖著手寫下三個字:白眼狼。
怎麼會莫名其妙認為兩個孩子是白眼狼?
朱沐陽身上有掐傷,鈍器擊打傷,嘴唇勒傷,臉上的巴掌印也很明顯,結合他所寫的,談鳴猜測凶手可能有精神疾病,把兩個孩子當成了那個“白眼狼”,所以抓了他們後又打又罵,逼他們下跪承認錯誤,很像某些情緒過激的家長的做法。
鄭岩這時候拿過本子看了兩遍,眉頭緊緊攏起。
“我印象中,好像見過類似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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