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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發動機發個好(1 / 1)

深巷裡的筆墨香

江南的梅雨季,雨總下得纏綿。平江路深處有條墨香巷,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油亮,巷尾第三家是間裱畫鋪,門楣上“翰墨齋”三個字,是前朝書法大家題的,如今雖有些褪色,卻仍透著股書卷氣。鋪子裡隻有一個老人,姓魏,街坊們都叫他魏先生。

魏先生裱畫的手藝是祖傳的。他的手指修長,指腹帶著常年與宣紙、糨糊打交道的薄繭,動作不快,卻精準得很。一張被蟲蛀得千瘡百孔的古畫,經他之手,揭裱、修補、托心、上綾,最後掛起來,竟看不出半點破損,連畫中仕女裙裾上的金線,都像是剛繡上去的。

這年芒種,雨下得特彆大,巷子裡的積水漫過了門檻。魏先生正坐在案前,用小鑷子修補一張清代的山水扇麵,忽聽門口傳來“吱呀”一聲,一個穿校服的少年背著書包,站在屋簷下避雨,褲腳全濕了,手裡還緊緊攥著個牛皮紙卷。

“進來吧,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魏先生頭也沒抬,聲音平和得像巷子裡的流水。

少年猶豫了一下,踮著腳走進來,儘量不把水帶到鋪子裡。他打量著四周,牆上掛著些待裱的字畫,案上擺著各種工具——排筆、糨糊缸、裁紙刀,還有些說不出名字的小物件,空氣中彌漫著糨糊、宣紙和淡淡的墨香。

“先生,您這兒……能裱畫嗎?”少年的聲音有點怯。

魏先生放下鑷子,看了看他手裡的紙卷:“什麼畫?”

少年小心翼翼地打開紙卷,是幅素描,畫的是墨香巷的雨景,青石板、油紙傘、屋簷下的水珠,筆觸雖稚嫩,卻有種說不出的靈氣。“是我畫的,想裱起來給奶奶當生日禮物。”

魏先生拿起素描,對著光看了看,又摸了摸紙張的厚度:“這紙太薄,直接裱容易皺,得先托一層宣紙。”他指了指案邊的一排紙卷,“用這種礬宣托心,既能保住畫麵,又透得出筆墨的層次。”

少年眼睛一亮:“那……要多少錢?”他從口袋裡掏出個布包,裡麵是些皺巴巴的零錢,加起來不過十幾塊。

魏先生笑了,眼角的皺紋像水墨畫裡的淡墨:“不要錢,算我送給你的。三天後來取。”

少年愣了一下,連忙鞠躬:“謝謝您!我叫林墨,就在附近的中學上學,我……我可以幫您掃地、擦桌子抵工錢。”

“不用,”魏先生把素描放在待裱的畫堆裡,“你要是沒事,倒是可以在旁邊看看,彆碰東西就行。”

林墨就這樣成了翰墨齋的“常客”。每天放學後,他都背著書包來鋪子裡待上一陣,有時幫魏先生遞遞工具,有時就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看他裱畫。魏先生話不多,但林墨問起裱畫的門道,他總能說上幾句。

“裱畫就像做人,”魏先生用排筆蘸著稀糨糊,均勻地刷在畫背麵,“得有耐心,急了就出亂子。揭裱尤其要慢,一層一層揭,像剝洋蔥,急了就會傷到底子。”

林墨聽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手。魏先生的排筆在宣紙上遊走,動作輕柔得像撫摸嬰兒的皮膚,糨糊薄得幾乎看不見,卻能牢牢地把兩層紙粘在一起。

有天,林墨帶來一張被墨水汙染的畫,是他臨摹的《蘭亭序》,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一大塊墨漬正好落在“之”字上。“先生,這還有救嗎?”他急得快哭了。

魏先生拿起畫,仔細看了看墨漬的範圍:“能救。”他找出一小片和宣紙顏色相近的纖維紙,又調了點和紙色一致的顏料,用細如發絲的狼毫筆,一點點地修補,最後用熨鬥輕輕一熨,墨漬竟奇跡般地消失了,“你看,凡事都有補救的法子,就看有沒有耐心。”

