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個隊長發出一聲慘叫,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手腳並用的爬到秦峰麵前,瘋狂地磕頭。
“秦首領饒命!秦首領饒命啊!”
“是江副司令逼我們乾的!都是他!”
他一邊哭喊,一邊語無倫次地將昨晚的計劃全盤托出。
“他讓我們去殺了希望城的使團,然後偽裝成他們內訌或者竊取機密被發現後火拚的樣子!他說隻要他們死了,合作就徹底完了!他說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完蛋!”
刺殺隊長哭得涕淚橫流,把江濤說的每一個字都抖了出來。
江濤的身體晃了晃,差點站不穩。
“胡說!你血口噴人!”他用儘全身力氣吼道,“秦首領!他這是汙蔑!是他們串通好了來陷害我!”
“陷害?”
猴子臉上的笑容更冷了。
他走到主控製台前,將自己的個人終端接了上去。
“江副司令,彆急著狡辯。”
猴子手指在光幕上輕輕一點。
下一秒,會議室的巨型主光幕畫麵一閃。
昨晚江濤那段報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幾幅分割開來的監控畫麵。
畫麵上,一群穿著昆侖衛隊作戰服的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從一處維修通道裡集結。
為首的,正是腳下這個磕頭如搗蒜的刺殺隊長。
畫麵一轉,他們利用監控死角,貼著牆壁,像一群獵犬般無聲無息地潛行。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手勢,都被不同角度的攝像頭記錄得清清楚楚。
接著,是他們撬開門鎖,突入房間的瞬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迎接他們的是一片耀眼的電磁閃光,和瞬間彌漫的麻醉瓦斯。
整個過程,從集結,到潛入,再到被乾淨利落的集體放倒,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無比。
證據鏈完整得無可挑剔。
會議室裡,死一樣的寂靜。
那些江濤的心腹,一個個麵如土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其他昆侖軍官,則用一種難以置信又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那個已經呆若木雞的江濤。
太蠢了。
太丟人了。
在昆侖的地盤上,刺殺盟友的使團,還被人抓了個現行,連監控錄像都拍下來了。
這簡直是把昆侖的臉,扔在地上反複摩擦。
江濤看著光幕上那羞辱性的畫麵,又看了看腳下那個還在哭喊求饒的親信,大腦一片空白。
他完了。
所有的陰謀,所有的辯解,在這鐵一般的證據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可笑。
他的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臉色灰敗。
就在這時。
一直沉默不語的秦峰,緩緩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靜得可怕。
但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幾乎要讓空氣凝固的怒意。
他沒有去看癱倒的江濤,也沒有看地上的刺殺隊長。
秦峰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昆侖軍官。
最後,他開口了。
聲音不大,卻讓每個人心裡都是一沉。
“江濤。”
秦峰一字一句,聲音冰冷的說道。
“即日起,解除你副司令及所有軍內職務。”
“收押入a級禁閉室。”
“等候軍事法庭,最終裁決!”
乾淨利落。
毫不拖泥帶水。
這不僅是給希望城一個交代,也是借此機會,斬斷他最大的政敵,將整個昆侖的軍權,徹底握在自己手裡。
在場的昆侖軍官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