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正眼去看向斯圖漢姆。
嘿?
好像有點不對勁……
仔細看看。
“不對,季阿娜,很不對!”
瑞文西斯抱著季阿娜左臂不斷搖晃,抽手指著台上:“那個藍頭發的!他長得好好看!哇塞!繼李時雨之後造物主的新寵兒!不對!比李時雨還漂亮!季阿娜,那個人是誰!你之後去幫我查查!像塞壬!季阿娜!塞壬!”
她好激動。
季阿娜艱難維持著麵部表情,勉強撐著不被瑞文西斯這番發言弄得崩潰。
“斯圖漢姆·米迦勒。瑞文西斯,你不聽我說話嗎。我之前在駝獸車上不是給你說過我看到過一個叫‘斯圖漢姆·米迦勒’的藍發青年,長得很好看,當時你還說為什麼你會因為起床氣賴床沒有看到抱怨了一路嗎?”
季阿娜轉過身體,與瑞文西斯麵對麵,雙手捏住她的臉頰輕輕扯著,麵上一副很生氣卻還要保持微笑的表情:“剛才我是不是還重複過他的名字。瑞文西斯,你是不是隻想聽你想聽的話?”
“誒?有嗎?”
其實季阿娜說的沒錯,瑞文西斯隻想聽到自己想聽的。
尤其是見到美麗事物的她,幾乎會斷絕理智,就連短時間內乾過什麼也想不起來,簡直比汪達的健忘症更頭大。
換句話說,汪達的健忘症長期且穩定;她這個是遇到特定事物才會發作。
瑞文西斯心虛,眼神瞟向地板:“我這是對他人的欣賞……”
她沒說錯,瑞文西斯熱愛一切美麗的事物。
“但願如此。”
季阿娜拍拍瑞文西斯的臉,重新轉過身沒有理會她。
“季阿娜,我……”
瑞文西斯誤以為季阿娜這樣是生氣,想要跟她道歉。
季阿娜果斷捂住瑞文西斯的嘴:“我再重複一次,瑞文西斯。現在我們還在行動,等結束之後隨你怎麼樣都行。絕不是現在。”
季阿娜自己也在努力平複想要玩鬨的心情,將自己的心重新放回正事之上。
她比瑞文西斯更懂事情的輕重緩急。
“唔……”
瑞文西斯掰開季阿娜的手。
行吧,今晚睡覺少踢季阿娜一次。
台上。
“國民們!我們深知海拉爾王國與神聖祭壇教會密不可分!但是!”
特裡文三世邀請斯圖漢姆走上演講位置。
斯圖漢姆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種神聖的、謙和的、和藹的笑容。
台下原本還在質疑其身份的民眾們紛紛被他的容貌和笑容打動,倒戈於斯圖漢姆。
更有甚者誇讚他簡直是造物主的人間體。
“我現在為大家介紹一個人,這位!米迦勒教會的主教!斯圖漢姆·米迦勒!”
二樓看台。
看見斯圖漢姆上台後,桑尼露出一抹耐以尋味的笑容,他再次朝著亞伯裡安開口:“公爵閣下,你身為貴族,是否覺得今晚國王召開宴會的舉動穩妥與否?”
他在試探亞伯裡安屬於哪一派。
亞伯裡安的公爵職位是國王給的,並非教會,隻是教會在此後的時間內與王族一起管理這些貴族以防他們乾出出格舉動。
所以實際上,亞伯裡安的立場無權評價任何一方。
他不想得罪國王,更不想得罪教會,直接回複道:“桑尼中樞,請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這麼說,亞伯裡安公爵的意思是默認了。你覺得國王做得不對?”
“我絕無此意!”亞伯裡安著急。
“逗你玩的,公爵閣下,不要激動。”
桑尼點點頭,一下就明白亞伯裡安的立場。
轉念一想,萬一亞伯裡安被激怒不好收拾,畢竟是有一整支親衛軍的貴族,天知道現在他的身邊有多少暗衛看守呢。
“隻是,你說,亞伯裡安公爵,我有個問題很疑惑。如果一個人與另一個人已經結盟,是同盟關係,他還會偷偷私下聯係第三個人想要把原先結盟的人踹走嗎?”
桑尼拋出一個致命問題。
明麵上是在說台上國王、米迦勒教會和神聖祭壇教會之間的關係,其實是在暗喻他和國王明明是同盟,為什麼還要和教會的所羅門中樞有所聯係,想要利用計謀將國王拉下台。
三秒後。
亞伯裡安故作沉穩回答:“桑尼中樞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是聽不懂,是不敢聽懂吧。
桑尼右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台上。
特裡文三世高呼:“米迦勒教會所倡導的信仰與理念!與神聖祭壇教會的教義並非完全背離!諸位!曾經,我們的信仰或許曾站在對立的兩岸!我們的教義或許曾帶來爭論與誤解!然而,今時不同往日!我們不再僅僅麵對彼此,而是席卷而來的更大的風暴!”
台下的民眾已經有一半猜想到國王之後要說什麼。
在這一半中的大多數民眾皆是難以置信。
國王在讚揚米迦勒教會,要拋棄他引以為豪的信仰嗎!?
他怎麼敢的啊!
神聖祭壇教會的修士們集體開始噓聲,讓特裡文三世下台。
二樓看台上,那二十一位高級修士紛紛不可置信靠在扶手上,兩三個為一組激烈討論特裡文三世演講的內容。
二十四聽得很明白,無一不是在用一些高級的詞彙咒罵演講的人。
西方話罵的不是很難聽,用華麗的辭藻修飾,如果他們都會東方話就能罵的更帶勁一些。
在此前的人生裡,二十四聽過比這難聽數百倍的話語。
難怪西方書本裡有精美的比喻,東方書本裡大道至簡,是語言習慣造就此等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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