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東京愛情故事(7)_龍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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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東京愛情故事(7)(1 / 1)

暴雨衝刷後的千鳥之淵,空氣裡彌漫著鐵鏽與泥土的腥氣,更深一層,則是濃得化不開的血腥。源稚生踏過被血水浸透的泥濘岸灘,每一步都像踩在粘稠的沼澤裡。饒是身經百戰的執行局精銳,此刻也麵色慘白如紙。

“嘔——”一個年輕的隊員猛地捂住嘴,踉蹌著撲向旁邊的樹乾,再也控製不住地嘔吐起來。眼前的景象超越了人類承受的極限。破碎的肢體如同被投入了無形的絞肉機,均勻地鋪滿了數十米長的河岸,內臟碎片、撕裂的筋肉、斷裂的骨骼與暗紅的泥漿混合在一起,被雨水反複衝刷,形成一片令人作嘔的暗紅色泥淖。濃烈的血腥味幾乎凝成實體,直衝腦髓。幾片深藍的衣角碎片被樹枝勾住,在風中無力飄蕩,像地獄招魂的幡。

“少主…”烏鴉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他強忍著胃部的翻騰,指向岸邊一棵半枯的老樹樹乾上幾道極深的、非人力所能為的切痕,“…是‘審判’。”這個詞從他口中吐出,帶著冰冷的重量。源稚生沒有回應,他的目光死死釘在泥濘中一個被踩得模糊、卻依舊能辨認出輪廓的玩具輪廓上——一隻沾滿血泥的玩偶。繪梨衣!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緊,幾乎停止跳動。

“附近監控!”源稚生的聲音冷硬如冰。

夜叉立刻遞上平板。屏幕閃爍,切入一段被雨水模糊但勉強可辨的監控畫麵:暴雨如注的淵麵上,一艘小船在波濤中沉浮。鏡頭拉近,畫麵劇烈抖動,但仍捕捉到兩個身影——一個穿著淺藍色裙子的女孩被粗暴地拽離樹乾,重重摔在泥濘裡!下一秒,一個鬼麵殺手高高舉起了肋差!就在刀鋒即將落下的瞬間,畫麵猛地定格在女孩抬起的臉上!那暗紅色的濕發,那即使在模糊畫麵中也清晰無比的深玫瑰色瞳孔裡,燃燒著熔金般的、非人的怒火!是繪梨衣!源稚生瞳孔驟縮!

緊接著,畫麵劇烈晃動、扭曲,仿佛信號被強大的磁場乾擾。在雪花般的噪點中,另一個身影撲到了繪梨衣身邊,死死護住她。鏡頭捕捉到那人的側臉,雨水衝刷下,線條清晰——路明非!

“不可能!”源稚生猛地低吼出聲,手指幾乎捏碎平板邊緣。路明非?那個在他們嚴密監控下,此刻應該在高天原頂層套房和凱撒、楚子航一起喝悶酒的衰仔路明非?他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這血腥地獄?唯一的解釋像毒蛇噬咬著他的理智——有人冒充!一個膽大包天、實力莫測的冒牌貨,不僅拐走了繪梨衣,還將她卷入如此慘烈的殺戮旋渦,逼得她動用了那毀滅性的力量!滔天的怒火混雜著對妹妹安危的極致恐懼,瞬間燒紅了他的雙眼。

“查!所有進出水道船隻!附近所有目擊者!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繪梨衣!”源稚生聲音嘶啞,如同受傷的野獸,“通告東京所有極道組織、情報販子、灰色眼線——懸賞一億日元!隻求關於上杉繪梨衣行蹤的確切線索!敢有傷害者,殺無赦!”命令如同寒冰砸落,凍結了空氣。烏鴉和夜叉肅然領命,巨大的懸賞金額和源稚生眼中赤裸的殺意,瞬間點燃了東京地下世界的暗流。

情侶酒店頂層的套房內,暖黃的燈光努力驅散著從兩人骨髓裡滲出的寒意。門關上的刹那,繪梨衣緊繃的身體如同斷線的木偶,軟軟地順著門板滑坐到厚實的地毯上。懷中濕透的玩偶被抱得更緊,仿佛那是唯一能證明她還未墜入深淵的浮木。她將臉深深埋進玩偶冰冷的絨毛裡,肩膀無聲地劇烈聳動。路明非倚著冰冷的牆壁滑坐在地,與她相對,中間隔著仿佛凝固的空氣。千鳥淵的血腥味、螢火蟲熄滅的黑暗、刀刃刺入身體的冰冷劇痛、繪梨衣眼中那焚儘一切的黃金瞳……無數碎片在他腦海中瘋狂衝撞。

他看著她蜷縮顫抖的背影,心臟像是被鈍刀反複切割。不是因為諾諾的影子,而是因為自己那聲該死的“諾諾”,因為自己的弱小,因為是他將她推到了必須化身“審判”的絕境。那個在淵底嘶吼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的自己,此刻在溫暖的燈光下顯得蒼白又可笑。他掙紮著起身,腳步虛浮地走到她身邊,屈膝蹲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她冰冷濕透的發梢。

