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試試一起去外麵冒險。”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
狂風裹挾著雪花拍在臉上,所見之處儘是白團團的一片,完全辨彆不出方向。
汪達·希爾達與李時雨在這場暴風雪中與其他三位同伴走散了。
他們幾天前在北邊的海域成功擊殺了第三十一位神明“海骷髏”,在隊伍準備返回最近的城鎮時這場暴風雪悄然而至,阻撓了他們的計劃。
在風暴開始前眾人還在一起行動,隨後因汪達和李時雨去探路返回路上辨彆不出方向與其餘三人沒有彙合成功。
該死!
他們倆的聲音無法透過狂風和積雪傳達到遠方,甚至可能會招來埋伏在惡劣天氣下的野獸,汪達和李時雨在原地等了一天後決定單獨成隊朝著城鎮走去。
他們不是拋棄夥伴,而是相信夥伴們也會這麼做。
汪達背上的劍與盾和他的重甲之間金屬摩擦發出巨大聲響讓李時雨能在不抬頭的情況下知道汪達就在他的正前方,汪達身著重甲幫李時雨擋著大部分從前方打來的風雪。
他沉著頭繼續用帽子擋住前麵。
此前他們砍倒一棵樹,靠著粗糙的年輪大致辨認方向朝著西南方向走。
兩人一邊走一邊回頭確保自己的腳印是直的沒有很偏離原定方向。
本來走的好好的汪達突然停下腳步,他朝著李時雨喊著:“這兒有河!”
“什麼!”
暴風雪太大了,即使兩人相隔不遠李時雨也聽不清汪達在說什麼,況且汪達頭上還戴著頭盔。
“我說!”汪達將麵罩抬起,稍微提高了嗓門,“我們麵前有條河!”
李時雨稍微抬頭,眯著眼睛看著前方。
能見度非常低,甚至不超過兩米,可李時雨大致看到了汪達說的河與岸邊的交界線。
“結冰了!”
“繩子!”汪達說。
李時雨解下了固定在腰間的一捆繩索,他找出繩頭遞給汪達。
汪達艱難地脫下右手護手丟在了雪地上,他將繩子在自己腰部圍了三圈後用稍微靈活一點的右手打結。
李時雨目測一米的長度然後將繩子另一頭儘數綁在了自己的腰上。
扯了扯確保繩結足夠穩固後,汪達想彎腰將護手撿起來重新佩戴上,哪想此次還身著鏈甲,雙層甲胄讓他無法像以往一樣隻身著一副鎧甲時行動稍微便利。
“時雨……”汪達的聲音不似之前那樣大聲,他帶著懇求,“我蹲不下去了。一會兒我的手要被凍掉了。”
“凍不掉的。”
李時雨俯身將護手撿了起來,套在了汪達右手上,還幫忙扣上了皮扣。
“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真的會和我右手道彆。”汪達感謝著李時雨。
李時雨無奈:“也沒有冷到這種地步,塞進衣服裡還是可以保暖的。”
汪達重新把頭盔上的麵罩扣了下來,拽了拽繩子喊:“好吧!跟緊了!”
“走吧!”李時雨回應。
兩個人小心翼翼踏上冰麵。
儘管河流結了冰,但仍舊危機重重,可能哪個地方的冰和周圍的厚度不一樣就會像陷阱一般讓踩上去的人直直掉進冰冷刺骨的河水中迅速失溫喪失行動能力。
此時,繩子另一頭的夥伴則是希望。
汪達拔出了自己的劍,他拿著劍往前使勁戳一下確保不是薄冰又用一條腿試探性地踩了踩,這才向前走一步。
每一步都是如此麻煩,但麻煩一點是為了安全,他們可不想將性命丟在這裡。
河流不寬,他們很快渡完了河,在踏上土地的那一刻,汪達才覺得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汪達收劍轉身握拳抬起左手,李時雨明白他的意思,和他碰了個拳,慶祝渡過了一個危機。
他們繼續朝前走著,兩人皆沉默不語。
自出發前用隨身乾糧充實了肚子後兩人就一直在趕路沒有停歇過,剛才渡河時才是他們趕路許久後的第一次對話。
兩人要節省為數不多的體力和全神貫注地注意周圍的情況,說話容易分神。
汪達沒有說要把渡河時將兩人捆綁在一起的繩子解開,李時雨也能根據繩子的偏角保證汪達沒有偏離。
走了許久,汪達又停了下來。
“屋子!”汪達興奮地大喊。
汪達拽了拽繩子,示意李時雨朝前麵看。
順著手指的方向,李時雨麵前看到了不遠處黑黑的房子外形的東西。
李時雨察覺到能見度變大了,暴風雪或許在減小。
汪達見李時雨不回複,他又喊:“進去嗎!”
李時雨點頭:“走吧。”
汪達和李時雨很快來到了小屋前。
這是獵人修建的屋子,是提供給人們休息的,誰都可以進去,所以沒有門上沒有鎖。
汪達以前的老本行就是獵人,因此很了解這是獵人的小屋。
兩人推門而入,汪達抹去重甲上的雪花,留下雪水順著鐵板流了下來滴在地上。
李時雨摘下帽子,用帽子從上往下撣掉身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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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溫暖至極,與門外的世界簡直是天壤之彆,就像兩個氣候。
汪達摘下頭盔猛甩腦袋讓自己頭部透透氣,汪達解開了繩子開始觀察四周。
很常見的木質結構的房屋,地麵是壓實的泥土,內部還有一個房間,進門的空間隻有桌子,李時雨猜想或許另外的房間會有一個老舊的木製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