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創世之罪_龍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3章 創世之罪(1 / 2)

剛踏出尼泊龍根,白王熔金的瞳孔中燃燒的火焰驟然收縮,凝聚成針尖大小的兩點寒星。甚至沒有做出任何明顯的動作,一股無形的、沛然莫禦的精神風暴已然在他周身醞釀成形,如同億萬根無形的、淬煉了萬載寒冰的尖針,帶著撕裂靈魂的絕對意誌,悍然爆發!

那不是言靈,不是權能,這是純粹的精神力本身的傾瀉!屬於白色皇帝的、源自精神元素本源的、足以扭曲現實、湮滅意誌的恐怖洪流!

首當其衝的是夏彌。她漆黑的雙瞳中碎金剛剛爆亮,試圖構築起大地般厚重的精神壁壘。然而,那無形風暴撞上壁壘的刹那,她的臉色瞬間煞白如紙。“噗——”一口滾燙的心頭血毫無征兆地噴濺而出,如同盛開的血色梅花灑落在蒼白的地麵。她構築的壁壘如同脆弱的琉璃,在風暴的碾壓下寸寸碎裂,發出隻有她自己能聽見的、靈魂層麵的哀鳴。她纖細的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悶哼一聲,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光滑冰冷的宮壁上,又軟軟滑落在地,生死不知。大地之龍,在精神的主宰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緊接著是老唐。他體內的青銅與火之王諾頓發出了不甘的咆哮,熔岩般灼熱的龍血本能地沸騰,試圖點燃焚世的烈焰抵抗這精神層麵的碾壓。但純粹的精神衝擊無視了物理的防禦,直接轟入了意識的最深處。“呃啊——!”老唐發出一聲野獸般的痛苦嘶嚎,雙手猛地抱住頭顱,黃金瞳中的火焰如同風中殘燭般劇烈搖曳、明滅不定。他魁梧的身體劇烈顫抖,仿佛承受著千刀萬剮的痛苦,雙膝一軟,竟無法自控地跪了下去,額頭狠狠砸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他蜷縮著,喉嚨裡發出壓抑不住的、如同破風箱般的痛苦喘息。火焰之王,在精神的風暴裡,連站立的資格都被剝奪。

楚子航的反應最為迅捷。村雨清亮的刀鳴在精神風暴臨體的瞬間響徹空間,刀鋒上流轉的寒意試圖斬斷那無形的精神觸須。然而,那風暴如同無孔不入的流水,又似沉重無邊的山嶽,他的刀意還未完全凝聚,一股無法形容的、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沉重感便轟然降臨!“砰!”楚子航隻覺得眼前一黑,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山嶽直接壓在了他的意誌之上。他握刀的手臂瞬間僵硬,村雨脫手而出,“當啷”一聲掉落在腳邊。他挺拔的身軀被這股純粹的意誌重壓生生按彎了腰,膝蓋不受控製地彎曲,最終單膝跪地,另一隻手死死撐住地麵,才勉強沒有徹底倒下。豆大的汗珠瞬間從額頭滲出,順著堅毅的臉頰滾落,滴在地麵。他咬緊牙關,牙齒咯咯作響,卻連抬頭怒視都做不到。絕對的意誌壓製,如同神罰。

源稚生更是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未能升起。蛇岐八家的血脈在白王麵前卑微如塵。當那浩瀚如淵的帝王意誌掃過,源自血脈最底層的恐懼與敬畏如同沉睡的火山轟然爆發,瞬間淹沒了他的所有意識。“呃……”源稚生悶哼一聲,全身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空,蜘蛛切“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他雙膝一軟,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徹底癱軟在地,身體無法控製地劇烈顫抖,像是被投入了萬載冰窟,隻能徒勞地喘息,連思維都陷入了一片空白。他引以為傲的皇血,在白皇帝麵前,不過是臣服的烙印。

電光石火之間,四大龍王級的存在,如同狂風中的枯葉,被白王純粹的精神風暴徹底碾碎、擊垮,或昏厥,或跪伏,或癱軟,再無一戰之力。隻剩下白王那如同實質的、燃燒著無儘怒火的威壓,以及他那雙死死鎖定路明非的熔金之瞳。

“回答我!”白王的咆哮再次炸響,比之前更加狂暴,帶著撕裂空間的尖嘯。他染血的身影猛地動了!不再是懸浮,而是如同撲向獵物的狂怒凶獸,裹挾著血腥的風暴,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那被魚血和遺民信仰浸透的猩紅身影,在蒼白的光線下拖出一道刺目的殘影。

