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達今天醒的很早,就連一向早起的李時雨和麋鹿都還在睡夢之中,悄悄出去熱水房洗漱完回來其他四人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他心中悄悄得意。
如果李時雨也醒了一定會說“真不知道你這勝負欲到底從哪兒來的”。
等待隊員起床一起吃早飯的汪達穿好衣服,坐在桌子邊,無聊翻看那幾本東方書籍。
全是方方正正的字,每一個都不一樣,和他們平時用的西方通用語是兩種語言形式。
汪達完全看不懂,還好這些書籍每隔幾頁都有一幅繪畫,他記得李時雨也會這種繪畫形式,用東方話來說是“工筆白描”。
和西方繪畫不一樣,挺有東方韻味。
汪達不懂藝術,但直覺告訴他這些線條好似李時雨本人。
把幾本書的繪畫全看完了,李時雨他們還是沒醒過來。
今天起得太早了,還是他們幾個昨天都比自己累。
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敲門聲響起,汪達作為唯一一個醒著的人不得不去開門。
拉開門,汪達就擺出噓聲手勢:“還有人睡覺,小聲點。”
門外站著個高大雄壯的男人,腳踩黑色皮靴,身著風衣,肩膀上披著狼皮。
他比汪達高出許多,快要和麋鹿一樣高。
男人目光高傲俯視著汪達。
整個人帶有與生俱來的霸氣。
汪達的戰鬥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一定是找自己打架的!
果不其然,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穿上你的盔甲,我和你決鬥。”
汪達從不逃避任何一場決鬥,可大清早這個人為什麼找上自己,汪達不會進行沒有意義的決鬥。
“我不認識你。”汪達想要關門拒絕男人。
“汪達·希爾達。”男人喊出他的名字,“如果我報上名諱,你是否接受邀請。”
汪達驚覺,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難道和“商販”一樣又是從組織裡得知自己信息的?
那他的信息可真廉價,隨便什麼人都知道了。
汪達注視著男人:“我不進行毫無意義的鬥爭。”
“會有意義的。”
男人將風衣紐扣解開。
沒有理會專業騎士日常穿搭,汪達一眼就看到了男人右腰處彆著的劍。
喜愛所有劍形武器的汪達絕對不可能認錯。
“勇者之劍!”汪達驚呼。
藍白色的劍柄,隻有那柄放在海拉爾大教堂等待每百年屬於自己宿命輪回的傳說之劍才配得上這樣的樣式和顏色。
汪達的眼神變得危險,沉下目光:“你將勇者之劍偷出來了?”
男人沉默。
“高估你了。”男人輕笑,“隻有勇者才能揮舞這把劍。”
不是偷的,那他……
汪達終於抬頭仔細觀察他的麵容:一般容貌的西方男人,眉宇間帶著英雄的氣概。
汪達心裡有了答案:“勇者?”
“有意義嗎,汪達·希爾達,和勇者決鬥。”男人再次詢問。
汪達眼睛亮了起來。
太有意義了!
汪達轉身就去穿戴自己的裝備,他不去細想為什麼勇者會找自己決鬥。
勇者可是自己的偶像,偶像親自上門說要和自己打一架,換誰誰不激動啊!
李時雨被汪達重甲碰撞的聲音鬨醒了,睜眼就看見汪達在捆綁足甲上的皮扣。
“你這是乾嘛?”
汪達緩緩回頭,衝著李時雨笑:“勇者,就在外麵,他點名要找我決鬥。”
勇者?決鬥?
要不是看到門口站了一個雙手抱胸的高大男人,李時雨差點覺得自己還沒睡醒打算重新睡過去。
顧不得被窩外的空氣寒冷,李時雨迅速翻身先於汪達一步穿好所有衣服——他的所有衣服穿搭都比汪達的重甲穿的方便——走到男人麵前。
李時雨探尋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你是,勇者?”
男人看著眼前比汪達還矮半個頭的東方人,肯定點頭。
李時雨的直覺告訴他麵前這個人比此前遇到的米迦勒教會的主教斯圖漢姆還危險,從他身上不停散發著低氣壓,但凡是站在他身邊的人都因為他的氣魄不由自主地冒冷汗。
“為什麼要來找汪達決鬥?”李時雨警惕,“還有,你為什麼認識他。”
男人沒回答,直直看著李時雨。
李時雨不為所動。
“出去再說。”男人揚揚下巴示意李時雨身後還在熟睡的三人,“你的同伴還在休息。”
汪達也恰好彆好劍盾,準備告彆李時雨和男人一起出發。
他沒有戴頭盔,單挑會影響視野,因而被留在了房間裡。
“我也去。”
李時雨轉身回到房間將背包裡的狩獵刀佩戴整齊,跟著汪達一起出了門。
男人領著汪達和李時雨抄房屋之間的近路,很快就到了海港城郊,這裡空曠,幾乎沒有行人。
男人解開披風脫下風衣隨意扔到地麵,示意汪達站到空地,隨後自己站到了汪達對立麵。
李時雨站在安全距離外,確保那位自稱勇者的男人使用魔法也不會波及到自己還能及時進入場內援助汪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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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勇者之劍劍拔出甩了個漂亮的劍花:“首先,我名為‘布裡涅·雷弗諾德’,曾經是勇者,現在是第六十八位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