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諾爾,海拉爾王國的首都,坐落於國家的南方內陸海沿岸地區,憑借便捷的航運通道成為環內陸海重要的港口城市。
與海拉爾僅隔內陸海相望的西方世界最大國家恰萬卡索聯盟,走陸路會途經至少三個國家才能進入國境,路途漫長而遙遠,而在內陸海航運線上隻需要往南行駛較短距離就能抵達。
經由環內陸海的國家一致決定,這個內陸海最終命名為“海拉爾海”,以此紀念海拉爾王國對西方世界的重要影響。
宗教與獨特文化人儘皆知。
剛經過邊境線的眾人此時在海拉爾王國的北方,與首都海諾爾相距甚遠,即使利用馬車走陸路也要花費至少半個月的時間,但所羅門中樞說過,那場晚宴今晚召開。
季阿娜抬頭望天,太陽已高懸頭頂,時間來到正午時分,這個時節的陽光照在人們身上暖烘烘的。
那麼就隻有一種趕路方式。
所羅門帶著眾人來到距離相遇不遠處的一處小型教堂,在負責這所教堂的修士打招呼後,修士領著眾人穿過禮拜堂和休息室,來到一間看上去裝修更為華麗的房間前。
打開房門,瑞文西斯一眼就認出地上的法陣——傳送法陣。
眼前這個法陣與她所了解的魔法師之家的法陣大致相似,就隻是最外圈一些關於使用魔力的咒語替換成由淨化之力為主導的咒語。
瑞文西斯也是第一次瞧見神聖祭壇教會的傳送法陣,和魔法師之家的法陣不一樣,教會的傳送法陣是不對普通民眾開放,僅供內部人員使用。
出於魔法的熱愛,觀察完法陣結構,瑞文西斯在腦子裡提出一個猜想:淨化之力與魔力可能一脈相承,兩種力量在很多方麵都有相似之處,在更古早的時期兩者可能是同一種力量。
但為什麼到如今,單純的魔力與治愈的淨化之力會有天塹似的鴻溝呢,有什麼不存在的東西將兩者生生分離開,目前人類所記載的曆史和她所了解的曆史中,從未有人能夠同時擁有淨化之力與魔力。
就算再稀有的情況世界上也必定存在:布瑞德身為魔族卻可以使用對付自己種族的淨化之力、自己一個學弟會使用代表破壞與毀滅的黑暗魔法為彆人進行治療、世界上斷代許久的吟唱魔法在自己身上重現……
古往今來,就是沒有同時擁有淨化之力與魔力的人。
哦,天呐……
瑞文西斯震驚捂嘴。
她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如果自己現在還在魔法學院讀書,或者還沒從魔法師之家辭職,她一定會偷偷潛進禁書庫去查找這方麵的信息,並且撰寫一個有關於它的論文將自己的發現公之於眾。
可是,憧憬冒險的自己與熱愛魔法研究的自己之間的行程相衝突,現在她的魔法為她的冒險旅程服務,曾經主動去學習魔法也是為日後在冒險途中讓自己有一定的反擊能力。
這叫什麼,李時雨說過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向往冒險與研究魔法之間的矛盾交叉爭奪主導權。
瑞文西斯輕輕靠在季阿娜身上思緒翻湧:“我想念普普教授……”
季阿娜疑惑“普普教授”是誰。
她第一時間關切詢問瑞文西斯:“怎麼了?”
瑞文西斯的嘴角下垂,平時活潑的就像小狗,現在像失落的小狗,很少見她這樣。
“我在魔法學院讀書時的導師。如果她在就好了,我想她也一定對我剛才想的話題有興趣。”瑞文西斯的表情刻意得更傷心了,她總是這麼誇張,“我剛才在想魔力與淨化之力的曆史淵源,它們兩個之間一定有必然聯係。”
季阿娜是知道,瑞文西斯對於魔法的熱愛程度不亞於汪達對劍的癡迷。
不過與汪達不同,汪達癡迷的僅僅隻有劍,瑞文西斯熱愛的就多了,僅僅憧憬未知的冒險就毅然決然辭去在魔法師之家的高薪工作,現在不僅喜歡冒險還喜歡魔法。
哦,還有她對於各類首飾品的喜愛……
瑞文西斯真是個多心的女人。
季阿娜順口道:“之後找空閒時間再去研究吧,瑞文西斯,我陪你一起。”
瑞文西斯也沒想到季阿娜說出這麼動人的話,眼含淚光:“季阿娜媽媽……”
瑞文西斯也是個善變的女人,明明前幾天還不服氣年齡的事情。
所羅門讓所有人站在法陣上,接著他開始念咒語,原本用某種白色介質繪製魔法陣慢慢冒出金光。
是魔法陣開始生效的反應。
隨著咒語結束的刹那,那點金光驟然放大變得刺眼,生理刺激下眾人無意識閉上雙眼。
再睜眼,發現周圍已經大變樣。
這明顯是一座教堂,所有潔白的建築映入眼簾,規模相當寬闊。
汪達第一次見這麼驚豔的建築,他倒是見了世麵。
頭頂的拱形天花板遙不可及,上麵繪製著恢弘大氣的圖畫——神聖祭壇教會的信仰。最中心明顯是世界樹,世界樹上是雌雄未辨的憐憫世間一切的造物主,周圍環繞著的則是各式各樣的神話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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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一排排木質長椅,上麵繪製繁雜的教會紋飾,除此之外,無論是高聳的柱子,還是兩側的牆壁,乃至地麵光潔的地板,種種的一切都是以白色為主調,藍色為裝飾輔調,使得整個教堂聖潔且具有生命力。
“哇——”汪達忍不住感歎起來,“這裡要是打掃衛生會很難吧,十個麋鹿搭起來都夠不到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