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用一種極為平靜的眼神看向許安一行人。
“許安、汪達·希爾達、瑞文西斯、季阿娜。”維克托側目,“以及那個東方人李時雨,還有你們那個已經離開的同伴麋鹿。”
瑞文西斯恨恨地盯著維克托。
因為他圖省事沒有說自己全名,這很不尊敬她。
維克托笑:“從你們幾個在進城那一刻起我就在監視你們了。尤其是你,許安,我本想讓你和那些‘試驗品’一樣消失無蹤,但你實在太強大,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對你下手,然後又看見你想要調查這件事,所以我就想到了借你之手除掉我眼中釘的計劃。”
借刀殺人。
許安清楚。
“本來這一切都可以很順利的進行下去!一切都會如我所願的發展下去!我也會除掉德內布坐穩市長的位置!”
維克托語氣突然激動,轉頭看向遠處的李時雨。
他指著李時雨。
“都怪那家夥!那個變數!要不是他出現在我們身邊聽到我們的講話,現在的你們已經在慶祝自己終於除掉了凶手!該死的東方人!早知道這一切,我應該不惜一切對他出手,讓他爛在下水道裡!”
說自己還好。
聽見維克托說李時雨,汪達忍不了。
他上前一步,無視維克托身為類獸人高壯的身材,走到他麵前怒道:“你說哪個該死的東方人?!誰爛在下水道?!把嘴放乾淨點!”
汪達警告維克托。
但維克托本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了,已經什麼不怕了。
他依舊大言不慚:“現在這裡隻有一個東方人,你當然清楚我說的是誰該死……”
“壞東西!”
汪達握緊拳頭,一拳朝著維克托轟去。
砰!
聲音之大,李時雨在遠處看到了此舉。見汪達無恙,就沒有貿然趕過去幫忙。
不知道維克托說了什麼讓汪達這麼生氣,可能是說出了與他三觀完全相悖的話語?李時雨不知道。
維克托坐倒在地,嘴巴扭動幾下,朝旁邊吐一口血沫。
汪達這一拳揍得不輕。
至少季阿娜能肯定他為了幫李時雨出氣,使了全身力氣彙聚在這一拳上。
“這就急了?”維克托抹一抹嘴角的血跡,“那個東方人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罵他反而讓你這麼著急。怎麼,你和他已經好到無法容忍聽到外人罵他的程度了?如此強烈的占有欲,看來你們的關係可不一般啊,難道你們是那種……”
“閉嘴!”
汪達即刻將劍抽出,一個閃身,劍尖直抵維克托喉間。
維克托立刻閉眼。
劍尖隻需再往前一點點,他的喉嚨就會流出和他皮膚一樣紅的血液。
“汪達。”季阿娜在他身後提醒道,“還沒到時候。”
“我知道。”回複同伴時,汪達的聲音異常冷靜,“我隻聽不下去有人隨意揣測我和時雨的關係。他不是我和時雨,他無權評價。”
雖然無法預料汪達做事和說話的模式,但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有理智的。
季阿娜相信他不會亂來。
她擔憂地朝李時雨方向看一眼。
李時雨顯然也是瞧見了汪達的異常,他的動作想朝這邊過來,但是礙著莫莫奧德還在身邊,汪達也不是被動的一方,最後還是沒做出行動。
維克托笑笑:“看來我說中了,你們的關係果然不一般……”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見嗎!”
汪達以為用劍威脅維克托就能讓他安靜一點,沒想到這家夥的嘴特彆碎。
一直說,一直說。反複在汪達紅線上跳躍。
要不是汪達隻是個普通人類不是獸人,他要是能用出之前許安釋放出的威壓,或許維克托早就嚇得像西裡爾那樣暈厥過去了。
“我來吧,汪達。”
許安將汪達攬到身後。
汪達複雜地看她一眼,許安說:“交給我就好。”
汪達現在是雇傭兵,許安是雇主。
雇傭兵要聽雇主的話。
汪達惡狠狠地瞪了維克托一眼,然後退到許安身後。
“維克托·霍恩。”
許安走到維克托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地上的他。
許安的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你不僅製定了荒唐無理的‘計劃’,還辱罵撒伯裡烏的人們和傭兵們。你反複侵害他人的生命和尊嚴。我想,你是萬萬留不得了。”
說完,許安抽出了她的雙刀。
它能斬斷一切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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