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會救。”她回答得毫不猶豫。
回答完才察覺到一點微妙的情緒,林之樾這是……一直對十一年前無人幫助隻能靠自己逃出生天的困境耿耿於懷嗎?
但在她看來,自救明明比渴望被救厲害多了。
談迦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繞啊繞,林之樾表情仍舊平靜,但和她對視幾秒後垂下了眸,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
畫架和撕爛的畫紙還在他腳邊散著,他就像看不見,又開始神思不屬。
明明坐在同一個空間,他卻像座遠離海岸線的孤島——孤島雖然不說話,但似乎也在巴巴地渴望著每艘路過的輪船能向他拋出一根錨索。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談迦提醒他們正在案件偵破過程中。
林之樾戳一下動一下:“凶手蒙住了他們的眼睛嗎?”
終於回到案件上了。
這問題鄭岩代為回答:“沒有,當時是半夜,不蒙住眼睛他也看不清凶手的樣子。但他們的嘴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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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不一樣。”他淺淡的唇色被抿緊。
安警官理解他的意思:“你們相處的場景不同。他們沒被帶到凶手的‘安全屋’,而是現場折磨後立馬殺人滅口,所以堵住嘴比蒙住眼睛更重要。”
“嗯,”林之樾拿起之前放在桌上的照片,“那凶手一定很討厭他們,連最喜歡的尖叫和道歉都聽不了幾句。”
說著視線轉移到照片裡死者的腳和頭上,定定看著。
鄭岩立馬問:“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的手和嘴受傷更嚴重。”
“你的意思是?”
“凶手更喜歡踢我們的頭,砸我們的腳。”
安警官回憶起十一年前的口供和調查內容,當年陸續挖出了五個孩子的屍體,但根據當地孩子失蹤數量來看,受害者恐怕不止六七個。
當時那些屍體上到處都是傷口,嚴重程度差不多,他們沒總結出“凶手更愛虐待受害者的頭和腳”這個結論。
如果凶手的這個偏好確實成立,那這次犯案的不同之處,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
果然受害者視角比調查者視角更能發現細節。
鄭岩已經順勢想到了調查方向,迫不及待想回去嘗試。
他站起來,對林之樾說:“我們了解了。謝謝你的幫助,等找出凶手,我們會通知你的。”
林之樾沒什麼送客的客套話可說,放下照片平靜地看著他們起身離開。
然後蓬蓬頭發的女孩兒回過頭。
“你能把最新的那片楓葉的調色比例告訴我嗎?我一直調不出那種顏色。”
談迦指著撕裂的畫紙,最新的那片楓葉剛好就在林之樾拖鞋邊。
他愣了愣,似乎沒見過有客人能在離開他家時這麼自然地討要土特產。
彆人隻會在離開時小心翼翼不弄出一點聲音,眼神交流著他的不正常之處。
他罕見有些疑惑,但在其他幾個人的欲言又止中,還是畫了張調色比例圖送給她。
談迦說句謝謝,揣上小畫爽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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