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又破防:“當然是我啊!開什麼玩笑!”
等到傍晚鄭則回到親友這一桌吃飯,已經吃過的武寧又再次絲滑落座,反正他臉皮厚,桌上又都是他認識的長輩,阿爹阿娘,大伯伯娘還有林家夫夫兩位阿叔,這次他特彆自覺主動地喊鄭則大哥,目標一致,齊心協力和大哥一起灌林磊。
他還把下午聽到的祝酒辭現學現賣: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喝一個!
美酒伴佳肴,歲歲年年福星照,喝一個!
遇酒且嗬嗬,人生能幾何,來喝一個!
桌上四個小輩都端起碗喝了一輪,林磊看見武寧碗裡還有一半,“為啥我喝的是一碗,你喝的半碗?”
武寧:“因為我是哥兒,哥兒隻用喝半碗。”
林磊:“你小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武寧一聽來勁了:“你小時候也不是這麼說的!”
小時候武寧和他們三個一塊玩,幾個小孩經常在鄭家一起吃飯,鄭大娘給他們盛飯,他們說要吃一碗,武寧也跟著說要一碗,小漢子著急去玩吃得快,武寧總是剩半碗,林磊就說“哥兒隻吃半碗”。
不過林淼也吃得慢,武寧吃得慢是因為他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林淼不說話也吃得慢,他就是單純慢。
好在鄭則這個大哥公平,總是讓大家吃完才去玩。
桌上的大人看著他們鬨,也不阻止,林成貴還感歎:“他家怎麼就沒個哥兒呢?那多熱鬨。”
武阿叔夾了一粒花生吃,聞言笑了,“熱鬨還是吵鬨,誰有哥兒誰知道。”
武嬸子拍了丈夫一下,不允許他說兒子不好。
武寧就半碗半碗地和鄭則灌林磊,林磊隻能求饒:“……喝不下了,我弟能喝,你找我弟……”
武寧樂嗬嗬地看林磊求饒,開玩笑,當他在家陪阿爹喝的酒是白喝的,他把剩下半碗酒喝完,跑去找月哥兒了。
周舟聽完心想,怪不得那天晚上鄭則有酒味但沒醉呢,原來是兩個灌一個。
潮濕腐朽的樹乾不好找,活樹上的有很多,但是他們不敢采,周舟出門前鄭大娘叮囑過:隻能采枯樹上的木耳。
好在周舟和月哥兒來得早,人不多,慢慢找。雨後新冒出來的木耳是棕色的,很肥嫩,老的木耳顏色就黑一些,兩人把附近枯木上看到的都摘了,月哥兒走路不方便,就沒再往深處走。
他們下山的時候遇到了小樹,三人打招呼。
周舟有段時間沒去蘆葦叢了,想到昨晚下了雨,便約著小樹一起去看看魚。
小樹:“我今天去不了,”小樹神情憂愁,昨晚下雨,他阿奶腿腳慢,收東西進屋晚了一會兒被淋到了,今天就開始發熱,現在都沒好,“我得去找沈郎中來給阿奶瞧瞧。”
周舟和月哥兒聞言,便約他明日去,兩人把背簍裡的木耳分出來一些給他:“你拿回家曬乾了再泡發,才能吃。”
小樹和他們已相熟不少,便不客氣,道謝後離開。
周舟看著他瘦小的背影,想著剛剛應該再給他撈多一捧木耳。
月哥兒則是想起那日河邊,他弟弟在河裡和玩伴們鬨得開心,小樹聞聲過來,站著看了一會兒又走了。
到了村裡,兩人在大樹下分開。
鄭老爹和鄭則都回家了,竹子堆放在新劃的空地上,說是明日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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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這椅子哪裡來的?”周舟進院裡看到有兩把竹椅放在井邊,就是看起來有點舊。
鄭大娘聲音從廚房裡傳來:“雜物間找出來的,說到砍竹子我才想起來有這兩把椅子。”
“噢,還挺好看。”椅子還有靠背呢,小小一把。
周舟走過去把背簍卸下,把裡頭的木耳倒出來打算洗洗再晾乾。正好旁邊有椅子,他也歇歇,一屁股坐下,腰剛往後靠點,周舟又立馬“嗷”一聲大叫彈起來。
鄭則在空地上聞聲趕來,鄭大娘也從廚房窗戶探頭看:“怎麼了?”
周舟捂著屁股,“夾,夾到屁股了。”
“怪我怪我,椅子拿出來晾了晾,但沒仔細瞧。”鄭大娘笑著說:“上麵竹片鬆了罷,哈哈哈哈哈,過兩天讓阿爹給修修。”
鄭則走到周舟旁邊,人是沒說話,大手取笑似的拍拍他後腰,又出去了。
晚上洗漱完,鄭則依靠在床上看夫郎梳頭擦香膏,周舟問:“武寧是不是討厭林磊啊。”他把月哥兒給他說的,周向陽一提林磊,武寧就會生氣的事和鄭則說了一遍。
鄭則:“不是生林磊的氣,他對我也是這樣的。”
周舟:“啊?”
鄭則笑了一下,想了想要怎麼說,武寧這個弟弟挺有意思的,他活潑健康一身蠻勁,也真的有點嬌氣,他的嬌氣並非是跑跳不得或是生病,而是好強愛鬨,小時候他們幾個一起玩,武寧明明最小,但是卻不願意自己是最小的,林磊覺得他麻煩,後來長大一點他家住得遠,就慢慢不在一塊玩了。
鄭則:“他單純就是想當所有人大哥。”
周舟放下梳子聽到這句話就笑了,而且笑得很大聲,他吹了燈,坐到床邊想跨過鄭則去裡邊,鄭則沒讓,抱著他趴到自己胸口。
周舟笑著說:“他有讓我喊過他大哥。”
鄭則皺眉:“還有這事?”
周舟玩鄭則的頭發,點點頭:“嗯,怪不得他不喜歡喊你大哥,要喊我弟弟,哈哈哈哈哈。”
周舟笑得身體震動,鄭則也笑,“我得和他說說,不許你喊他哥。”
周舟扭了一下,手往後伸,攔住鄭則揉動的大手,抬頭斜睨了這人一眼:“乾嘛。”
鄭則起身放下床帳,笑聲悶在喉嚨裡:“我來檢查檢查,椅子夾到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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