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西斯在後麵掙紮:“導師,是我照顧他們!”
這話忍不住發笑,季阿娜像哄孩子似的:“是,偶爾她也有照顧我們。”
其他三人都和普普打了招呼,普普一一回應。
最後,普普將視線落在這位白色長發的精靈身上:“你就是季阿娜吧。瑞文西斯信件裡一大半篇幅都與你有關,你果然是一個特彆的人。你不會精靈魔法。”
“瑞文西斯和你說了?”
“不,我能看出來。”普普眯起她黑黑的小眼睛,“雖然很不想自誇,但我在魔法方麵還是有一定造詣,辨彆一個人是否適合使用魔法、是否會魔法我還是能做到的。”
季阿娜心中有些震驚。
關於這件事,就連她那位精靈魔法造詣很高的媽媽也沒有在她小時候第一眼看出來。
難道精靈魔法和普通魔法之間有區彆嗎?
“各位,隨我過來吧。待在這裡你們會引起這些村民的緊張。”
普普轉身向村民們解釋:“這五個人都是我的客人,一名是我的學生,其他四名是我學生的好友。不是軍方派來的人,你看他們也沒對你們拔出武器,對吧?”
村民們互相看看。
確實。
從一開始這五個身強體壯的家夥都沒有拔出他們的武器,哪怕他們自己的武器就在腰間掛著也隻是驚慌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完全沒有要對他們刀劍相向的念頭。
村民中有幾位說“散了散了”,人群這才如鳥獸散去。
“請跟我來。”
普普沿著過來時的方向往回走,五個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隻能跟在普普身後。
汪達一路走一路看。
除了剛過來時看見的幾個屋子,沿路上所有的屋子都是破破爛爛的,牆上到處都有洞,這些洞口被乾枯的草稈堵著,防止風灌進房屋或雨水漏進去,還有好幾個屋子全塌了,隻剩下半麵牆。
大人們應該都回到自己家裡去了,隻有各家的幾名孩子站在自家門口上,縮在一起,他們全身和那些大人們一樣臟臟的,身上好幾處都是油脂和臟汙,但他們的眼睛是最乾淨的,用好奇且恐懼的眼光打量著他們這些外鄉人。
汪達轉頭,不忍心再去看這些孩子。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五人跟著普普在房屋之間穿梭,終於來到了一所看上去較為完好的屋子內,但這個屋子外表也有好幾個破洞,同樣用乾枯的草杆塞住。
普普領著眾人進了屋。
屋子的內部站在門口一眼就能看到底,很小,很簡單,隻有一個小木桌和角落裡用草杆堆砌的像睡覺的地方,小木桌上以及對麵的牆上貼的全是筆記。
汪達看著那些筆記,大多都是魔法陣,以及他看不懂的文字。
不是方方正正的字體,那就不是東方字,是精靈語還是魔法咒語?
普普拿起一根靠牆的長杖,嘴裡念了一句咒語,長杖的頂端便開始發光,照亮了整個屋子。
接著,她從桌子上隨意拿出一些寫過文字的紙張:“不好意思,各位,這裡沒有坐的地方。如果不嫌棄,可以用這些紙張墊一下。”
汪達小心地接過紙張,麵對上麵看不懂的文字,他問季阿娜:“是精靈語嗎,季阿娜?”
季阿娜搖頭:“不是的,汪達。我也看不懂。”
那應該就是魔法咒語或者某個不常見的語言了。
有禮貌的麋鹿恭敬問道:“這些珍貴的筆記真的能墊著坐嗎。”
“隻是些隨便寫下的草稿。”普普做示範,將一張紙放在桌子前的地麵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不用擔心,你們坐吧,都是些廢紙。”
有了普普的示範,眾人照做。
看見所有人都不嫌棄地坐下,普普輕輕點頭,引入正題:“請問你們來找我乾什麼呢?你們昨天不是才送彆了第三十九位神明‘巨人’嗎。”
她怎麼知道?!
汪達神奇地“誒”了一聲:“教授,你怎麼知道?”
明明他們來到這裡時誰也沒有提到過他們的行程,難道普普的魔法能追溯他們身上發生的一切嗎。
“不用叫我教授,我已經卸任卸任了,叫我‘普普’就好。不過隨便你們啦。”
隨後,普普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們神明之間有一個叫‘神識’的東西互相聯係。昨天戈拉克·瑪什在神識中與我們告彆,在他還活著時,我和戈拉克在神識裡交流過,知道接手他情況的是你們。”
這是汪達小隊第一次聽見神識這個東西。
“神識?”瑞文西斯歪頭,“難道有了這個東西,你們就能遠距離傳話嗎,導師?”
“是的,瑞文西斯。這或許是造物主創造我們這些神明時的特殊優待吧。這個東西能突破空間的限製,我們神明能在神識中互相了解彼此現在的動向,如果有誰即將死亡也會在神識中知會一聲。”
瑞文西斯好奇:“隻有神明才能聽到嗎?”
“嗯,隻有神明都能聽到。”
汪達腦袋突然想到了那位無法確定個體的第七十位神明,他問道:“那教授,如果你們在神識裡呼喚第七十位神明,他也能聽到嗎?你們能不能用這種辦法把他叫出來。”
人家普普一開始問的是眾人來這裡找她是做什麼,結果汪達這下把話題直接帶偏,由神識牽扯到那位行蹤未定的第七十位神明身上去了。
李時雨對汪達的“急拐彎思維”感到無語。
普普覺得這個橘紅色頭發的年輕人很有意思:“你就是那位汪達·希爾達吧,隊伍的隊長。你的頭發顏色很有特點。”
汪達撓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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