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西裡爾不肯回答,許安知道自己哪怕用酷刑招呼他,他都不會吐出任何一個字。
許安把西裡爾丟到沙發上,立刻轉身對其他人說:“我現在去抓維克托。”
“現在?!”瑞文西斯趕忙上前,手上比劃著,“可我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維克托現在在哪兒,怎麼抓。”
季阿娜也覺得現在的許安憤怒過頭了。
但她是雇主,季阿娜不會多說。
許安指著李時雨:“李時雨剛才不是說了嗎,維克托現在和耶拉希爾一起去探望他們的祖父了,那麼一定會在他們祖父的墓地裡。”許安看向懷恩,“懷恩,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一定知道埋葬他們祖父的墓地在哪裡,對吧?”
懷恩閉眼點頭:“是的,我知道,許安女士。他們的祖父就埋在教堂後的墓地裡。”
得到了目的地,許安剛想往外走,李時雨拉住了她。
“怎麼了。”許安沒有回頭,“你要攔我?”
“我覺得我們最好在手上握著一些鐵證,當著他的麵證明維克托的罪行。否則他肯定不會承認這些事和他有關。”
“鐵證?”許安終於回頭,“你指什麼,那個已經死掉的‘托特先生’?”
“我指弗門澤。還有西裡爾。”李時雨扭頭,憐憫看向西裡爾,“他們倆是最好的人證。弗門澤‘能消除一切痕跡’,西裡爾‘栽贓陷害德內布’。鐵證如山,當著他們兩人的麵,維克托絕不會試圖洗清嫌疑說我們是胡編亂造冤枉他的。”
季阿娜讚成李時雨的意見:“尤其是弗門澤,這個人尤為關鍵。”
許安身上的毛慢慢垂下。
她點頭。
“分兩路行動。一路帶著西裡爾跟隨懷恩的指引先去墓地堵著維克托,另一路則去把弗門澤抓住然後再過來。”許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不能讓維克托這個真正的凶手跑掉。這件事今天就得結束。”
德內布站起來:“我跟著你們一起去!”
許安:“你去乾什麼!?”
“我是被害人之一啊!那該死的維克托想害死我,我就要問問我到底哪裡得罪他了……”德內布有一瞬的晃神,“哦,我和他的利益衝突了,他見不得我斷了他們的財路。該死的家夥!我做的事情性質明明和懷恩一樣,都想為撒伯裡烏獲得更好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結果那家夥眼裡就全是自己的利益是吧!”
“非常感謝你能這麼說,斯特林先生。”懷恩微笑,向德內布鞠躬,“還請原諒我對你之前的無禮冒犯。雖然我們做的事情性質類似,但霍恩先生之所以隻盯上你,我想是因為我們身處的階級不同。斯特林先生,你現在身處的位置放眼整個撒伯裡烏來說都太高了,已經嚴重威脅到了霍恩先生的名聲地位,在他看來,必須得除掉你這個眼中釘。”
阿洛伊修斯在一旁笑道:“所以我從來沒有給自己爭取任何實權啊,老老實實的在‘公爵’位置上待著。德內布,隻有你還傻乎乎的不懂得掩飾自己的鋒芒。”
德內布懵了。
他看向阿洛伊修斯:“是這樣嗎。我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
“畢竟你能將你家的產業做到現在這麼大的地步,所有人都沒料到。你很有做商人的天賦。”
汪達搖頭。
他不是為德內布遭人陷害而感到悲哀,他是在為兩個利益集團之間的鬥爭感到悲哀。
因為鬥到最後,倒黴的永遠是那些被牽扯其中的普通人罷了。
就像莫莫奧德,他的父母離開了自己身邊,小小的他如果沒有自己堅強的求生意誌和李時雨的及時援助,他是完全不會在撒伯裡烏活下來的。
時代的發展,使得不少生命和尊嚴都變得如此蒼白無力。
另一邊,李時雨也能明白阿洛伊修斯的苦衷:
身為舊時代的貴族,明明具有從政才能,卻不願為自己爭取任何實權,這麼做實際是為了保護自己,他明白,今天被陷害的是德內布,明天就是自己了。
善刀而藏。
這就是阿洛伊修斯的處世之道。
許安點頭:“行,你跟著一起去。你也是個人證,證明你被維克托冤枉到差點失去性命。”
德內布震驚,嚇得胡子都要炸開了:“那要是我不承認的話,你們還真的想要殺了我?!”
“是的。我和我的這些雇傭兵沒和你開玩笑,這些都是真刀真槍。”許安敲敲自己腰側的刀,“叮、叮”的聲音證明這是好刀,“如果你們一直不承認,那我也不和你們多廢話,直接殺了你們永絕後患。”
德內布剛想出口罵上一句,但眼看自己還處於被動狀態,要是選擇在此時出言冒犯許安,或許還是會被砍掉腦袋的吧。
許安繼續安排:“汪達,你和季阿娜還有瑞文西斯一起去把弗門澤抓來,我帶懷恩,李時雨、德內布還有西裡爾直接去堵維克托。”
汪達問:“弗門澤在哪兒?”
“柯西柯諾教堂,他是這個教堂裡的一名修士。”李時雨回答。
“好,我立刻就去。”
阿洛伊修斯突然跳出來:“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瑞文西斯打量這個穿衣沒品的家夥,嫌棄道,“你看上去完全沒有戰鬥力,是要給我們幫倒忙嗎。”
“誰說的!”阿洛伊修斯跳腳,他還以為瑞文西斯的嫌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引以為傲的衣品,“我駕駛蒸汽車帶你們過去,這樣更快一些,抓到之後還能更快前往墓地。你們知道墓地在哪兒嗎?”
三個雇傭兵麵麵相覷,搖頭。
“那你們跟我來。”阿洛伊修斯走到眾人麵前,“蒸汽車可比那些馬車和駝獸車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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