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人穿的很日常,正一起背對著街道,在花店門口挑選著花束。
不會真要去給他們的祖父獻花吧。
隻能是這個答案了。
李時雨反而覺得這個答案沒有意思,一點都沒有那種緊張的故事轉折情節。而且人家表兄妹挑選花束,自己為什麼要像個跟蹤狂一樣跟著呢。
好好玩自己的吧。
李時雨無奈。
恰好,他看見花店門口有一處讓小朋友體驗喂兔子的攤位,已經圍了很多小朋友和家長,李時雨猜測這應該是花店用來吸引小孩子的一種手段,等著小朋友吸引過來了,大人也就順便看見花店的花束就能進行一波購買。
莫莫奧德見好多小朋友都在那裡,他的眼睛也就放在那裡了。
雖然他沒說,李時雨卻知道小孩子的心思。
李時雨晃晃他的手:“莫莫奧德也想去喂小兔子嗎?”
“我還是第一次在見到活的小兔子。和《五個夥伴遠征記》裡畫的一樣,白白的毛。”莫莫奧德仰頭看向李時雨,“蘿卜叔叔,那裡麵的斥候小兔是不是就是這種小兔子啊?小兔子長大後會不會找到戰士小熊、弓箭手小貓他們一起去冒險啊。”
麵對莫莫奧德天真爛漫的問題,李時雨有些想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雖然現實裡“斥候小兔”的確是長大後才和夥伴們一起去冒險的。
但。
“莫莫奧德小朋友,這種小兔子就是普通的小兔子,童話裡的小兔子和普通的小兔子不一樣。這些小兔子長大後隻會變成大兔子,它們不會像斥候小兔一樣去冒險。”
李時雨已經儘可能用莫莫奧德能理解的方式解釋童話和現實的界限。
“原來小兔子和小兔子之間不一樣啊。”莫莫奧德像小大人似的點頭,“我懂了!那蘿卜叔叔,我們就過去喂小兔子吧!我想看看小兔子是怎麼吃草的。”
“嗯。走吧。”
李時雨領著莫莫奧德來到那個喂兔子的攤位前,購買了兩捆草料交到莫莫奧德手上。
莫莫奧德見旁邊的小朋友都是從草料中抽出一根草,將草尖放在想要喂養的小兔子嘴前,這樣小兔子看見了就會咬住草料,接著嚼吧嚼吧就將草吃進去。
莫莫奧德效仿他們的做法,蹲在地上,開始給小兔子們喂食草料。
看著小兔子將他手上的草咬住,然後慢慢嚼動,兔子嘴巴“簌簌簌”幾下很快就把一根草吃完了。莫莫奧德覺得這樣好好玩,他喜歡兔子吃草這個過程,就像他用筆寫字、用筷子吃飯、用肥皂洗衣服一樣喜歡。
李時雨沒出聲,他不會打斷莫莫奧德的自主觀察,這樣做可以培養他的專注力。
他和莫莫奧德一樣蹲在地上,盯著兔子吃草。
看著兔子吃草,李時雨想,在汪達的想象中,以自己為原型的“斥候小兔”在故事裡是不是也是吃草的呢?
回去問問。
“維克托,從一開始我就在勸你放棄那個計劃,你根本不聽,這下好了,被發現了。你甚至還有心情將我約出來說是去給祖父獻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心理素質異常強大啊?”
李時雨能聽出這是耶拉希爾的聲音,但沒有在下水道時聽到的那麼霸氣威武。
對了。
耶拉希爾和維克托在花店買花啊,剛才光顧著和莫莫奧德交流,李時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此刻那兩人就在自己身後。
兩人與李時雨互相背對著,所以雙方一開始都沒有注意到對方。
不過。
耶拉希爾嘴中讓維克托放棄的“計劃”是什麼,他們之前刺殺政敵的計劃?
“被發現了”又是指被誰發現了,警衛騎士團嗎?
李時雨看似還在蹲著觀察兔子吃草,實則在偷聽後麵的人說話,他想要聽到更多信息。
“你看這束花,耶拉希爾。你說祖父會喜歡這束花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肯定是維克托。
這還是李時雨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光聽聲音真無法聯想到他是類獸人,沒有類獸人自帶的渾厚嗓音,帶著天然的親和力,和懷恩一樣。
“這花當然可以。不要轉移話題逃避我的問題,維克托,我問你,你現在到底怎麼想的?”
“想去給祖父獻花。”
“啊——!”
耶拉希爾長嚎一聲。
麵對維克托的答非所問,這個殺人不眨眼的下水道老大也會崩潰,李時雨屬實沒想到。
“維克托!彆讓我在這裡出手打你一頓,你從小就打不過我!”
耶拉希爾大聲嚷著。
接著就是維克托爽朗的笑聲,他似乎對自己將耶拉希爾逼急的行為很高興。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耶拉希爾。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著急有什麼用,現在隻看他們是否有能力最後查到我身上。不過我已經找好了‘替罪羊’。”
“我當初就說了,做事要有最基本的道德準則。我能暗中消除你的政敵,因為他們想要頒布的政策隻是為資本家斂財;也能收容那些你想讓他們活著的死刑犯,因為他們都是被生活逼成那樣的。我讓我手下做事都要有仁義道德,但你這個計劃真的讓我感到惡心。”
“你這不是沒參與嘛,所以你沒必要為我擔心,耶拉希爾,從計劃一開始我就清楚我最後的下場會是怎樣。哦,看看這束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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