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半,許安結束了徹夜的調查,回到據點。
推開門,一眼就能看到汪達和瑞文西斯正在廚房準備早飯。
今早輪到了他倆。
見許安回來,瑞文西斯手上恰好也沒有什麼事情,便迎上去問她這晚在劇場有沒有什麼收獲。
許安將遮掩身份的圍巾從頭上一圈圈繞開,聲音在布料的遮擋下悶悶的:“沒有,還是進不去劇院。正門、後門和側門三個正常出入口都有人看守,他們都是類獸人,是好安保,我用各種方法想要引開他們都沒有成功。窗戶更不用說了,那上麵全是玻璃,貿然闖入一定發出巨大的動靜。”
瑞文西斯嘴中迅速吟誦一串咒語。
嗖!
她的手上驟然出現一團小火苗。
劇烈的火光讓許安圓圓的瞳孔瞬間變得銳利,她不明白瑞文西斯為什麼突然使用魔法。
瑞文西斯興奮道:“要不要今天晚上我跟著你一起去劇院,我可以讓火屬性魔法集中一點將玻璃燒化,這樣就不用發出任何聲音了。”
“你使用火魔法的話會不會有魔力殘留?”
“會有。隻有高級的魔法使能看出來。”
“那就算了。”許安擺手,準備上樓,“我們可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可是凶手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了,他還給我們寄威脅信。昨晚我們幾個推斷那人極有可能就是阿門提斯劇院的總負責人西裡爾·歐西菲爾。”瑞文西斯追上許安,站在樓梯下方,“汪達和季阿娜他們倆人昨晚回來的稍微有些晚,所以你沒聽到他們帶回來的關鍵線索。”
許安停下腳步。
她站在樓梯上回頭看向瑞文西斯:“他們帶回了什麼關鍵線索?”
瑞文西斯將昨晚他們知曉的最新情報還有眾人的分析簡略說了一遍。
許安本來隻是側著上半身,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後,她乾脆跳下階梯,站在瑞文西斯麵前認真聽著。
汪達還在廚房裡做飯中。
瑞文西斯說到中途,季阿娜也從樓上洗漱完下樓了,下樓前看見李時雨正在讓莫莫奧德起床穿衣服去水房洗漱。
等到瑞文西斯說完,她指著季阿娜:“不信的話,許安你可以問問季阿娜。‘德內布將人藏起來’這件事就是她和汪達從懷恩那裡打聽到的消息,而且這是屬於德內布的秘密,要不是懷恩,恐怕沒有人知道。”
許安抬頭,望向台階上頓住的季阿娜:“這些消息可靠嗎?”
“懷恩親口給我們說的。”季阿娜實話實說。
“嗯。我明白了。”許安揉搓著手心的大貓肉墊,“我也改變一下行動方向。之後我嘗試跟蹤一下與德內布關係最為密切的家夥,或許他們身上會有什麼線索。”
現在所有人都將調查方向轉向了這兩個人。
“其實昨晚還發生了一件事,許安。”季阿娜從台階上緩緩走下,一直走到許安麵前,仰頭看著高大的獸人,對上她的琥珀眼睛。
季阿娜說:“麋鹿昨晚離隊回國了。他有急事必須回國處理。”
隊伍中其中一人擅自離隊,這件事當然要上報給當前的雇主。
許安的胡子抖了抖,麵上沒有其他表情:“我回來在街上聞到他的味道往南邊去了。原來是走了嗎。”
說完,她再次擺手。
這次真的要上樓睡覺去了。
季阿娜在她身後追問:“你不說些什麼嗎?”
“能說什麼,問你們他為什麼要擅自離去嗎。”許安一邊上樓一邊無所謂地說,“季阿娜,你剛才親口說了,麋鹿有急事。他來自艾爾卡索尼亞,雖我與他同為獸人,但我無法理解是如何在那種環境下生存下來的,我去過艾爾卡索尼亞,那個地方對於獸人來說簡直就是地獄。我不會多問的。”
許安的態度很明了。
她一直朝樓上走著,直到下方的人看不見圍欄處許安的腳。
季阿娜看向瑞文西斯。
瑞文西斯感受到身邊灼熱的視線,緩緩偏頭發現是季阿娜。
“許安是個好雇主,她將任務和個人分得很開。不像我們曾經遇到的那種和蒼蠅一樣煩人多時的雇主一樣討厭。”瑞文西斯勉強笑道。
她對許安的評價很高。
季阿娜讚成:“是的。”
噠噠噠!
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從木質樓梯上方傳來,中空的樓梯發出劇烈的響聲,就連廚房內做飯的汪達都分了個眼神朝樓梯這邊看來。
這麼重的腳步,不會是李時雨和莫莫奧德。
是獸人。
但麋鹿已經回去了。
所以隻能是許安。
果不其然,許安的腦袋突然出現在圍欄之上,她對下方的人說道:“對了!今早不用準備我的那份早飯了,我已經在外麵吃過了。”
原來是這件事啊。
難道是前幾天多給她做了份早餐她才會特意通知的嗎。
瑞文西斯調侃:“怎麼樣,許安,今天在外麵吃的早飯好吃嗎?”
許安猛地麵色猙獰,露出尖銳獸牙,似是表達自己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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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剛來到撒伯裡烏吃出食物裡的其他味道是我沒有適應當地的口味,今天鼓起勇氣買了一份街邊早飯,還是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評價是不好吃。”
汪達恰好從廚房端著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