林墨看著修好的字,心裡又敬又佩。他開始跟著魏先生學些基礎的裱畫手藝,從裁紙、調糨糊學起。魏先生教他“三裁法”——先粗裁,再細裁,最後沿邊裁,要求裁出來的紙邊筆直,像用尺子量過的;教他調糨糊要“三分糯米七分水”,蒸出來的糨糊才不僵,有韌性。

梅雨季過後,巷子裡的梔子花開了。魏先生找出些陳年的宣州宣紙,對林墨說:“今天教你托心,這是裱畫的關鍵,托不好,畫就立不起來。”

林墨學著魏先生的樣子,把宣紙鋪在案上,用排筆蘸著糨糊,小心翼翼地刷。可他的手總抖,糨糊不是刷厚了,就是刷得不均勻,還把宣紙弄破了好幾張。

“彆急,”魏先生握住他的手,引導著排筆的走向,“手腕要穩,力道要勻,心裡想著畫要平平整整舒展開來。”

在魏先生的指導下,林墨總算托好了第一張紙。雖然邊緣有點歪,他卻像得了寶貝似的,小心翼翼地放在晾畫架上。

“裱畫不光是手藝,”魏先生看著他,“還得懂畫。你得知道畫家想表達什麼,才能用合適的綾絹、合適的裝裱樣式去配。比如這幅山水,用青灰色的綾子,才能襯出遠山的蒼茫;要是用大紅,就俗了。”

林墨似懂非懂,開始跟著魏先生看畫、讀畫。魏先生有個舊書箱,裡麵裝著些畫冊和題跋,他常拿出一本,給林墨講畫裡的故事——講範寬的《溪山行旅圖》如何用“雨點皴”表現山石的堅硬,講徐渭的《墨葡萄圖》裡藏著多少悲憤,講鄭板橋畫的竹子“葉葉皆含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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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中秋,林墨的奶奶過七十大壽。他去翰墨齋取那幅雨景素描,魏先生已經裱好了,用的是淺米色的綾子,裝在細木框裡,掛在牆上,雨景裡仿佛都透著股暖意。

“謝謝您,魏先生。”林墨捧著畫框,眼睛紅紅的。

“去吧,你奶奶肯定喜歡。”魏先生揮揮手,又低頭忙自己的活。

從那以後,林墨來得更勤了。他不僅學裱畫,還跟著魏先生學書法、學畫畫。魏先生的案頭多了個小硯台,是給林墨用的;牆上也多了些林墨的習作,雖然稚嫩,卻一天比一天有進步。

街坊們都說,魏先生把林墨當成了孫子。魏先生聽了,隻是笑笑,眼角的皺紋裡盛著滿足。他無兒無女,老伴走得早,翰墨齋冷清了大半輩子,如今有個半大孩子在身邊嘰嘰喳喳,倒像是添了些生氣。

這天,林墨帶來個好消息:他的畫在市裡的青少年美術比賽中得了獎。“先生,評委說我的畫有‘筆墨氣’,我覺得是跟您學裱畫學的。”

魏先生看著他獲獎的證書,又看了看牆上林墨最近畫的《墨香巷雪霽圖》,點了點頭:“有進步,但還得練。記住,筆墨氣不在紙上,在心裡。心裡有了,畫出來的東西自然就有了。”

林墨用力點頭,他知道,魏先生說的“心裡有”,是對這門手藝的敬畏,是對光陰的耐心,是藏在深巷筆墨香裡的那份踏實。

又是一個梅雨季,雨依舊下得纏綿。翰墨齋的案前,魏先生正指導林墨給一幅古畫上綾,林墨的動作已經很熟練了,排筆在他手裡,像有了生命。巷子裡的積水漫過門檻,倒映著師徒倆的身影,還有牆上那些待乾的字畫,墨香混著雨氣,在空氣裡慢慢散開,像一首寫不完的詩。

您對這個圍繞裱畫手藝和師徒情誼的故事是否滿意?若有需要調整的細節,比如增加情節衝突、豐富人物互動等,都可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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