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魚塘分魚熱鬨程度等同於過節,有熱鬨看,還能按人頭分魚!小樹等“約定”時間五天一到就跑去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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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塘撈魚嗎大胡子?”
李力手上沾滿麵糊,太稀了,他指揮小孩:“再舀一碗。”
白白的麵粉,貴的,小樹小心翼翼照做,李力:“十幾二十歲小子才下塘,我去湊什麼熱鬨......再來一碗。”
“幾十歲的老子就不能下塘嗎?”
小子老子都是漢子啊。
小孩語氣認真,李力聽了卻想笑,忍不住屈指頭往他腦袋敲了一記,小孩子家家,什麼老子不老子的。
小樹挨了一下便放棄勸說了,隻可惜道:“能多拿一條魚呢!”
漢子不以為意:“再過十年你也能拿。”
“那得多久啊。”小樹覺得小孩真是太難了,有便宜都占不到!
李力努力揉了兩下麵粉,無奈皺起眉頭。下山不當野人就突然不懂做飯了,他歎氣道:“......再加點水吧。”
就這樣,麵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麵,眼看麵團越來越大,小樹害怕了,“大胡子彆加了!再加下去,饅頭得吃到過年啊。”
“沒事,我一頓能吃好幾個。”
但他好歹把話聽進去了。
一大一小悶在廚房研究,改成謹慎一點點加水加麵,揉麵手感終於趨近正常,兩人熱出一身汗。
饅頭蒸上,小樹從灶口起身,獻寶一樣從口袋掏出幾顆蓮子放在大胡子手心:“蓮子好吃,脆脆甜甜。”
李力當即剝開一個拋進嘴裡,確實脆嫩,他連著吃了三顆意猶未儘,“沒了?”
小樹眼神無辜:“沒了,隻有一顆蓮蓬,周舟哥給的。”
他隻與阿娘和大胡子分了,周向陽他們都沒分呢!
樵歌溝修路動土後,鄭則便兩三日一次往村子裡跑。
一來是看修路情況,二來是去取戶房算手核算的物料人力費用賬單。
拿到賬單後去縣衙戶房工房審批,最後憑批條,去錢莊領取修路銀錢。
存入錢莊的修路錢款,非縣衙批條不能領取,是修路的保障。
那日祭土地神結束,典史完成公務便和刑房帶刀衙役先行離開。工房兩名匠頭和戶房算手留在響水村,三人被阿勇村長安排住在祠堂——全村最好的房便是那處了。
祭祀食材請夫郎女娘幫忙做成席麵。鄭則不包飯食,但開工飯是要有的,當日便請參加修路的壯年漢子、三名官吏和族老們熱熱鬨鬨吃了一頓。
鄭則生怕三名官吏對住宿夥食心生不滿,而影響修路事宜,和阿勇商量一番後,他再次去樵歌溝時背簍裡裝了豬肉蔬菜,兩人主動前去祠堂找人。
才來了四五日,三名官吏已全無當日初來乍到的體麵從容。天氣熱,盯人修路累,他們乾脆直接和村民一樣袖子挽起、衣領敞開,如何舒服如何來了。
“田匠頭,宋匠頭,孫算手,咱們村子確實偏遠,想買塊像樣豆腐也難尋,咱們修路還得一段時日,三位在山溝連日熬苦實在辛苦。”
三人聽了鄭則這句開頭麵色緩和,被指派來偏遠山溝修路,確實算不得什麼好差事,但事主坦然言明,且知曉個中辛苦,他們聽來心中多少舒坦幾分。
其中已是中年的大匠頭田賀順勢接了話,笑道:“村子是遠了些,但安靜避世,我等領命前來修路,能在此處停留一段日子也是緣分。”
再難適應也終究有個頭,兩個月路修成完便可離開了,幾人如此想想,心裡安慰許多。
鄭則真誠道:“您說得豁然,我和村長卻實在過意不去,”他把背簍卸下,指著裡頭的鮮肉蔬菜說,“往後我過兩三日便送來一次,您幾位安心乾活,這點嚼用權當給幾位師傅添力不添堵!”
三人一看,肉菜俱全,這是修路期間都有好飯菜啊!
跟在田賀身邊的宋匠頭轉頭看孫算手,對方滿眼鬆快,吃得好也算個盼頭,總比吃糠咽菜好啊。
阿勇村長也說:“我找一位手藝好點的嬸子來幫忙準備吃食,做飯也不勞您三位費心。”
“有勞二位,我等定當儘心儘力。”
離開時,三位官吏臉上肉眼可見地露出和氣笑容,阿勇真覺得鄭老板神了!
好話幾乎被他誇讚一遍了,就在他搜腸刮肚終於醞釀好說辭時,鄭則卻沒給機會:“彆說酸話,路修成就行。”
路快點修好才是正事。
鄭則回家找夫郎和阿娘商量,家裡的菜自家人吃都不夠,兩三天往樵歌溝送怕是得找人買。
肥水不流外人田,周舟就立馬想到秋叔家,鄭大娘擺擺手:“他家六口人,偶爾還要往山腳送,哪裡夠哦!”
也是,周舟遺憾道:“嬸娘家的菜地還沒完全開墾好呢,她家也沒菜吃......”
“哎!”周舟突然想起自家河邊菜地的隔壁,月哥兒出嫁後,菜地就由周嬸子打理了,“他們家可以嗎?還有孫阿奶家呢!”
鄭則沉思幾瞬,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家,鄭大娘先一步說出口:“找方素吧!她家也種了不少菜。”
“娥娘家賺這點菜錢,是錦上添花。”
可對方素一家來說,卻是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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