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商業街。
此時,耶拉希爾和維克托的交流令李時雨無比在意。
耶拉希爾的話推翻了李時雨此前的猜測。
原本李時雨以為他們的“計劃”指的是耶拉希爾幫維克托處理政敵一事,但它已經被耶拉希爾親口當做例子說了出來。
還說維克托的“計劃”非常惡心,還奉勸維克托“做事要有基本的道德準則”……
難道耶拉希爾嘴裡說的事情是指維克托在郊外房產地下室內私設刑具嚴刑逼供、折磨他人的愛好?
或許是吧。
但是。
維克托還說“從計劃一開始我就清楚我最後的下場會是怎樣”,說明他做好了自己的行動有朝一日被人發現的那天以及迎接他的下場。可是,動用私刑這種行為怎麼看也不會被稱作“計劃”吧……
等等!
李時雨聯想到了什麼,他撓撓臉頰,眼睛四下轉著。
“計劃”?!
“被發現”、“是否有能力最後查到他身上”、“替罪羊”、“惡心”……
莫非!?
李時雨呼吸放緩。
他在腦中將這些關鍵詞串聯在一起。
雖然證據不足,一切都是李時雨的個人猜想,並且這個結果相當荒謬,但李時雨心中還是生起“維克托才是那個造成他人失蹤的幕後真凶,他知曉許安等人調查他的事情,見事情即將暴露就將德內布或者西裡爾其中一人或兩人推出去替他承擔這些罪責就是為了洗清他的嫌疑”的想法。
真的嗎?!
這麼離譜的想法是真的嗎?
李時雨的直覺和嘗鼎一臠的能力一向很準,之前多次他的想法在後麵得到了充分驗證能證明他的猜測幾乎都沒有錯。
所以在意識到“計劃”與這些關鍵詞之間的關聯時,他的腦袋裡就有些思路開始明了起來。
但證據實在是太少,僅靠這幾句話就推斷出這種毫無根據、無法令人信服的結果,就連李時雨都不相信此時自己的直覺,覺得就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再聽聽吧。
“計劃”、“替罪羊”這樣的詞彙並不是生僻詞彙,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萬一真的是自己的主觀臆斷錯怪了維克托怎麼辦。
李時雨迅速穩住自己心頭的躁動,依舊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陪莫莫奧德喂兔子。
耶拉希爾和維克托的對話仍在繼續。
耶拉希爾:“你手上拿的這束花也不錯,彆挑了,乾脆就拿這束好了。是,維克托,我承認,我的確沒有參與你的計劃,因為從你將計劃目的告訴我時我就知道這肯定不是我能沾染的。但我還是要站在與你同族血脈的立場勸誡你一句,維克托,趕緊把那些能證明你罪責的人和事全部銷毀,‘替罪羊’也趕緊做掉,你不能留下任何能指向你的一點證據。如果你實在下不去手,你可以拜托我替你做這些事情,這種我很擅長。”
維克托:“感謝你的關心,耶拉希爾。我早就已經全部安排好了,那群家夥不可能找到我頭上。弗門澤能力很強,他能消除一切痕跡,而且他還是整個撒伯裡烏擁有最強的淨化之力的修士,就連他站在他的立場上都無比認可我的計劃,我做這些事僅僅是為了撒伯裡烏能夠更好發展而已。”
耶拉希爾:“切。說得好聽,‘為了撒伯裡烏更好發展’。”
維克托:“耶拉希爾,你的願望不是希望西區的人們能夠像其他區一樣活得有尊嚴嗎。我聽說艾爾卡索尼亞那邊的瘟疫沒有控製住,已經朝周邊國家開始蔓延,等它越過我們北邊的奎雷薩,很快就會來到塞拉諾瓦,到時候西區的人們肯定是最先感染此類瘟疫的人,據說這場瘟疫是世界上少數無法用淨化之力治療的疾病,你也不想西區的人因為沒錢治病而全部倒在垃圾堆吧?。”
耶拉希爾:“你……維克托,這一切究竟是真的是為了你那個所謂的計劃,還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欲,你自己清楚……”
維克托:“我當然清楚。我說過,從計劃一開始我就清楚我最後的下場會是怎樣。我並不認為他們真的能查到我頭上,除非造物主親自降臨到我麵前看穿我所做的一切。”
耶拉希爾:“那是你自認為的。不要總是以為自己騎在馬上。”
維克托:“但你不能否認計劃的確會對撒伯裡烏有正麵效果。”
耶拉希爾:“行,我說不過你,維克托。換個問題,萬一呢,萬一那些人真像造物主那樣知道了這些事情其實都是你所做的,你知道你即將麵臨的結局吧?雖然現在還有我在包庇你,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會長久了,這一切的結局肯定不是你能承受的。”
維克托:“沒事,耶拉希爾。畢竟我是你表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做所有事情前都會把一切考慮清楚。”
耶拉希爾:“對,對,維克托,你對自己比對任何人都狠。你在競選時為了得到非類獸人的種族支持,親自將你的犬齒鋸掉隻為了看上去你比其他競選者的麵相更加溫和,但你的內心比那些家夥更加殘忍。要不是這個時代補牙匠的技藝早已失傳,當上市長後你甚至還能將你的牙完好無損地重新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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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哈哈,你還記得這事啊,耶拉希爾。不過你也不賴,小時候被親生父母嫌麻煩拋棄在西區,僅靠一人打拚到那種程度,你還不主動和我們家相認,要不是整個撒伯裡烏的青藍色皮膚類獸人少引人注目,你要是和我一樣都是紅皮膚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被祖父認出來。”
耶拉希爾:“嗬。”
維克托:“我看見你的小弟們都回來了,耶拉希爾。走吧去結賬,然後我們一起去給祖父獻花?”
耶拉希爾:“你去結賬。我就等在這兒等。”
維克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