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這種事情您一個父親問我,多少有點不合適吧?”
沈綰兒手指撥弄著琉璃茶壺,眼神清冷看著對麵的男人。
沈父保養的很好,雖然五十多歲了,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一樣。
“有什麼好害羞的,做都做了,還不能說?”
沈父冷了臉色,抿了一口茶水,眼神複雜,“你既然和宋時修搞在了一起,那就要替沈家謀利益,宋家有個新能源的項目,沈家正好需要,你去給宋時修說說,讓給沈家。”
砰!
琉璃茶盞砸落的聲音在書房內顯得格外的刺耳,沈綰兒臉色發白,不敢置信看著沈父。
她真想找把刀把沈父的臉劃開看看,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那麼厚臉皮?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宋時修是什麼人?是你三言兩語就可以讓步的人嗎?”
“你不要沒事就異想天開,把陸家和宋家混為一談。”
沈父見沈綰兒毫不留情拒絕了自己,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椅子發出磨地的聲音。
“沈綰兒,沈家養你這麼多年,讓你做一點小事情你都辦不到,要你做什麼?你看看你妹妹,把陸重光眯的五迷三道的,要天上的月亮不給星星,你呢?”
“真不知道沈家花那麼多心思培養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做什麼?”
對上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沈父的聲音變得沙啞了起來,他話音軟了幾分。
“不是爸爸逼你做選擇,是你和你妹妹需要沈家做依托,以後你們嫁給陸家和宋家,到底沈家才是你們的娘家,而且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這一切不都是你和你妹妹的嗎?”
“你看看雨夢,為了沈家,不惜討好陸重光,你怎麼就不能學學?”
沈父恨鐵不成鋼,恨不得親自教沈綰兒如何勾搭宋時修。
沈綰兒亮如星辰的眼眸內滿是嘲諷,“所以爸爸生女兒就是為了利益?不能給爸爸帶來利益的就是廢物?”
“砰!”琉璃盞的茶杯被沈父砸落在地上,玻璃渣子濺飛,紮到了沈綰兒的腳踝,一抹鮮紅滲了出來,她都不覺得疼,就這樣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說的什麼話?這叫替你謀劃!”
沈父氣的臉色猙獰,恨不得掐死這個蠢貨,要不是看重她身後的宋時修,早已經忍無可忍了。
“爸爸,你自己重名利,重財,就直接說好了,不要用我和沈雨夢當說辭,我不是她,吃不下你畫的大餅。”
“啪!”
沈父氣的臉色漲紅,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沈綰兒的臉頰上,臉瞬間腫的老高。
“蠢貨,油鹽不進,滾出去!”
沈父頗有點氣急敗壞的感覺,眼神恨不得刀了沈綰兒。
沈綰兒眼底的那點光在那巴掌落下就徹底熄滅了,她捂著臉頰,沒哭沒鬨離開了書房。
剛剛進自己房間,手機的鈴聲就不斷的回響起來,她看著上麵的備注,手指縮了回來,“宋時修。”
男人像是不知疲倦,鈴聲唱完掛斷了繼續再打,足足打了三個,沈綰兒都沒接,忽然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綰兒,你要是不接電話我就來找你啊。”沈綰兒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不過才十點半,男人不會還沒有走吧?
她有些無奈,主動撥了過去,挨打的那邊臉頰沒有放入攝像頭內,嘴角微微勾起,“怎麼了?到家沒有,剛剛爸爸找我,沒帶手機。”
看著她變扭的神情,宋時修的眼神暗了下來,“綰綰,你那邊臉頰我怎麼看不到?我想你了,我們快點結婚好不好?”
沈綰兒臉頰火辣辣的疼,臉頰有些泛紅,羞澀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聲音嬌軟,“不是已經很快了嗎?”
“我想更快一些,沈叔叔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沈綰兒提起沈父,明顯情緒不對,聲音也冷了下來。
“綰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宋時修的聲音忽然拔高,嚇了沈綰兒一跳,“沒有,我困了,你早點休息。”
沈綰兒匆匆掛了電話,眼眶悠然泛紅,她心裡憋著委屈,明明她才是她們的親生女兒,可是為什麼,她從來沒有感覺到半點的疼愛。
一滴金豆子掉了下來,落在了手機屏幕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另一邊,半山彆墅內,幽暗的客廳內,男人一身居家服,胸口的扣子鬆開三顆,好看的脖頸裸露在外,胸口的風光忽隱忽現,隱約可以看到一點腹肌,手指捏住低級的水晶酒杯。
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宋總,您好。”
“沈叔叔,你和綰兒說的事情,明天來宋氏集團找我詳談。”宋時修一口飲儘杯子內的紅酒,眼神眯了眯,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