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持續的天災可是有一個“占有欲”的存在啊!
剛才是麋鹿是被天災影響了?!
很有這個可能。
沒想到向來單純樸實的麋鹿都能被天災影響。
想到天災的可不止李時雨一人,除了汪達,哪怕是傅爾哈都想到了。
汪達卻還在傻傻點頭:“是有這個可能,他也太害羞了。”
瑞文西斯卻托著下巴,詭異笑起來:“沒想到麋鹿也會有這樣的一麵。”
她笑的像惡魔。
“什麼沒想到?”汪達有些懵,“傾訴思念之情不好嗎。”
這樣一說就知道汪達還沒領悟到這點。
瑞文西斯跳起來,指著汪達:“哈哈,汪達!你就繼續想下去吧,我是永遠都不會告訴你答案的!”
“啊?!”
所以。
到底發生什麼了?
大家決定不去關注麋鹿和奧芮希爾。
李時雨也不主動給汪達解釋,他覺得蠻好玩的。
大家開始幫樂伊思歌德做午飯,隨便做一點,因為吃完飯就要啟程前往聖地了。
麋鹿拉著奧芮希爾一直走到距離樹屋有一段距離的巨樹林裡,然後放開她的手,轉身,沉默的看向奧芮希爾。
不擅長表達感情的麋鹿。
“你怎麼了嗎,麋鹿。是心裡有事,還是害羞?”
奧芮希爾也知道她和麋鹿之間的關係中,她才是主導方,所以關注未婚夫的情感問題是很有必要的。
麋鹿搖頭。
他張嘴了好幾次,想說什麼,但都難以發出聲音,最後又閉上。
奧芮希爾挑眉。
麋鹿撓撓嘴邊的絨毛,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最後下定決心,他突然張開雙手,給奧芮希爾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毛茸茸的腦袋在奧芮希爾脖頸上蹭來蹭去。
奧芮希爾一下就釋然。
麋鹿從來都是這樣,不然自己也不會喜歡他。
“麋鹿,原來你是想要擁抱嗎。”
“嗯。好久不見了,很想念。”
“好。”
相擁好一會兒,麋鹿擔心奧芮希爾太熱才不舍的鬆開懷抱。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轉移視線,看向彆處,生怕奧芮希爾看出他心裡深處的欲望。
和屋內的人猜想一樣,麋鹿就是想一個人獨占奧芮希爾的時間。
當他看到奧芮希爾換上鎧甲以外的衣服,心中頓時萌生出“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奧芮希爾”的想法,在心裡盤算了好一會兒,然後就果斷行事,拉著奧芮希爾出來了。
麋鹿不是聖人,這是正常的情感需求,隻是天災加強了他心中的欲望而已。
他想獨占自己的愛人。
之後,兩人不知道說什麼,就一直站在樹邊。
奧芮希爾在樹上靠會兒。
她和麋鹿都來自艾爾卡索尼亞,麋鹿常年在外,她打算聊點那邊的情況。
“麋鹿。我們國家這兩年內部局勢一直岌岌可危。各地的獸人都在爆發不同規模的起義。”
這或許對奧芮希爾來說隻是一個尋常事件。
但對早就脫離政治漩渦的麋鹿來說卻宛如一道驚雷。
他緩緩轉頭,看向奧芮希爾。
身為騎士團團長的奧芮希爾是會被夾在立場與種族之間,難以抉擇。
他很擔心。
“這兩年主要是北部地區最嚴重,他們今年夏天已經反抗過一波了。但是很快被駐守在北境的貴族鎮壓下去,消息被封鎖,除了王族高層,其他地區沒人知道當時有幾千獸人死在暴力鎮壓下。”
麋鹿默默聽著。
奧芮希爾掰著自己的指頭。
“前幾個月,天災‘永晝’降臨,對艾爾卡索尼亞造成了嚴重的影響。中部地區遭遇大旱,拖延十多年水利工程時至今日都沒修完,沒有水去灌溉,糧食嚴重減產,將固定份額的稅收交給王室後大家手裡什麼都沒有了。獸人們無法吃飽,王室不願分糧,有的地方貴族在分糧,但也被他手下的貴族克扣。”
麋鹿捏緊拳頭。
“今年死了很多人,隻是貴族不統計就當沒有這回事,我手下的人說,受災最嚴重的地區,路邊全是獸人的腦袋和尾巴。這個消息被王室強行封鎖,根本沒有傳出去,這個消息就連我們的鄰國奎雷薩都不知道。”
歲大饑,人相食。
那些同胞的腦袋和尾巴,是獸人最後的尊嚴……
自己不在國家時,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麋鹿看著腳下濕潤的泥土,吹著嘴邊的絨毛。
“國內獸人族群的怒意已到達頂峰,各地多處有反抗軍崛起,隻是他們是獨立的組織,彼此之間沒有進行聯係,所以很容易被鎮壓了下去,還有很多王室被遭遇了暗殺。這次王子出國,也是因為他收到可靠消息會被暗殺,於是匆忙逃到了這裡,畢竟星落森林是唯一一個不需要提前報備的地區。”
麋鹿問:“是騎士團鎮壓的嗎。”
“是。但不是我手下的,你以前也在王國騎士團待過,我們騎士團隻給國王這一脈王室效命,而且貴族子嗣較多。其他貴族手下的騎士團,幾乎全是獸人。”
驅使獸人去殺害獸人,而自己坐享其成,能在事後將一切問題歸咎於種族內部之間的矛盾,將矛盾轉移到獸人之間。
也就艾爾卡索尼亞的王室能乾出這麼惡心的事了。
服役的獸人說不清;反抗的獸人難下手;無辜的獸人在等死。
橫豎都是死。
在艾爾卡索尼亞,你是獸人,這就是你的不對。
麋鹿捏捏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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