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現在她披著麋鹿的大衣,完全看不見血跡啊!也就是沒穿鞋子嘛,這沒事的,店員不會因為她著裝不合體拒絕她入店的。
“但你披著麋鹿的衣服誒,彆人看不出來吧。”
無語的季阿娜走到路邊,隨手從灌木叢扯下一根樹枝,塞到瑞文西斯手上:“好好聞聞,這個才是正常社會才能聞見的味道。等你鼻子裡都是這個味道後,再來我身邊聞聞我身上是什麼味道。”
瑞文西斯不解,還是很聽話將這根新鮮樹枝放在鼻子下。
嗯,普通的草木味,和下雨後在草場聞到的沒區彆。
她猛吸幾大口,再重新走到季阿娜身邊。
“呃啊!”
瑞文西斯聞到極濃厚的鐵鏽味和腐臭味,就像避開什麼被詛咒的物品一樣跳開五米遠,站在遠處指著季阿娜。
“好大的味道!”
瑞文西斯大喊,引得周圍還在趕路的人都朝她看來,接著順著手指的方向看著季阿娜。
感受到很多人目光的季阿娜瞬間捂臉。
她不想成為人群的焦點,更丟不起這個臉。
混蛋瑞文西斯!
瑞文西斯小小驚呼一聲,發現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一件事,忍著不適的味道跑到季阿娜身邊,將大衣往上提,套住季阿娜的腦袋,采用物理方式幫她擋住其他人對她投來的目光,隨後惡狠狠地回瞪那些路人。
像護崽的母雞?
感受到瑞文西斯的眼神不善,所有人都罵了句海拉爾臟話,就把頭轉回去沒有再去關注這邊。
得到提醒的麋鹿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的針毛。
嗯,似乎沒什麼味道。
聞聞絨毛。
嗯,還有肥皂味兒,回去擦一擦就好。
獸人嗅覺靈敏,不用靠對比也能一下聞出是否有區彆。
瑞文西斯輕輕將大衣衣領放下來,擁住季阿娜肩膀,安撫道:“抱歉,抱歉,季阿娜,沒人看著你了。彆捂著自己的臉,捂壞怎麼辦。”
季阿娜先是露出一隻眼睛環顧,看上兩圈沒有人再看著她後才慢慢放下雙手,長舒一口氣。
“所以呢,瑞文西斯,我們要先回去洗漱一遍。不隻是我,還有麋鹿,還有你,你們身上都有這個味道,隻是我身上沾染的血比較多,我是必須得回去的。”
季阿娜沒有怪罪瑞文西斯,剛才隻是她的無心之舉。
麋鹿想說自己因為大衣遮擋內裡沒有沾染多少血跡,最後想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瑞文西斯牽起自己毛衣一角,夜光下看不清,她猜測自己衣服上沒有沾染多少血跡,畢竟她一直在後方操控魔法嘛。
魔法使與戰士之間的最大區彆除了是否能近身戰而外,還有個區彆就是戰鬥結束後衣服的乾淨程度!
其實季阿娜在隊伍裡的定位和自己一樣都是遠程攻手,更準確一點季阿娜是弓箭手,隻是今晚她來參加宴會無法帶來常用的弓箭和手斧,被迫成為隻能近身戰的戰士。
遠程攻手……
“剛才的敵軍裡竟然沒有遠程攻手誒。”瑞文西斯發現不對的地方,忍不住向另外兩個同伴說出自己的發現,“這不對,敵人怎麼全是戰士或是狂戰士?甚至連最基礎的弓箭手也沒有。”
僅此提醒,麋鹿細覺不對勁:“我曾經服役時最小的隊伍單位構成裡都是一個騎士、一個狂戰士和一個遠程攻手,有條件的可以再加一個修士或特殊能力者,遠程攻手可以是魔法使也可以是弓箭手。這應該是每個國家的騎士團共識才對……這的確不對。”
對啊,剛才的敵軍裡麵怎麼一個遠程攻手都沒有。
如果真的有遠程攻手的加入,那麼敵軍這麼多,剛才他們也不會突破的這麼容易,反而會被徹底壓製在一個密閉空間被所羅門的手下按著打。那樣的話他們的處境會更絕望,基本不會有還手之力。
好奇怪!
三人來到山腳,接近城市街道,終於街道兩邊開始有路燈照明。
季阿娜思索很久,緩緩說道:“我想,所羅門是擔心會誤傷自己的人?出入口就那麼兩個,狹小,一次性隻能讓幾個人通過,如果有弓箭手或者魔法使,或許還沒進來就已經被我們發現然後第一個擊殺,他連逃跑或者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誒,對誒!”瑞文西斯戳戳季阿娜,“季阿娜,你好聰明!”
和瑞文西斯一樣,麋鹿讚成季阿娜的說法。
“曾經我們進行小組演練時,就是優先擊敗對方的遠程攻手,因為這個人會根據現場情況給隊友提供及時的支援,這樣的人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這是我們的共識。”
麋鹿的經驗佐證季阿娜的猜想,顯得她更為可靠。
“這所羅門……”瑞文西斯察覺自己的聲音好像有點大,突然閉嘴,朝四周看看,確定沒有其他人關注他們,彎下身,小小聲用三人才能聽見的聲音繼續說,“這老東西真是謹慎,這點都能想到。”
“和狐狸一樣狡猾。”季阿娜比喻。
“他有豐富的實戰經驗。”麋鹿客觀評價。
“好吧。”
瑞文西斯跑到季阿娜和麋鹿身後,推著他們後背加快行走速度:“咱們趕緊走吧,汪達和李時雨還等著我們,還不清楚他們平安與否。而且我肚子餓極了,剛才消耗了太多魔力,咱們趕緊回去趕緊洗漱趕緊吃飯!”
是嘛,吃飯才是人生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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