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卻更加茫然了。
“就這麼巧?”他喃喃道。
談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沉默片刻後問起他們的進展。
“你們有好消息嗎?”
鄭岩長吐氣:“根據你轉述的痕檢和法醫線索,我們排除了幾個人,剩下白雙,黃玟和範立成仍然有嫌疑。但白雙家裡沒種過楊梅,範立成的鞋碼對不上,雖然白雙有可能是碰了彆人家的楊梅樹,範立成也可能是穿了彆人的鞋來誤導我們……但都沒有非常確鑿的證據。現在我們正打算不分群體,直接給全村進行大檢查。”
這是個大工程。
大工程的操作員不包括談迦這個臨時小工。
她這會兒正倒在車裡補覺。
昨晚一夜是真忙啊,刑偵隊的人負責走訪審問,她就在人體掩護後仔細打量每個人,企圖在夜色裡找出某個人的身影,能和前晚夢中的凶手匹配上——這本來該由兩位幸存者來操作,但朱沐陽在醫院才剛能說話呢,林之樾那位大少爺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談小工代為忙了一夜,勉強比較出了幾個視覺高度、手掌大小、身形都差不多的人,範立成就是其中一個。
警車裡的氣味不好聞,也不咋隔音,她睡得頭痛脖子酸,爬起來降下車窗,看向外麵。
“有什麼好消息嗎?”她聲音沙啞問,順勢從兜裡拿出一盒百醇啃,抽餅乾的姿勢快和鄭岩抽煙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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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伸出手表示給他也來一根,說:“於棟的父母差點殺了範誌權。”
後麵跟著一串講解。
談迦哢嚓咬掉一截餅乾,剛睡醒的思緒漫無目的亂飛。
“新的一批受害者家屬想殺了一個不是凶手的人,十一年前的受害者家屬殺了剛發現的嫌疑人……”
安警官拍窗:“你是不是也覺得太巧合了?後麵真的沒人鼓動嗎?”
“不,我沒想這個。我在想,今天他們想殺的人不是凶手,那十一年前被殺的會不會也不是凶手?”
安警官:“年輕人熬夜熬懵了吧?已經證實範岩是帶走林之樾並且打勒索電話的幫凶。”
談迦確實還有點沒睡醒,打個哈欠順口說:“可能他就隻做了這兩件事呢。”
鄭岩轉打火機的動作停下,和安警官一起轉過頭看向她。
“……年輕人就是敢想啊。”
安警官的大腦像被注入了大量機油,又開始快速轉動起來,站直了繞著圈走動,越走越快。
“當年查到範岩身上其實沒費多少功夫,因為他帶走孩子時還有打勒索電話時沒用什麼高科技手段遮掩,加上林之樾逃出去後提到了凶手說的話,內容指向範岩的家庭情況,所以我們確信他就是凶手之一,雖然沒來得及得到口供,但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可是我們查了很久,就是沒查到另一個凶手和他的聯係痕跡……萬一他們其實根本就沒聯係過呢?”
“這就解釋得通了,為什麼一群受害者裡唯獨林之樾最特殊,為什麼這個凶手會突然加入勒索環節。兩個人在各做各的!範岩才是那個偶然發現了凶手作案的人,於是他想借凶手的手‘銷毀’林之樾,凶手察覺到了,反過來借受害者家屬的手殺了他滅口,再把所有罪名推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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