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放心這兩個小東西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所以除了瑞文西斯和莫莫奧德,另外三人又忍著惡心在怪物的屍體上仔細搜尋一番,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什麼都沒找到。
這下能確定了,這兩個立方體就是懷恩交給他們的線索。
手上拿著立方體,李時雨感到困惑。
這種抽象的東西會怎麼給出一個具體的地點線索?
難道在立方體內部,需要砍開才能找到?
眾人返程,回到據點。
洗澡的洗澡、做飯的做飯、磨刀的磨刀。
分工明確。
等吃完午飯,休整完畢,眾人才將上午從怪物身體裡找到的兩個立方體放在桌上,準備就它展開一番討論。
骨碌碌。
桌麵中央,那枚金幣仍在不停旋轉著。
隻是。
在返回據點後,它重新回到了地圖的最中央。
眾人主動忽略這枚詭異的金幣,看向地圖上一左一右放置的兩個立方體。
它們就這麼靜靜地躺在那裡,散發著淡淡的腥腐味,這和李時雨吃魚時嘴裡充斥的味道類似,所以生理性上他就不願靠近這兩個東西,更不願意觸碰。
瑞文西斯好奇道:“它們怎麼會給我們想要的線索?難道和世界各地的遺跡一樣,是奇形怪狀打開某扇門的鑰匙?如果這真的是鑰匙,那能被它打開的大門又在哪裡?”
季阿娜不置可否:“這似乎是個實心物體,它無法給我們任何想要的東西。誰也說不清這到底是什麼。”
許安拿起其中一個立方體湊在眼前觀察。
放下。
再拿起另一個。
“該不會是懷恩騙我們的吧。”她搖頭,“既然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玩弄我們也不是沒有可能。本質上他是想拖延我們的時間,等十天到了再告訴我們其實這十天裡我們做的事情毫無意義,他隻是想看我們因為這些怪物而被煩得焦頭爛額。”
瑞文西斯讚同:“聽上去很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李時雨盯著其中一個立方體:“雖然懷恩本身的確是個無法用常理所解構的家夥,但按照他此前在我們麵前的所有表現來說,他應該是不屑於說謊的。這就是他想讓我們找的東西。所以這個東西是種目前在我們眼裡第一時間無法理解的事物,這對我們來說就是某種天然的限製,需要破除它身上的秘密才能獲得真正的線索?我想應該是這樣。”
李時雨刻意加重“我們”一詞,強調人類與天使之間的差異。
一想到他把怪物叫做寵物,瑞文西斯瘋狂點頭讚成李時雨的想法:“對對對!那家夥的審美和我們完全不一樣!所以這兩個東西對他來說或許就是個正常的東西。”
季阿娜將另一個立方體拿在手上仔細觀察著。
不過除了粗糙外表,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蹙眉:“這東西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任何東西的樣子。上麵連符號、文字都沒有,懷恩能把線索藏在哪裡?。”
季阿娜朝許安伸手,許安會意,將手上的立方體交到她手上。
一手一個立方體,季阿娜掂了掂:“一樣重。”
瑞文西斯不理解:“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懷恩就不能給我們一個準信嗎!我們好不容易把怪物殺掉就已經夠累人了,現在還要繼續動腦子思考這個東西身上自帶的秘密!我在學院裡做研究都沒有這麼累過!可惡!”
最後,瑞文西斯發出一聲長長的哀嚎,“啪”的一下徹底癱在桌上,一副完全不願意繼續思考的模樣。
這對她來說太麻煩了。
瑞文西斯討厭麻煩。
季阿娜歎氣:“那就先這樣吧,反正現在我們什麼都看不出來。說不定要將所有怪物殺掉後,將所有東西組合在一起,才能拚湊出其中的秘密。”
她將兩個立方體疊在一起,碼放在桌上,自己則往椅背上一癱,一副“完全不想管”的樣子。
自從大人們開始坐在桌前討論時,莫莫奧德就一個人坐在旁邊沙發上,獨立自主地看著汪達所寫的童話故事——他已經能看懂其中大多數詞彙了。
大人們討論的內容他聽不太懂,就乖乖做著自己能做的事情,不給大人添麻煩。
四個大人覺得疲憊。
李時雨坐著的位置想要看座鐘上的時間還需要費力轉身,他不想特意轉身看,就掏出懷表。
下午兩點十二分。
討伐怪物他們僅用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完成了。
明明懷恩說要在午夜零點前完成怪物討伐,以為是多麼難以對付的家夥,可這時間快到超出所有人預料。
回程路上,季阿娜說這很可能是懷恩試探他們實力的怪物,越往後、怪物的自身實力可能就越強大,大家都覺得這很有道理。所以此時眾人心頭沒有那種成功討伐怪物的喜悅,更多的是對此後未知情況的恐懼和對汪達處境的擔憂。
時間還早。
李時雨瞥一眼許安的尾巴。
回來後,李時雨就立刻給許安的尾巴骨頭正位——好幾節尾骨已經粉碎性骨折,情況不容樂觀——用棍子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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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許安的尾巴尖光禿禿的,晃動起來沒有之前靈活,非常僵硬。
光是這樣肯定不行,還得搭配著用草藥外敷。
李時雨包裡隻有幾塊三七,但就這點劑量肯定不行,撒伯裡烏內也沒有魔法師之家。
那上哪兒去得到這些草藥呢?
李時雨想到了進城那天在城外那些無人打理的土地上就長著幾種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草藥,或許可以磨製成糊狀後給許安敷上,雖然藥效沒有曬乾後強勁,但有總比沒有強。
當即做出決定。
李時雨站起身:“我出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