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鹿說:“汪達他們不歧視我,尊重我的愛好,把我當個人看,這就夠了。”
第一次聽見少言的麋鹿這麼說話,還是他的心裡話,汪達都替他著急:“這本來就是你的權利,那些歧視你的人才是不正常的。”
汪達也無法理解為什麼總有人歧視獸人,就因為他們長有和飛禽走獸一樣的腦袋和特征嗎。
照他們的話說,他們也應該歧視人類自身,因為人類像無毛猴子。
麋鹿擺手:“沒事,是我多言了。”
為了不讓汪達接話,他生硬詢問安德烈轉移話題:“我還能問你更多問題嗎。”
安德烈說:“可是,我們立場對立,我不能告訴你們任何對我們自身不利的信息。”
麋鹿搖頭:“不是的,我想問,我可以從哪裡找到我們其餘夥伴,汪達說他們可能陷入了危險,我需要去營救他們,如果你還想打一場作為籌碼我可以陪你打,但我贏了你要告訴我夥伴們在哪兒。”
麋鹿說完,安德烈的小臉明顯愣了一下,不解一笑。
“麋鹿,你是我見過最有騎士精神的騎士。我可以幫你,你不用陪我打。”
這句話很老練,汪達完全看不出安德烈是個五歲孩子。
加上能和麋鹿打的有來有回,真的是尋常人嗎?
安德烈沒有接受麋鹿的邀戰,他抬頭,環視整個房間:“赫爾哈斯,你在嗎。”
此前汪達在與李時雨相遇的宴會廳的那個女聲再次響起:“一直在。”
又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仿佛她就是這個房間本體。
汪達觀察這個房間,除了三人一狗,和陳舊辦公室裝飾,他沒有見到第四個人。
那個拉他們進入其他空間的黑洞叫赫爾哈斯?
“除了我麵前兩個人,剩餘三個人在哪裡。”
這個聲音沒有即刻回答。
難道是不願幫他們。
也是,他們是對立的立場,彆人憑什麼給予援助呢。
汪達打算帶著麋鹿繼續一間房一間房找下去。
“李時雨在中央宴會廳和大首交戰,季阿娜在城堡地牢被那科巴爾曼追逐,瑞文西斯在城堡西側走廊。”
這就回答了?
而且她知道所有人的名字,對我們有備而來。
安德烈看著麋鹿:“夠了嗎。”
麋鹿欲想開口,卻被汪達攔住先一步說話:“我們對這個城堡不熟悉,這位,赫爾哈斯女士,你就是操控那些將我們傳來傳去的黑洞的人吧。我請求你將我們傳送至夥伴身邊。”
安德烈被汪達這得寸進尺的行為驚的吹了聲曲調蜿蜒的口哨。
麋鹿同樣被汪達的行為嚇傻忘記說話。
整個房間安靜的隻剩下大頭菜伸出舌頭喘氣的聲音。
汪達沒有反思,隻是覺得自己做的或許是有點過分。
“汪達·希爾達,你會給我什麼好處嗎?”女聲問汪達。
還有談話的餘地?
汪達迫不及待:“我欠你一個人情!”
又安靜下來了。
安德烈尷尬地直撓大頭菜下巴。
“成交。你們打算傳到誰身邊。”
魔王的手下這麼好說話嗎?
是不是可以嘗試說服她把所有人傳送至城外。
時間緊迫,他看著麋鹿思考了會兒,腦子加速設想。
李時雨還在打鬥,但對方兩個人,必須去一個,自己已經受傷,去了隻會幫倒忙,不如讓實力強勁的麋鹿前去支援。
季阿娜在地牢,也就是為了逃離那科巴爾曼躲到最下麵的地方,那是要去集合的地點。
自己可以先去找瑞文西斯,瑞文西斯知曉過來的路,可以快速跑到地底支援季阿娜。
“將我送至瑞文西斯身邊,麋鹿你去支援時雨。”
麋鹿點頭,隨後背上所有人的裝備和隨身物品——他是和旅館所有東西掉到其中一個房間,將所有隊伍成員的個人用品全部挑出來整合在自己裝牧草的巨大袋子中。
“城堡最下麵的地牢集合,明白嗎。”
汪達看著腳下第三次出現相同的黑洞了,這次汪達完全不懼,急著想要穿過黑洞。
麋鹿表示明白。
隨後兩人在安德烈麵前消失。
“赫爾哈斯,你怎麼想著幫他們。”
女聲隔了一會兒才響起:“我想看看勇者大人的反應。不都說汪達·希爾達是他的私生子嗎,汪達·希爾達欠我人情,就意味著勇者大人欠我人情。”
安德烈苦笑:“赫爾哈斯,你的消息又慢了。早就辟謠汪達不是布裡涅大人的私生子了。”
女聲仿佛聽到了難以置信的話題“啊”了一聲,還能聽見空氣中到處飄散著“怎麼會這樣”的輕語。
安德烈將事實的真相委婉告訴女聲:“隻是汪達和布裡涅大人曾一同出現在勇者之書中而已,布裡涅大人總是念叨他是疑惑這一世代為什麼誕生了兩位勇者。早在六年前汪達的名字就從勇者名錄中驟然消失了。”
“勇者大人僅僅是因為好奇嗎。”女聲帶著難以忽略的哭腔,“他對汪達·希爾達的在意程度還有他們相似的性格真的讓我以為他真的是勇者大人的私生子。”
“大家都曾這麼認為過,海因裡希大人也是。就是你的時效性太差了。”
女聲沉默了。
整個魔王堡的空氣中飄散著“虧了”的陰暗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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