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宇淡淡道:“‘大招風’不是名字,胡人。這是他們原始部落祭祀的職位名稱。第十二位神明‘大招風’是他們部落的祭司,每天他都要靠風判斷是否要帶領部落遷居到其他地方,‘招風’意為‘能夠操控風的人’,但他不像趴趴是魔法使,他就是個普通人。”
楊天宇現在多餘的話越來越多,原本不需要解釋的那麼清楚也是可以的。
原來“大招風”是這個意思。
是個能理解自然話語的普通人。
李時雨也是第一次聽說:“這聽上去並不像是個未開化的原始部落的人,靠風判斷接下來要做什麼,肯定是有科學依據的。”
楊天宇抱胸靠站在樹邊,特意轉換東方話說:“這就像農戶種地,看雲的形狀就知道天氣,大家都是靠天生存。”
她舉這個例子是想到李時雨就是靠種地為生的家庭。
這話果然引起李時雨的共鳴,他也用東方話回答:“是的。其實世界上所有人都是靠天吃飯,隻是其他職業沒有那麼明顯罷了。”
二十四自然而然接話道:“自然的力量不容小覷。”
汪達,你猜。
現在交流的四個人裡,誰不會說東方話呢?
哈哈。
所以汪達懵了。
他無辜探頭,指著三人:“你們是不是在用東方話偷偷說我壞話?”
楊天宇扯出一抹笑:“胡人,我想就算我用西方話當麵說你壞話你也不會聽出來。”
“嘿!楊天宇。”
自從和眾人坦白自己的性彆後,楊天宇也加入到嘲諷汪達的隊伍中,汪達並不在意這件事,反倒覺得這是大家喜歡和自己做朋友的表現,反正他能聽出什麼是玩笑什麼是惡意。
真好“欺負”啊,汪達。
李時雨笑。
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摸到汪達的腦袋安撫他。
上次被瑞文西斯的風魔法剪掉左腦袋所有頭發後,季阿娜乾脆給汪達剃了個寸頭。
現在頭發長回來了一點,摸上去有點毛毛躁躁的,但不刺撓。
“汪達,我們在說世界上的人們想要在這個世界謀生,或多或少都會受到自然的影響。比如農民種地依賴天氣、獵人狩獵需要利用現有的地形、就連我們這些雇傭兵在天氣不好時也儘量避免進行任務。”
“哦,原來你們在說這個。”
太好了。
經李時雨翻譯,汪達一下就懂了。
思索片刻,汪達說道:“其實世界上有種人想要生存下去,完全不會受到自然的影響。”
三個腦袋看向他,好奇他能說出什麼。
汪達雙臂展開,興奮道:“神明啊!”
神明!?
二十四眼睛都瞪大了,委屈的麵龐現在隻能看到疑惑。楊天宇抿嘴憋笑,腦袋輕點著,似乎在說“的確是你能說出的話”。
李時雨皺眉。
他蹲下,看向汪達那黃土和天空混雜在一起的眼睛:“為什麼這麼說呢,汪達,總得有個解釋吧。”
“你想啊,時雨,如果人們不希望神明死亡,組織沒有成立,那麼神明就會一直活下去。所有神明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死亡方式,所以他們根本不用在意自然會對他們做什麼。”
楊天宇點頭,竟覺得汪達說的有道理。
李時雨輕笑一聲,站起來說道:“很汪達的猜測。”
好嘛。
自己的名字又被李時雨當做形容詞,不過已經完全免疫了。
遠處。
象征著“山神”的綠色小山包似乎動了一下,四人驚覺,立刻朝那邊看去,但“山神”也隻是輕微地動了那麼一下,就沒更多動靜。
“還以為它又要站起來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汪達慶幸。
至少在這個大熱天,他們不用繼續追著“山神”跑了。
另一邊,阿法納西大草原靠近星落森林交界處。
一直待在樹蔭下,安圖著實站不住,他同傅爾哈、趴趴和聽潮打過招呼就想要在周圍飛幾圈解解悶。
草原廣闊無垠,飛行沒有任何難度,所以安圖打算去樹林裡穿梭。
雖說安圖是翼人中的異類,願意放下與生俱來的高傲來到陸地上和其他種族和諧相處。
但他是翼人的本質從未改變。
儘管無人感同身受,他也認為飛行和其他運動無異,當他做出各種各樣高難度飛行動作時,心中也會感到自我滿足。
這種感覺令安圖上癮。
安圖駕馭雙翅靈活飛行,他喜歡給自己設置各種高難度目標去逐一實現。
他在樹冠中像金槍魚般快速飛行,穿過一條狹窄空間後沒有掉落任何一根羽毛,安圖在終點急停,回望剛剛穿過的縫隙,心中感到無比高興。
他握拳給自己打氣:“很好!”
安圖準備再來一次,他慢悠悠飛到準備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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