“繪梨衣…”他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我們…點東西吃?餓了吧?”拙劣的轉移話題,卻帶著笨拙的溫柔。

繪梨衣的身體猛地一顫,埋在玩偶裡的頭更深了,仿佛要將自己徹底藏匿。

路明非沒有退縮。他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他同樣蒼白的臉。他點開外賣軟件,故意將聲音放大,用他能發出的最輕鬆、最熟悉的語調:“看看…今天想寵幸哪家?壽司?拉麵?還是…嗯,試試這家的超辣地獄咖喱?聽說能辣哭人…”他絮絮叨叨,像個蹩腳的推銷員,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展示著花花綠綠的圖片。他故意略過那些精致的、諾諾可能喜歡的料理,隻挑那些繪梨衣可能覺得新奇、甚至有點幼稚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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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沉默中流逝。就在路明非以為她不會回應時,一隻冰涼的小手,帶著遲疑,從玩偶後麵慢慢伸了出來。指尖微微顫抖著,指向手機屏幕上——一份堆滿了炸雞塊、薯條、淋著厚厚芝士醬的兒童套餐圖片。旁邊還畫著一個傻笑的卡通小熊。

路明非的心猛地一酸,隨即湧上一股滾燙的熱流。“好!就它!再加份布丁!”他飛快下單,聲音裡帶上了一絲真實的輕快,“等著,垃圾食品馬上到!”

外賣的香氣暫時驅散了血腥的記憶。兩人盤腿坐在地毯上,中間攤開著巨大的餐盒。繪梨衣小口吃著炸雞,沾著芝士醬的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細微的弧度。路明非則塞得滿嘴都是,故意發出誇張的咀嚼聲,偶爾講個從芬格爾那裡聽來的、冷得掉渣的爛笑話。繪梨衣雖然沒笑出聲,但眼中沉重的陰霾似乎被這笨拙的暖意驅散了一點點。

遊戲手柄被重新拿起。熟悉的《街霸》音樂響起,像素小人跳躍閃爍。路明非不再刻意放水,但也絕不犀利,他操控著角色,笨拙地、甚至有點滑稽地和繪梨衣的角色纏鬥在一起,不時發出懊惱的怪叫或誇張的歡呼。激烈的按鍵聲、遊戲音效填滿了空間。繪梨衣的手指起初還有些僵硬,但在路明非一次次“失誤”撞上她的必殺技後,她的動作漸漸流暢起來,專注地盯著屏幕,眼中那自我厭棄的驚恐,被短暫的遊戲勝負所取代。

看著繪梨衣微微前傾的專注側臉,看著她因遊戲而微微抿起的嘴唇,路明非的思緒卻飄向了更深的迷霧。魔鬼…那個擁有自己容貌的恐怖存在。他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為什麼要自己陪伴繪梨衣?為什麼要推著自己去靠近這個女孩?繪梨衣…這個能為他點燃黃金瞳、撕碎整個世界的女孩…難道…真的是他未來某個時刻,在另一個被改變的時間線裡,傾心相愛的戀人?這個念頭荒誕又驚心,卻像藤蔓纏繞上來。魔鬼是在…模擬未來?還是在試圖修補什麼?他想不通,但魔鬼那冰冷的注視和繪梨衣此刻脆弱卻真實的存在,讓他明白,無論緣由如何,眼前這個傻姑娘,已不再是需要他完成的任務。

遊戲畫麵定格在“ko!”的勝利字樣上。房間陷入短暫的安靜,隻有窗外東京永不疲倦的霓虹在低語。路明非放下手柄,側過頭,目光落在繪梨衣安靜垂落的濕發上。他起身,拿來吹風機。

“幫你吹乾?”他輕聲問,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自然。

繪梨衣微微一怔,琉璃色的眼眸抬起,帶著一絲困惑,但更多的是安靜的順從。她輕輕點了點頭。

暖風嗡嗡響起,路明非的手指穿過她柔軟冰涼的發絲,動作有些笨拙,卻異常輕柔。

水汽在暖風中蒸騰,淡淡的鈴蘭香彌漫開來。吹風機的聲音像一層溫暖的繭,將兩人包裹其中。

繪梨衣緊繃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像一隻被順毛安撫的小貓,微微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安靜的陰影。

路明非感受著指尖發絲的柔軟,看著燈光下她毫無防備的睡顏輪廓,心中那個糾纏了他整個青春的、名為諾諾的影子,在這一刻,如同被這暖風吹散的霧氣,徹底淡去、消散無蹤。

不是遺忘,而是釋然。他終於清晰地看到,那個曾經占據他所有幻想的紅發女巫,從未真正屬於他,未來也不會。

暖風停歇,發絲柔順地垂在繪梨衣肩頭。路明非收起吹風機,坐回她麵前的地毯上,目光澄澈而堅定,不再是衰仔的迷茫,而是守護者的決然。

“繪梨衣,”他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平穩而溫暖,帶著一種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鄭重,“噩夢結束了。我們…去個新地方吧?一個乾淨的、隻有漂亮風景的地方。”他頓了頓,沒有遞過紙筆,而是用目光詢問,“想去哪裡?海邊?山裡?還是…去看雪?”

