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體型的野豬重量是常人無法接受的,縱使汪達穿上護甲也感覺五臟六腑都在被巨石一遍遍砸著。
很難受,幾乎無法有喘息的機會。
汪達依舊沒有放手,反而抓的更緊了。
接下來的短時間內野豬不停地蹦跳和翻滾,如此反複。
無法觀察到周圍情況的汪達隻能專注於自己雙手的握力和自己的身體狀態,濃鬱的鐵鏽味兒蔓延至整個嘴巴和鼻腔。
被打的內出血了。
汪達也感受到渾身後知後覺痛了起來。
汪達將嘴巴裡的血咽了回去。
還是沒有放手。
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這個時機很快就出現了。
野豬因為運動過度和失血過多疲憊了下來,它站在了原地喘氣。
汪達透過麵罩觀察到自己還在野豬的脊上,野豬現在是背麵朝天。
他迅速抽出了插在野豬身體裡的劍,而後身體舉著劍大幅向後仰,利用體重和慣性對準野豬的脊骨處狠狠一刺。
“嗷——”
隨著劍的插入,野豬的身體轟然癱倒。
汪達的目的達成了,他抽出了劍,跳下了野豬的背部。
野豬數次想要重新站立起來但無濟於事。
對於野豬身體結構的了解讓汪達翻到了野豬的背上,根據推算斬斷了它的脊骨神經,使野豬喪失了其行動能力。
汪達顫顫巍巍地站到了野豬身前,野豬還在做著最後的嘶吼妄圖驅趕汪達。
汪達用劍從野豬的眼睛處刺進了它的大腦。
野豬瞬間停止了一切生命活動。
抽出劍,用地上的雪將劍和盾擦了擦,稍微乾淨了點就收在了背上。
抬起麵罩,汪達朝雪地吐了一口血水。
“壞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野豬突然發瘋般在暴風雪中精準襲擊了他們。
但用李時雨的話來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野豬也已經死亡,就當是野豬出來覓食聞到了他們的味道想要突襲獲取食物。
汪達深呼吸讓自己激動的心臟平緩下來。
還好不是更為危險或者未知的生物,而且它對我造成的傷害不算嚴重,李時雨也沒受傷。
汪達認為自己用最小的代價擊殺了野豬,同伴也未受傷,心裡有點小高興。
暴風雪減小了,視野變得開闊了許多,汪達觀察自己所處的位置。
根據野豬的血跡拖拽到這裡的距離,似乎離一開始的地方有幾十米遠了。
汪達踩著積雪朝他刺傷野豬的位置走過去。
“時雨!”汪達朝著那個方向對自己的同伴大喊。
李時雨沒有回應,可能沒聽見吧。
待至汪達返回到了原點,他站在原地,又大喊了一聲:“李時雨!”
李時雨在遠處回應:“沒找到!”
沒找到?
沒有找到小孩嗎?
汪達朝著李時雨聲音的方向走過去,看見李時雨往他急匆匆奔來。
汪達問:“沒有嗎?”
李時雨停下來:“哪兒都沒有。”
這麼大個人怎麼沒了?
“腳印也沒有?”
“都檢查過了,沒有。”
汪達站在原地,向四周望了望,除了獵人小屋的殘骸和遠處的野豬屍體,就隻有白樺樹。
空氣凝固在周圍,寒冷中透著令人喘不過氣的沉重。
汪達心生不妙,但也沒說什麼,他對李時雨說:“走吧,沒找到也是好消息,可能他逃走了。”
也不是汪達沒有心,是他擔心這個野豬會有同伴,隻有受傷的自己和李時雨很難去對付它,其他三個同伴都不在。
他們要保住自己的生命安全。
李時雨說:“回去到城鎮上問問吧。”
“好。”汪達回應。
李時雨這才注意到汪達的臉部,麵罩之下的嘴角還在滲血。
“流血了,擦擦。”李時雨指了指自己嘴角,示意汪達。
汪達將麵罩重新放了下來,他沒有理會李時雨說的話,自顧自地指著遠處的野豬屍體:“我們抬回去還是放在這裡。”
李時雨說:“回去吧,麋鹿他們不在,我們就兩個人,抬不動。”
“好。”汪達回應。
汪達向前走了幾步,他的身形搖搖晃晃的,坐不直道路。
李時雨走到汪達身邊,抬了抬他的胳膊:“還有力氣嗎。”
汪達搖搖頭,剛才的戰鬥確實讓他耗費了很多力氣甚至受了傷。
“慢慢走,我帶路。”李時雨牽起了汪達的右手,開始朝辨彆過的方向開始行走。
暴風雪停止了,四周清晰可見,隻有輕弱的風聲在耳邊低語。
李時雨朝著有山的方向走著。
此前汪達經曆過的眩暈感再次湧現了上來,還帶有明顯的反胃感,一定是剛才對戰太激烈了。
他昏昏沉沉的,完全依靠李時雨牽著的手帶給他動力使其向前走。
還好不是自己單獨一個人迷路,不然一定要交代在這裡了。
兩人再次踏上返回城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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