粘稠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路明非甚至能看清白王因極致憤怒而扭曲的麵容,看清他眼中那焚儘一切的恨意,看清那隻沾滿汙血、指甲如同染血匕首般鋒銳的利爪,帶著撕裂空間的尖嘯,直直抓向自己的咽喉!那爪尖上,還殘留著魚鱗的碎屑和暗紅的血垢,此刻卻成了索命的凶器。

路明非依舊站著。沒有閃避,沒有格擋,甚至沒有任何防禦的動作。他隻是抬著頭,平靜地迎向那雙燃燒著熔金怒火的眼眸。那雙屬於高天之君的眼睛裡,沒有恐懼,沒有憤怒,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沉默的荒原。

萬年前的景象在詛咒聲中翻騰不息:通天宮殿冰冷的石階上,凍僵的幼童蜷縮在潔白的祭司袍角,下一秒被黑甲士兵扼住咽喉拖入黑暗的絕望眼神;無數雙在戰火與絕望中依舊仰望高天的眼睛,最終被血淚淹沒;那場席卷一切的黑色叛亂,龍血染紅江河,白骨堆積成山,龍族在他賦予的權柄下自相殘殺……而那時的他,如同此刻一樣,在神座之上,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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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即是原罪。賦予生命,是否也同時賦予了苦難?當黑翼遮蔽天空,絕望啃噬大地,他選擇沉默,是否真的等同於遞出了屠刀?白王的控訴,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靈魂深處那道萬載未曾愈合的傷口上。

他無法反駁。因為白王說的,是血淋淋的事實。是他的“不作為”,是他們對“規則”的執拗維護,才導致了白王眼中這萬載的苦難。

染血的利爪帶著刺骨的殺意,瞬間便到了眼前。路明非甚至能感受到爪尖破開空氣帶來的銳利刺痛感。他甚至微微揚起了下巴,仿佛主動將脆弱的咽喉迎向那致命的爪牙。一種近乎解脫的平靜籠罩著他。或許,被自己憤怒的造物親手終結,也是這創世輪回中注定的宿命之一?

然而,就在那沾滿汙血的爪尖即將觸碰到路明非咽喉皮膚的前一刹那——

時間,凝固了。

空間,凍結了。

並非緩慢,而是絕對的、不容置疑的、瞬間的定格。

白王前撲的狂暴姿態,那撕裂空氣的利爪,衣袍上飛濺的血滴,臉上因憤怒而扭曲的肌肉線條,眼中燃燒的熔金火焰——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的高清畫麵,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偉力,硬生生地釘在了原地。

他距離路明非的咽喉,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那銳利的爪尖,甚至已經刺破了路明非頸前皮膚上最微小的絨毛。但這一寸,卻成了無法逾越的天塹。

不僅僅是白王。整個蒼白宮殿內的一切都陷入了絕對的凝滯。空氣中飛舞的塵埃、地麵流淌的汙血、純白倉庫內遺民撕咬魚肉時飛濺的碎屑、源稚生癱軟在地的喘息、楚子航撐地顫抖的汗珠、夏彌噴濺在地上的血跡、老唐痛苦蜷縮的姿態……所有動態的、流淌的、呼吸的、掙紮的,全部靜止。時間的長河在這裡被攔腰截斷,空間的波動被徹底撫平。

唯一還在“動”的,隻有意識,以及那突兀響起的聲音。

一個穿著考究黑色小西裝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白王被定格的身影旁。路鳴澤懸浮在半空,姿態優雅得如同赴宴的貴族,一隻白皙的手掌隨意地搭在白王被血汙覆蓋的肩膀上。他臉上掛著慣有的、略帶戲謔的微笑,隻是那雙同樣熔金的瞳孔深處,此刻卻流淌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仿佛容納了億萬星辰生滅的古老與淡漠。

“哎呀呀,”路鳴澤的聲音打破了這片詭異的絕對寂靜,帶著一絲慵懶的歎息,清晰地回蕩在每一個被凝滯的思維裡,“小白,這麼多年不見,你脾氣見長啊?一言不合就要撕自家老板的喉嚨,這習慣可不太好。”他的手指甚至還輕輕拍了拍白王那布滿血汙的肩頭,仿佛在安撫一個鬨脾氣的孩子。

白王的身體被禁錮得紋絲不動,連一根發絲都無法飄動。但他的意識卻在劇烈地燃燒、咆哮!那雙凝固的黃金瞳中,怒焰並未熄滅,反而因為突然的禁錮和路鳴澤那輕佻的話語,燃燒得更加狂暴和屈辱!無法言說的憤怒和滔天的恨意如同實質的岩漿,在他的精神世界裡瘋狂翻湧、衝撞著那無形的時空壁壘,試圖將其撕碎。

“放開我!”白王的精神咆哮如同驚雷,在路明非和路鳴澤的意識層麵炸開,充滿了被戲弄的狂怒,“我要撕碎這虛偽的神座!我要這冷漠的看客,親自嘗嘗他所創造的生命所承受的絕望!回答我!為什麼!”

