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汪達不禁打了個冷戰。
那這也太可怕了!
如果真的會發展成這樣,他寧願身體受到更嚴重的損傷,也不願意喝一個月的中藥。
以後還是多多思考吧。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這裡的蟲蟻比外麵分布的更加密集,路過一片潮濕的低矮灌木時,兩人腿上一下就莫名攀附了好幾隻螞蟥,他們趕緊把這些家夥扯掉丟出去。
為了不再遇到這種情況,兩人加快腳步在原始森林裡穿梭。
中途李時雨查看懷表,在中午時分兩人找到一片空地原地坐下休息吃飯,吃完飯歇息一會兒後繼續上路。
一天中最熱的時段已經過去,天氣開始慢慢轉涼。
原始森林裡沒有外麵那麼熱,可能是頭頂上的樹蔭更厚實擋住了陽光,環境也更潮濕,兩人走了那麼遠的路也沒出多少汗。
“時雨,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那個峽穀底部啊。”汪達覺得他們已經走了很遠很遠,可還是沒有看到目的地,“我感覺我們都快走上一整天了。”
“就快了,汪達。樂伊思歌德不是說我們一直走都要走一天才能到達嗎,她說以我們的行進速度,大概晚上就能到達峽穀底部。”
“好吧。”
汪達知道抱怨沒用,有這說話的力氣不如存下來用來趕路。
兩人又加快步伐,繼續向前走著。
終於。
在整個原始森林都被日落的金黃染透,汪達和李時雨終於來到石頭小徑的儘頭。
“哇!”汪達簡直被眼前景象看直了眼睛,“原來星落森林裡還有這種地方嗎。我還以為全是樹林和沼澤。”
李時雨也沒想到終年高溫的星落森林竟能看到這種奇觀。
兩人麵前是峽穀的入口,兩側巍峨的山將峽穀夾在中間。
這個峽穀很寬,其中有一條潺潺流動的小溪,溪流旁正如樂伊思歌德所說生長著各種各樣的植物,就連峽穀兩側的峭壁上也長滿了各式稀奇植物。
這些本該是正常景象。
但令李時雨奇怪的,所有的植物竟然都在競相盛開,爭奇鬥豔,它們的花鋪滿了整個峽穀。
這真是童話中才能看到的夢幻場景。
這不應該……
李時雨還看到了一些本應該在冬天才會盛開的花。
可惜有些花因為夜晚將要來臨已經閉合為花苞,汪達想,如果是早上或者中午太陽照耀整個峽穀時,或許這裡會更加豔麗。
李時雨慢慢走進這片峽穀,迎麵吹來陣陣清爽的穀風,這陣風裡儘是花香和青草香。
這股複雜的植物味道讓李時雨立刻聯想到了醋栗鎮,他根據味道想起春天他在自己家後院時給花授粉時,刮在他臉上的風也是這個味道。
李時雨想家了……
汪達跟上來,望著眼前琳琅滿目的植物驚喜道:“時雨,我看這裡有好多植物,有你要的嗎?”
李時雨從思緒中回神:“這就要明天才知道了,汪達。這天馬上就要黑下來了,我們現在得找個地方休息一晚。”
汪達抬頭看天,尋找太陽的蹤跡。
他在峽穀的另一頭看到了暖黃色的太陽,它掛在樹上,像個大餅。
汪達點頭:“對哦,馬上就要天黑了。”他朝著四處看看,“時雨,我們是不是要自己清理出一片空地。我見這裡什麼都沒有。”
李時雨回頭,指著原始森林:“我們可以在樹上將就一晚。夜晚出來覓食的猛獸很多,樂伊思歌德不也說森林有老虎嗎。”
“嗯,讚同。”
兩人找到一棵粗壯結實的巨樹,他們在樹下匆匆吃完晚飯,趁著天色沒有完全黑,兩人朝樹上爬去。
最後兩人分彆占據一根樹枝,靠坐在上麵。
剛坐上來,那股疲勞勁兒就湧上來了,畢竟走了整整一天都沒休息,汪達打了個哈欠。
有點困了。
看著越來越黑的天色,汪達突然想起李時雨畏寒:“時雨,你要不要把我衣服拿去蓋一蓋?夜晚溫度降下來的。”
“不用了,汪達。你沒發現嗎,這裡的溫度一直都沒有變化過。”
又一陣風吹來。
清爽暖和。
李時雨發覺現在吹的穀風和之前的穀風沒有任何區彆,現在太陽已經下山,按常理來說這風應該透著一股陰冷才對。
這點讓李時雨感到奇怪,喃喃道:“地形陡峭,植被卻很豐盛……”
“時雨,你在說什麼?”
汪達聽不懂。
什麼“地形陡峭”,什麼“植被豐盛”,是在說這裡的地形嗎。
“沒事。汪達,睡吧。”李時雨發覺自己在意各種細節的老毛病又犯了,明明這些東西對現在的事情來說無關緊要,“可能是我多想了,不要在意。”
“好吧。”
汪達不會過多追問。
靠在樹上,抱著背包,汪達很快就睡著了。
李時雨靠坐在樹上,心中跟著手上懷表秒針的顫動數了一千八百個數,夜幕完全籠罩這片大地,就連另一根樹枝上的汪達都看不清了,可吹來的穀風還是那樣溫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個地方也是被詛咒的土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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