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雨挑選出一些東西拿了出來:“我去集市轉了趟,剛好遇到了運輸從盛國出產藥草的商人,問他買了點,一會兒我去熬一點,感覺藥效還不錯,你喝了應該能好點。”
“不——”汪達發出了哀嚎,“我隻是喝了酒和他們一起玩,我再也不這麼做了,時雨,放過我,我不要喝你的藥——我不要——”
在隨身行李包翻找後李時雨拿出了裝滿所有醫療物品的砂鍋,這是他從家裡帶來的,一般都是用來煎熬中藥的。
按理說所有雇傭兵或者冒險者隊伍的組成必定會有一個治療師。
汪達小隊沒有,他們五個人全是進攻型職業。
瑞文西斯會魔法,可她的治療魔法效果微乎其微,頂多恢複一點小擦傷什麼的。
大家受傷基本都會去當地的教堂或者魔法師之家,可這些花銷相當昂貴,搞不好一次任務賺取的錢都不夠一次治療所需的費用。
即使是初出茅廬的治療師想要加入隊伍,所有隊伍也會搶著要。
世界上隻有兩種職業會成為治療師:魔法使和修士。
能夠使用治療魔法的魔法使很少,另一方麵修士也被教會壟斷。
在招募時汪達和李時雨死活招募不到一名治療師。
自然而然,這份重任李時雨主動承擔了,從小在西方大陸出生長大的東方人,家庭觀念非常濃厚,李時雨的父輩們為了讓這些後輩們不忘本教授給他們所知所會的一切東方知識。
恰好李時雨有個伯父在移民前祖輩都是做大夫的。
所以隻要有隊伍裡有人受傷,都會接受李時雨的“東方療法”來治病。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治療師呢。
大家接受良好,唯獨汪達因為味覺靈敏每次喝中藥就和要了他命一樣。
李時雨把砂鍋裡所有雜物取出後看著汪達:“在你昨晚和他們開始喝酒後就應該想到這個後果。你是成年人了,汪達,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汪達被李時雨說的啞口無言。
李時雨說的沒錯,他要為昨晚的狂歡付出代價。
汪達祈求般看著瑞文西斯:“瑞文西斯,你們魔法是有禁術的吧,你去學禁術治療我吧。”
他快哭出來了,尤其是這次是專門隻讓他一個人喝藥,沒有其他人和他一起。
瑞文西斯往季阿娜身後躲,擺手拒絕:“我是個正直的魔法使,請不要蠱惑我。”
季阿娜安撫汪達的情緒:“好啦。一會兒的功夫,捏著鼻子就能喝下去了。”
汪達將求助的眼神望向麋鹿,麋鹿彆過了頭不對上視線。
所有人都不幫自己說話,隊長這個職位在這一刻有名無實。
汪達努力翻了個身麵部朝下,頭埋進了枕頭裡。
李時雨將所有需要的藥材放進了砂鍋裡,看著汪達:“彆假哭了,季阿娜和瑞文西斯在這裡,你是不是要說什麼事情。”
汪達沉悶的聲音從枕頭裡透出來:“我打算一起商量一下什麼時候出發。行程已經定了,要先去瑟爾德海港坐船回到艾爾卡索尼亞,巨人國隻能從陸路過去,他們的港口冬季不對外開放。”
麋鹿問:“不直接使用魔法陣傳送嗎。”
魔法陣傳送也是這個世界的出行方法之一,一般都進行遠距離傳送。
瑞文西斯回答:“巨人國沒有加入魔法協會,沒有魔法師之家,那邊沒有傳送陣。”
身材高大的巨人們都沒有魔力無法使用魔法,自然也沒有加入魔法協會的必要。
麋鹿表示明白。
心細的季阿娜看向李時雨:“汪達的情況能出發嗎。”
她在朝著李時雨詢問汪達的身體健康狀況,不能讓他的傷病更嚴重了,就像昨晚喝酒一樣。
李時雨想了想:“說實話得養一段時間,骨頭沒斷,也傷到了肌肉臟器。”
“那再休整幾天?”
“不用。”李時雨拒絕,“他身體恢複力挺好的,還喝了藥。多走走就當鍛煉身體了。”
什麼?
汪達側過臉,彆扭地看著李時雨,李時雨聳肩壞笑。
他朝著李時雨抱怨:“汪達·希爾達的命也是命。”
李時雨就當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繼續說著:“明天上午出發,我一會兒下樓去問老板有沒有明天去瑟爾德海港的商隊,我們跟著一起去。”
眾人表示同意。
出發時間就這麼決定了。
聽到決議後的汪達又把頭埋了回去。
汪達自認為自己現在就是一條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麋鹿又下樓去吃牧草了,季阿娜和瑞文西斯也準備去鎮上再逛逛順便吃中午飯。
李時雨抱起砂鍋準備下樓,回頭看到了似乎自帶烏雲的汪達,走過去拍了拍。
“怎麼了。”汪達還在鬱悶。
“今天的藥稍微會苦一點,你最好準備點味兒重的壓過它。”李時雨好心提醒。
汪達沒接話,他真的要哭了。
他多麼希望自己昨晚沒喝酒,自己和野豬打架時能用更靈活的方法,自己的味覺彆那麼靈敏。
現實提醒他,這些都是妄想。
“用我們的話來說,‘良藥苦口利於病’。”
又是神奇的東方至理名言。汪達心想。
李時雨又拍了拍汪達隨後就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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