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年初時,汪達委托李時雨寄回醋栗鎮他寫的童話故事原稿嗎。
當初李時雨將汪達重新謄寫下來的原稿寄回家委托哥哥姐姐,把原稿帶到隔壁鎮的出版社詢問是否可以出版。
四月中旬。
來自醋栗鎮的回信終於來到銀色溪穀中央廣場的郵局。
聽潮和她哥哥就在郵局,他們來到郵局是為了把聽潮哥哥做的手工藝品郵寄到他國委托彆人售賣,聽潮力氣比她哥哥大,所以被抓來搬運貨物。
等待哥哥在前台辦理業務的功夫,聽潮也一點閒不下來,她無聊地在郵局內四處走動。
這兒瞧瞧,那兒看看的。
路過前台時,在寥寥幾封待取信件中一眼就看到了一封寄給李時雨的信。
“誒!?現在森林裡隻有一個人叫李時雨吧。”
於是聽潮與郵局的工作人員進行溝通,以喀蘇恩山神監視者的身份為前提再三保證下聽潮代取了這封信。
然後她就把哥哥一個人丟在郵局,用魔法強化身體趕緊跑回家,來到傳送陣前,注入魔力後來到樂伊思歌德樹屋的地下室正中。
今天隻有樂伊思歌德一個人在家,其他人都去跟進調查“山神”——雖然還是一無所獲。
聽潮早就給趴趴提前打過招呼,今天她要幫哥哥搬運貨物,因此請假休息一天。
這段時間下來,聽潮都能注意到樂伊思歌德桌子上堆積的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亂,每本書裡麵都夾了繁重的筆記。
不知道樂伊思歌德到底在研究什麼魔法陣需要這麼多參考資料。
現在是白天,地下室被樂伊思歌德做出的采光裝置照得透亮。
樂伊思歌德坐在椅子上,在狼藉的書籍裡好不容易騰出一個小角落,伏案,在紙上寫寫畫畫,似乎完全沒有留意聽潮就在身後看著她。
機會難得,聽潮想要嚇一嚇樂伊思歌德。
結果她的手剛抬起來,樂伊思歌德冷不丁地開口說話:“聽潮,你怎麼來我這裡了?”
聽潮心虛地迅速將手縮至背後。
樂伊思歌德腦袋後也長了眼睛嗎!還是自己輕手輕腳走路的聲音都被她全部聽見了?
真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精靈。
金發精靈將手上的信件在樂伊思歌德眼前晃來晃去:“我和哥哥去郵局時看見的,是從奎雷薩寄到這裡來的,上麵寫的是給李時雨的信。我就想著給他送過來。”
樂伊思歌德沒有放下筆,她抽空指指旁邊另一張擺放各種藥水工具的桌子:“謝謝你。放那兒去吧。等李時雨回來我再轉交給他。”
聽潮放好信件後沒有著急立刻回去接郵局的哥哥,好奇心驅使她來到樂伊思歌德身後,專心看她手上畫的東西。
現在她在繪製什麼圖案,聽潮看不懂。
紙上的圖案並非組成魔法陣的紋樣,貌似是毫無意義的圖案,由許多簡單線條組成的圖案,像是兒童畫,但又像是遠古時期人們為了記錄生活繪製下來的生產勞動過程的壁畫。
“你在畫什麼,樂伊思歌德。”
“畫畫。”
樂伊思歌德的回答很敷衍。
聽潮追問:“你這肯定不是畫畫吧,哪個人會畫成這樣的?”
樂伊思歌德隨手指了指旁邊堆放的一堆紙,都是她這兩天畫出來的,示意讓聽潮看看,證明她就隻是單純的在畫畫。
聽潮將這堆紙拿起來看。
全是樂伊思歌德手上的東西風格近似,這些畫麵自成一個獨特的係列。
聽潮想多了,事實證明樂伊思歌德就隻是在普通的進行作畫。
難道樂伊思歌德最近是想要成為一名畫家嗎?
“你畫這些乾什麼呢,樂伊思歌德。”聽潮將手上的畫紙整理好,碼放在原位,“你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樂伊思歌德這麼回答的:“讓自己高興也是獲得意義的一種方式。”
原來隻是單純想要感到高興才這麼做嗎。
確實。
從剛才來到這裡開始,樂伊思歌德就沒有分給聽潮任何一個眼神,看上去是真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作畫中了。
“行吧,那我先走了,樂伊思歌德。明天見,記得明天我要來你家吃飯。”
“好,我會給你準備的。明天見,聽潮。”
白光閃過,聽潮消失在傳送法陣裡,而樂伊思歌德依舊筆耕不輟。
她作畫時行雲流水,中間完全沒有任何卡頓,一張接一張畫作在她筆下誕生。
聽潮看到的隻是這些畫作風格統一,但完全沒有仔細留意這些畫作如果連起來的其實還是一個連貫的故事,隻是較為抽象、沒有文字注解罷了。
除了樂伊思歌德,沒人知道她在畫什麼。
這些畫作是樂伊思歌德這兩天時間全心全意畫出來的,除聽潮外,所有人都以為樂伊思歌德其實是在設計魔法陣。
瑞文西斯?
瑞文西斯為什麼沒有注意到樂伊思歌德繪製的不是魔法陣?
因為“山神”給她治療魔力失控的緣故,身體也有二十多天沒有進食,在艱難上完一個廁所後,瑞文西斯和汪達一樣被李時雨診斷為氣血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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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樂伊思歌德和阿列克吉沒有辦法給他們進行治療,所以瑞文西斯需要和汪達一起調養氣血。
聽到李時雨要給自己治病,瑞文西斯第一反應也是那難喝至極的中藥。
她怎麼可能委屈自己喝中藥呢!
她一個勁兒的抗議,還說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為了證明自己,她一把搶過傅爾哈的斧頭,結果一斧頭劈下去腦袋就暈得不行,眼前發黑、原地打轉。
汪達幸災樂禍地認為終於有人能和自己一起麵對這中藥之苦了。
沒想到最後端到兩人麵前的不是黑乎乎的中藥。
李時雨將之前在峽穀挖的藥材和雞肉一起煲湯,當兩人正常飯食後比其他人多一道湯時,汪達和瑞文西斯都懵了。
“這,這是中藥?”瑞文西斯戳著碗裡煲的軟爛的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