繪梨衣迎著他的目光,那雙深玫瑰色的瞳孔裡,千鳥淵的恐懼陰影尚未完全褪去,如同水底搖曳的幽暗水草。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抿緊了唇,輕輕搖了搖頭。後怕的餘悸讓她對選擇感到遲疑,對外麵的世界本能地退縮。

路明非的心被她的沉默輕輕刺了一下,隨即湧上更深的憐惜。他伸出手,不是索要紙筆,而是極其自然地、輕輕地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微涼的手。繪梨衣的手指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卻沒有抽回。

“那…我們去小樽吧?”他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眼神像雪後初晴的天空,“聽說那裡很安靜,運河邊有老倉庫,玻璃工坊亮晶晶的,冬天雪很厚很乾淨…我們可以堆個特彆大的雪人,給皮卡丘也堆個夥伴,好不好?”他的話語描繪著靜謐的雪景,帶著一種撫慰人心的力量。

繪梨衣看著他眼中毫無陰霾的笑意,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熱和堅定。小樽…乾淨的雪…堆雪人…這些畫麵衝淡了她瞳孔深處的幽暗。終於,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嘴角向上彎起一個微小卻真實的弧度,像冰層下悄然綻放的第一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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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臉上的笑容瞬間放大,如同陽光衝破雲層。他握緊她的手:“那就說定了!小樽!”

高天原頂層,酒德麻衣麵前的屏幕正定格在半島酒店套房門口——路明非拉著繪梨衣的手,兩人臉上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平靜與奔赴新生的微光。屏幕右下角,蛇岐八家一億日元的懸賞令猩紅刺目。

“一億日元…源稚生瘋了嗎?”蘇恩曦推了推眼鏡,聲音乾澀,手指在鍵盤上敲出殘影,調動著北海道小樽的一切資源,“小樽…雪…他倒是會挑地方!可源家這懸賞等於把整個日本的黑白灰三道都變成了獵犬!我們的人壓力倍增!”

酒德麻衣的目光死死鎖在繪梨衣那抹微小的笑容上,白天千鳥淵血獄的景象和“魔鬼路明非”那句“帶到地獄裡去”的低語在她腦中交織,讓她後背的寒毛根根倒豎。她猛地抓起通訊器,聲音如同繃緊的鋼絲,帶著不容置疑的殺伐之氣:“‘清潔工’全員出動!目標北海道小樽!給我像篦子一樣把整個城市梳理一遍!所有可疑的、接了懸賞的鬣狗,在他們嗅到味道之前——‘清理’掉!不計代價!記住,是不計代價!”她強調著最後四個字,眼中閃動著忍者赴死般的決絕。

與此同時,源氏重工幽暗的檔案室內。源稚生獨自站在巨大的屏幕牆前,反複播放著千鳥淵那段模糊卻致命的監控錄像。繪梨衣眼中燃燒的黃金瞳和那個“路明非”護住她的身影,每一次定格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在他的心上。

烏鴉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聲音低沉:“少主,技術組反複比對過監控時間戳和高天原那邊我們‘眼睛’傳回的影像…高天原的路明非,那段時間確實在露台抽煙,有完整的不在場記錄。千鳥淵那個…是贗品。”

源稚生沒有回頭,隻是放在刀柄上的手,指節捏得慘白,蜘蛛切的刀鞘發出細微的嗡鳴。贗品…一個能完美偽裝、甚至可能誘導繪梨衣動用“審判”的贗品!其背後的惡意與力量,讓他遍體生寒。

他緩緩抬頭,望向窗外沉沉的東京夜色,仿佛要穿透這黑暗,鎖定那藏匿的毒蛇。繪梨衣,你究竟在哪裡?哥哥一定會把你帶回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而在遠離東京喧囂的某處,一個與源稚生容貌有七分相似、氣質卻更陰柔妖冶的身影——源稚女,正閉目靠在一張古舊的躺椅上。指尖一杯清酒已冷。

他精致的眉頭忽然蹙緊,仿佛感應到了某種跨越空間的、血脈相連的劇烈波動。他猛地睜開眼,那雙曾顛倒眾生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疑不定的光芒,喃喃自語:“哥哥…還有…審判的氣息?如此暴烈…繪梨衣…你們究竟遭遇了什麼?”空氣中似乎殘留著一絲來自千鳥淵的血腥與毀滅的餘韻,讓他平靜已久的心湖掀起了不安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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