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痛苦至極的哀嚎聲過後,楊家姐姐抑著的頭一下子就趴在了刑凳上,原本緊緊扶著凳子手也垂落在半空中,整個人就趴在那裡毫無聲息一般。
全場寂靜無聲,衙人楊起的板子也停在了半空中。
停頓了好一陣,人群裡響起了驚呼聲,"天啊!打死人了。"
好似一滴冷水滴到熱油中,圍觀的人群好似沸騰的熱油一般瞬間嘈雜起來。
路人甲低聲說道:"天啊!這個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也刑罰太重了吧!直接把人打死在大堂之上。"
路人乙臉色恐懼的附和道:"是啊!我們老百姓以後要是有什麼冤屈那還敢上告,上任可是愛民如子啊!"
路人丁趕緊捂住朋友的嘴巴,低聲耳語道:"你不要命了啊!找死也彆連累我啊!你難道不知道最近盛京原本的官員都貶的貶,流放的流放,這位可是接了上位大理寺卿的位置,你在這裡說上任愛民如子,不是說這位草菅人命嗎?"
路人乙轉動著眼睛看了一眼周圍,隻看到他們的注意力在大堂上生死不知的女子身上,後怕的不停的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利害關係了。
路人丁看著自己的同窗明白了,才鬆開捂著他的嘴巴的手鄭重道:"朱兄以後請謹言慎行,這裡不是涼州我們說話做事的三思而後行,我們要聽彆人說就行了"。
路人乙滿是感激的朝他行了一禮:"謝謝林兄,你的好意我記在心裡了。"
議論聲還在持續著,這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到底什麼來頭,第一次接狀就敢打死人難道他不怕被人參上一本。
路人甲神秘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位大人還真不怕,說完就停了下來,神情略帶得意顯示自己的消息之廣。"
路人丙笑著恭維道:"這位仁兄你這個也知,可真是百事通,你也彆賣關子了快和我們透露透露一下,待會兄弟我請你去樊樓下館子。"
路人甲賺足了人群的好奇心才慢悠悠的道:"這位可是用手指了指上麵,可是跟著那個從那邊過來的,而大堂裡麵趴著的可是揚大人的大女兒,揚大人被流使刑的人就是裡麵的那位。
突然又壓低了聲音指了指裡麵的女人,那個女的就是揚太師的大女兒,也是她倒黴撞到了仇人手裡,你們自己說呢。"
墨蘭聽著她們的議論聲,心裡也是心如死灰,又看著被嚇的暈倒的鎖心,對著鎖心的丫鬟開口道:"趕緊扶你家大娘子先去馬車上躺下,休息一下。"
官差看著狀告之人暈倒了,馬上放下仰起的板子,一個用手指在揚家姐姐的鼻子下探了探,一個用手摸著她的脈搏,對視一眼才相互鬆了一口氣。
雖然大人示意狠狠打,沒想到這個女人也太經不住打了,才打了29就就暈了,雖然經過大人的示意了,可要是真打死了,自己也免不了一頓責罰。
隻見一人恭恭敬敬地拱著手,朝著上方小心翼翼地稟報著:“啟稟大人,堂下之人實在是經受不住這刑罰之苦啊,這不,剛剛就直接暈倒在地了!按照規定,原本還有三棍未打呢,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就在這時,墨蘭忽然聽到上方傳來一陣嘶啞低沉且略帶不懷好意的聲音。
那聲音仿佛是從幽深的黑暗之處緩緩響起一般:“既然這堂下的民婦已經如此脆弱,連這點杖責都承受不了,那本官今日便發發善心,作主免去她剩餘的杖責吧。
不過嘛……”說到這裡,那聲音稍稍頓了一頓,似乎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然後才接著說道:“既然來了這公堂之上,想必是有天大的冤屈要訴吧。那就趕緊將這冤情一一道來,本官定會好生替你主持公道。”說罷,他大手一揮,高聲吩咐道:“來人呐,把狀告的那幾個人速速帶上堂來!”
隻聽得“嘩啦”一聲響,那官差竟然毫不留情地將滿滿一碗涼水徑直朝著楊家姐姐身上猛地潑去。冰冷刺骨的水瞬間浸濕了她單薄的衣衫,讓原本就虛弱不堪的她不禁渾身一顫。
過了好一會兒,楊大姐才緩緩地、略帶痛苦地睜開了雙眼。她的視線還有些模糊,但上方傳來的嚴厲話語卻清晰無比地傳入了她的耳中。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和寒冷,楊大姐急忙用儘全身力氣強撐著地麵,搖搖晃晃地跪了下來。
此刻,她的雙眼早已哭得紅腫,眼眶裡布滿了血絲,看上去格外淒慘可憐。隻見她抬起顫抖的手指,用儘全力指向身旁同樣跪著的幾個人,聲音淒厲而又悲憤地喊道:“求大人為民婦做主啊!就是這幾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們喪儘天良地將我的親妹妹奸汙至死,如今懇請大人一定要嚴懲這些惡徒,還我妹妹一個公道啊!”說到最後,楊大姐已是泣不成聲,整個人都幾乎要癱倒在地。
上方那人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惡意,冷冷地開口說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妹妹被他們奸汙致死,那麼,你到是告訴我們,這令人發指之事究竟發生在何處?還有,你那可憐的妹妹到底是誰啊?”他的話語仿佛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楊家姐姐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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