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他冷靜說:“他們這麼急,肯定是知道我們調查到了什麼,凶手就是周祈安。”
調查組的人剛想說話,他又說:“周祈安的攝像頭可能就安裝在這裡,你們可以開始檢查全市的攝像頭濫用問題了。”
說完,他低頭看了看散落在腳邊的資料,鞋底碾了碾,表情冷漠地轉身走了。
鄭岩能看出來他絕對是想到了談迦的某句話某個特殊的動作,知道現在得去乾什麼。
看來綠小狼果然很聰明,現在一定在自救。
“外人走了,剩下的都是行裡的老同事,”鄭岩說,“彆藏著掖著了,說說譚啟元上麵到底是誰吧。升職加薪是好事,但既然成了解救人的警察,總不能昧著良心乾害人的事吧?也不用多說,我們隻想救談迦,你們很清楚她是無辜的,還一直在幫我們刑偵隊做事,功勞不小,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有事。”
調查組的人之所以能被抽調出來組成專案隊伍,就代表著都是各地的精英,他們沒思考多久,由臨時隊長說:“先查監控,這個邊走邊說。”
他準備打電話給上級,卻不想上級先來了電話。
電話接起,就在問文進兵和的小錢死亡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說上麵的領導在催促。
“特彆是小錢的事情,警察遇害的事是非常嚴重的,抽調你們來辦這起案子,就是想讓你們快準狠地把凶手繩之以法。現在整個公安係統都在盯著我們的結果,聽說你們都檢測出凶手血跡了?最後再給你們兩天,能結案嗎?”
兩天?查真凶不夠,找現成的嫌疑人推出去,倒是綽綽有餘。
掛斷電話,調查組的人遲遲沒說話。
裘隊長突兀地冷笑:“也不知道文家的事到底多嚴重,這麼多人都迫不及待想把罪名安在談迦身上,急匆匆了事。小錢一條命還換不回來一個真相。”
鄭岩:“是啊,真讓人寒心呐。可惜我們現在有時間有餘力卻偏偏不能幫忙,不然兩天……”
調查組的人打斷他的話:“老鄭,彆說風涼話了,我們得互幫互助啊。”
……
夜深了,黑暗如同沉重的毯子蓋住人的知覺。
談迦睜開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能看見對麵牆上的窗戶外有一點淡淡的月光。
這是個不小的房間,很安靜,安靜到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
“有人嗎?”她自言自語,“帶我來配合調查,但一直讓我一個人待在這兒是什麼意思?”
照常沒人回答她。
過了會兒,她站起來,對著疑似是牆角的位置喊:“周祈安,是你嗎?”
“你在用監控攝像頭盯著我嗎?就像之前偷窺我在家的情況一樣。那張明信片就是你寄的吧?”
“怎麼,看現在這個待遇,我已經被你打上‘不義之師’的標簽了嗎?隻是幫忙查清楚了你爸洗錢的事而已,看你們行事風格的區彆,我以為你也是嫌棄你爸做的事的,要不然你也不會把偷窺我的事和給同性戀網紅錄像的事安在你爸頭上,讓他有多重判多重了。”
她語氣聽不出來緊張,甚至經過超星光攝像頭的轉錄,在電腦屏幕上還能夠看出她平淡沒有起伏的表情。
好像她已經確定自己的聲音能傳到背後之人的耳朵裡。
被十幾塊顯示屏包圍的人,臉色在電腦幽幽的光線下顯得很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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