“為什麼?”路鳴澤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那雙深邃的黃金瞳轉向白王,裡麵流轉的光芒帶著一絲洞悉萬古的悲憫,但更多的是一種俯瞰眾生的漠然,“小白,你問了一個很本源的問題啊。”他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仿佛穿越了無儘時光。

“大道無情情至公。”路鳴澤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每一個字都如同沉重的鼓點,敲打在凝固的時空之上,也敲打在白王燃燒的意識深處,“我們創造了你們,賦予了你們生命、力量、權柄,甚至……自由意誌的種子。”

他的目光掃過被定格的蒼白宮殿,掃過純白倉庫裡那些凝固在饕餮姿態中的枯槁遺民,掃過地上或昏厥或跪伏的龍王們,最後落回白王那雙燃燒著不屈火焰的瞳孔裡。

“自由意誌,小白。”路鳴澤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冷靜,“那是世間最偉大的恩賜,也是最沉重的枷鎖。有了它,生命才有了無限的可能,才有了創造奇跡、追尋意義的權利。但有了它,同時也意味著背叛、貪婪、野心、爭鬥……一切光明背麵的陰影,也擁有了滋生的土壤。”

“我們賦予了黑王力量與威嚴,他便用這力量去建立他渴望的、鐵與血的秩序,去壓製一切他認為的‘不安定’。我們賦予了你精神與智慧,你便用它去反抗那鐵血的秩序,去追求你心中的‘理想國’。”路鳴澤的指尖無意識地在白王凝固的肩頭輕輕點著,仿佛在梳理一條混亂的邏輯鏈條。

“當黑翼遮蔽天空,當絕望啃噬大地……”路鳴澤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悠遠,“那時的我們,並非如你所想的冷漠旁觀,更非無力乾預。而是……”他頓了頓,熔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乾預本身,就是對我們所賦予的‘自由意誌’最大的褻瀆,是徹底否定我們創世基石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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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的精神劇烈波動著,憤怒中夾雜著巨大的荒謬感:“所以,就眼睜睜看著我們自相殘殺?看著我的族群被碾為齏粉?看著他們在這汙穢的囚籠裡腐爛萬年?!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公平’?!”

“公平?”路鳴澤唇角勾起一絲極淡的、近乎苦澀的弧度,“不,小白,這不是公平,這是代價。是自由意誌本身所攜帶的、必然的代價。我們賦予你們權柄,就必須承受這權柄被用來互相傾軋的後果。我們賦予你們生命,就必須尊重這生命走向自我選擇終局的權力——無論是輝煌的登頂,還是墜入絕望的深淵。”

他微微前傾身體,目光如同兩把冰冷的解剖刀,直視著白王意識深處翻騰的恨意:“若我們因你之苦難而出手抹去黑王,那對黑王而言,公平何在?若因黑王之暴虐而提前剝奪你反抗的權柄,那對你而言,公平又何在?我們若出手,便是親手撕毀了‘自由’的契約,那才是對所有被賦予意誌的生命,最大的不公與背叛。”

白王的精神咆哮如遭重擊,出現了刹那的凝滯。路鳴澤的話語像冰冷的邏輯鎖鏈,纏繞著他滔天的怒火。自由意誌的代價?創世契約的公平?這些冰冷的概念,如何能抵消那高台下堆積如山的幼小屍骸?如何能填平這萬載囚籠中流淌的血淚之河?

“詭辯!”白王的精神風暴在禁錮中瘋狂衝撞,試圖撕裂那無形的壁壘,“用冰冷的規則,來粉飾創世者的無能!用‘大道無情’的借口,來掩蓋你們親手播下毀滅之種的罪孽!你們賦予了我們權柄,卻吝嗇於給予引導!賦予了我們野心,又坐視野心將我們焚毀!這難道不是最大的虛偽?!”

