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特一樣,其他議員也都因為這次緊急議會是一向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泰坦家提出而感到好奇,坐得近的兩三個人議員為一組低聲交談事情的古怪。
穆爾達爾議會長給眾人低聲交流的時間。
隨著聲音漸漸降低,他繼續說道:“下麵請泰坦家族的議員進行議題演說。”
穆爾達爾議會長坐下。
台下,第二排中間一位議員站起。
馬修最先認出,他碰碰馬特:“弟弟,那是大伯。”
馬特偏個腦袋微微起身觀察,坐下疑惑:“今年是大伯來當議員嗎?”
聽見兄弟倆的對話,汪達問:“那個議員是你們的親人嗎。”
馬修說:“對。那是我們的大伯,我爸爸他們兄弟三個人,是我們爸爸的大哥。去年在這裡擔任議員的還是另一位我們並不太親近的應該可以稱得上是姑媽。我們泰坦家內的議員從來都是選擇家族內最有能力的人來擔當。大伯實力強勁,無論是作為戰士還是讀書,他都比我們爸爸好多了。今年成為議員也不意外。”
好嘛,還用自己的爸爸作對比,體現自己大伯的聰明才智。
李時雨和季阿娜聽到後訕笑兩聲。
“感謝穆爾達爾議會長。各位議員下午好。我是來自泰坦家族的議員。”
泰坦議員將桌上的紙張拿起,用洪亮的嗓音說道:“我們家族認為,負責修建‘以太紀念碑’的戈拉克·瑪什作業進展緩慢,‘以太紀念碑’已有五年未動工的跡象,時至今日卻仍聲稱沒有完工。且戈拉克·瑪什作為第三十九位神明,代號為‘巨人’,他也沒有滿足全人類的願望選擇死亡。我們家族合理懷疑,戈拉克·瑪什是以‘以太紀念碑’未修建完成作為幌子,以此來逃避自己本應承擔的責任,想要繼續苟且偷生。”
啊?
不知道其他議員聽了之後是怎麼想的。
反正旁聽席的所有人——汪達小隊、楊天宇小隊、雙胞胎——都不約而同地感到莫名其妙。
在聽到穆爾達爾議會長說出議題時,汪達一開始以為他們隻是想提醒戈拉克趕緊將‘以太紀念碑’修建完成。
沒想到等這位泰坦議員說出演說內容時,竟然是說戈拉克在逃避責任。
汪達對這個想法表示困惑。
他不明白哪裡不對,反正就是很荒謬。
最有情緒的還是馬修,在聽到自己的大伯竟然這麼汙蔑老師,他差點拍著桌子要跳起來反駁泰坦議員,卻被弟弟馬特按了下來乖乖坐在椅子上。
馬修著急:“弟弟,大伯他在說些什麼!你聽聽,這可能嗎。”
同樣著急的馬特一麵按住馬修,一麵搖頭:“當然不可能,馬修。彆衝動。我們不是議員,我們現在屬於旁聽的人,本就沒有直接參與議會的權力,你這麼做我們全部都會被趕出去的。”
馬修沒有辦法。
馬特說的對,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讓其他人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可馬修還是很急:“明明我半個月前我回家向爺爺彙報我們的學習進度時,大伯也在場,他當時還連連直誇老師是個很棒的老師,還鼓勵我們多多跟著老師學習更多有用的東西。”
季阿娜、李時雨還有因為還要翻譯慢一拍的楊天宇紛紛轉頭,看向馬修。
三人都注意到一個不尋常的點。
一個不久前還誇讚過戈拉克的人,為什麼今天會在公共場合當眾尤其是當著眾家族議員的麵,批判戈拉克沒有作為?!
這是矛盾的。
三人都在猜想:這位議員是之前在馬修麵前演戲,還是現在批評戈拉克這次是演戲。
也不排除這兩次他都是在演戲。
汪達自己左右兩側,眉頭緊皺的季阿娜和李時雨。
他陷入迷茫。
剛才又是哪一句話漏聽了才導致自己沒有跟上他們的思維?
什麼時候也能變得像他們一樣聰明啊。
馬特不能理解,他現在能做的隻有按住喋喋不休的馬修,保證自己的哥哥不會亂來。
其他議員沒有反駁,泰坦議員繼續說下去:“這次我們家族想要召開緊急議會的根本目的,就是想要得到戈拉克·瑪什的承諾。詢問戈拉克·瑪什是否真的有在繼續修建‘以太紀念碑’,或者你是否作為神明本身去聆聽全人類的願望。現在的你到底在做些什麼。我們需要一個確切的承諾。”
不是承諾。
是在逼問。
議會廳現在安靜的落針可聞。
沒有人就此事展開討論。
汪達被周圍環境感染,深吸一口氣緩解淡淡的焦慮。
馬修又急了:“我之前不是在彙報學習進度時有給他們說過嗎!當時我就說老師現在還在尋找七十一個以太和七十二個以太組成的物質,我們倆在學習之餘還會幫忙尋找。家裡人都很高興,大伯還評價說老師這求真務實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如果老師真的能在有生之年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也算是補全了巨人族神話的英雄,是巨人曆史上的一塊豐碑。”
麋鹿聽著馬修的話,沒有和李時雨和季阿娜那樣聯想到那麼深遠的事情。
他隻是單純的認為馬修一定不要被擄走當做人質。
如果成為人質,馬修這家夥大概就是彆人問一句他能把自己今天早飯吃的什麼全給你說出來。
毫無保留,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馬修單方麵的反駁,也讓季阿娜等三人認為這位泰坦議員的行事軌跡古怪。
因為現在在這裡發言的泰坦議員與馬修口中的那位大伯完全是兩個人。
三人想到還有一種可能:他當時評價戈拉克的優秀是真,現在逼問他也是真。
他從來沒有演戲,全都是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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