路鳴澤臉上的最後一絲戲謔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仿佛承載了宇宙重量的疲憊。他搭在白王肩頭的手微微用力,那凝固的時空壁壘也隨之產生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仿佛在承受著白王精神衝擊的餘波。

“虛偽?無能?”路鳴澤的聲音低沉如淵,帶著一種洞穿萬古的悲涼,“小白,你隻看到了你的苦難,你的仇恨。你可曾想過,在你掀起反旗,意圖染指那至高的權柄時,我們承受著什麼?”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白王被血汙覆蓋的身影,投向了更加幽邃、更加沉重的過往:“黑王尼德霍格,他並非生來就是暴君。他的鐵血秩序,在他眼中,是維係龍族乃至整個世界不因混亂而崩解的基石。他的力量,他鎮壓一切的決心,同樣源於我們賦予他的‘自由意誌’!當我們坐在世界樹之巔,看著你高舉精神之火,點燃反抗的烽煙,看著無數龍族在你‘理想國’的感召下前仆後繼,將黑王所建立的秩序撕開血淋淋的裂口……”

路鳴澤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壓抑的波動:“黑王是我們親手創造的最優秀作品、而你呢,是他的半身,你們如同我們孩子般的兩個最強大的造物,用我們賦予的力量,彼此廝殺,將整個龍族拖入毀滅的深淵……看著無數依附於你們的生命在戰火中哀嚎、湮滅……那種感覺,你又如何能懂?”

“每一次你們力量的碰撞,每一次權柄的交鋒,都如同最鋒利的刀刃,切割在我們與世界本源的聯係之上!”路鳴澤的指尖微微發白,那凝固的時空似乎也隨之繃緊,“乾預?談何容易!每一次試圖撥動命運的絲線,強行扭轉你們選擇的道路,都是在動搖整個世界的根基!是在親手摧毀我們賴以存在的創世法則!那份反噬,足以讓世界凋零,讓星辰隕落,讓一切重歸混沌!”

他凝視著白王眼中凝固的怒焰,一字一句,如同沉重的歎息:“你以為我們的沉默是冷漠?是無力?不,小白,那是我們在承受著你們每一次抉擇所帶來的、撕裂靈魂的反噬!看著你們在自由意誌的道路上走向毀滅,而我們必須沉默,必須承受……這難道不是另一種煉獄?”

白王的精神波動出現了劇烈的震蕩。路鳴澤話語中蘊含的龐大信息與沉重痛苦,如同冰冷的潮水,衝擊著他萬年來固化的仇恨堡壘。黑王也曾是造物?他們的廝殺對創世者而言是撕裂靈魂的折磨?沉默的背後,是承受反噬的煉獄?

荒謬!這一定是謊言!是為了粉飾他們不作為的、更精致的謊言!但內心深處,那源自白色皇帝精神本源的一絲直覺,卻讓他捕捉到了路鳴澤話語中那份深沉的、幾乎無法偽裝的疲憊與創痛。這絲動搖如同投入油庫的火星,瞬間點燃了他更狂躁的憤怒。

“謊言!都是謊言!”白王的精神尖嘯幾乎要衝破時空的禁錮,“為了你們高高在上的‘規則’,就可以坐視我們走向毀滅?就可以無視那堆積如山的骸骨?就可以無視這萬載囚籠裡的哀嚎?!你們不是造物主!你們是……劊子手!用‘自由’的名義,將我們推向深淵的劊子手!”

凝固的時空壁壘在白王這傾儘全力的精神衝擊下,終於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細微的呻吟聲,如同冰麵悄然裂開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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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鳴澤眼中那古老的悲憫更深了,還夾雜著一絲預料之中的疲憊。“劊子手?”他輕輕搖頭,搭在白王肩頭的手緩緩抬起,“看來……你還是不懂。或者說,你拒絕去懂。”

他抬起的指尖,縈繞起一絲極其微弱、卻純粹到令整個凝固時空都為之震顫的蒼白色光芒。那光芒並非要攻擊,而是帶著一種終極的、不可抗拒的意誌——驅逐!

“既然言語無法穿透仇恨的壁壘……”路鳴澤的聲音恢複了那種俯瞰般的漠然,“那就用時間去沉澱吧。小白,你的憤怒,你的疑問,或許需要另一個萬年來思考。但這裡,不是你的戰場。”

他的指尖,對著白王的眉心,輕輕一點。

嗡——!

凝固的時空如同摔碎的琉璃,驟然崩解!時間的洪流轟然恢複奔騰!空間的波動重新蕩漾開來!

白王隻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浩瀚如星海般的排斥力量從路鳴澤的指尖傳來,瞬間作用在他的全身!他那被定格的前撲之勢非但沒有繼續,反而被這股力量強行扭轉、推離!

“不——!”白王發出一聲充滿了不甘與狂怒的嘶吼。他染血的身影如同被無形的巨手狠狠拍中,化作一道刺目的血色流光,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而白王的身後打開了一扇門,那是路明澤的尼伯龍根,或者說是一座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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