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一聽這話,立刻挽住阿娘的胳膊,臉頰貼在她肩上蹭了蹭,拖長音調撒嬌道:“阿娘——哪有獸人比他們還好看啊?”
開玩笑。
要是真把他們休了,降低黑化值的難度怕不是要直接飆升到地獄級。
那幾個家夥現在看著還算收斂,可一旦沒了血契約束……
她脖子一涼,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那六個獸人切碎的畫麵。
“你啊。”阿娘無奈地點了下她的額頭,指尖帶著淡淡的草藥香,“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接過我和你阿爹肩上的擔子?”
雲珩眼珠一轉,故意岔開話題:“族裡不是可以選拔優秀獸人繼任嗎?阿爹當年不也是這樣當上族長的?”
她邊說邊偷瞄街角賣東西的攤子,喉頭悄悄滾了滾。
遊戲遠不如親眼看到的震撼。
“胡鬨。”
阿娘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回來,“我們和林家有血親,能一樣嗎?”
見她心不在焉,阿娘歎了口氣,忽然壓低聲音。
“珩兒,近年獸夫弑主的事越來越多。你和其他雌性不同,沒有血契庇護,若受了委屈……”
雲珩指尖一顫。
原來阿娘不知道早在大婚之前,他們就與她在荊棘森林的天靈聖殿結下了血契。
還是他們主動提出的。
她腦海裡閃過那夜的記憶——六道身影跪在血色陣法中,折玉的狐尾纏上她的手腕,塗明疏笑著咬破她的指尖……
“雌主可要記住,這血契……是雙方自願的。雌主千萬不要拒絕。”
遊戲裡這段劇情明明隻是情趣pay啊!
怎麼現在越想越像死亡fag?!
雲珩的腦子裡浮現出昨晚遇到折玉和塗明疏的畫麵。
她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等血契解除的那一日,就是她見閻王的時候。
“知道了阿娘!”她趕緊打斷,生怕被看出端倪,“我這麼惜命,怎麼可能吃虧?”
拜彆阿娘後,為了自己的小命,雲珩回家拿了晶幣,然後按照遊戲裡的he過程,去了集市上的服裝店。
看著店裡宛如影視劇裡的古裝衣服,雲珩暗自慶幸,自己踩狗屎運穿進的獸世與小說描寫的不一樣。
雖然科技落後,也沒啥子吃的,甚至還吃生肉,但住的地方和穿的衣服是特彆像人類的封建社會。
“喲,這不是雲家那個廢物嗎?”尖利的女聲刺進耳膜。
雲珩掏了掏耳洞,慢悠悠轉頭——
謔,好一隻毛茸茸的白狐狸!
那對雪白的狐耳正高高豎起,耳尖還帶著點粉,隨著主人傲慢的語氣一抖一抖的。
想rua。
雲珩的爪子蠢蠢欲動,但理智及時拉住了她。
靈賦越強的獸人,獸化特征越少。
像這種連耳朵都收不回去的,多半是個戰五渣。
折玉的耳朵手感應該會非常好吧?
雲珩的記憶中,在“她”出生時便沒有狐狸特征,前任大祭司揚言,是有狐部落百年難遇的靈賦天才。
可惜,這麼久過去,什麼靈賦都沒有,甚至三歲雌獸會的血契也不會。
昔日爭相道賀的天才終於泯然眾人。
又因為脾氣壞,經常胡作非為,“她”這個少主就是一個擺設。
隻要阿爹阿娘不在,沒有獸人尊敬“她”。
「統子哥,既然你們能隨便在異世界增加一個人,為什麼還按照遊戲裡的“惡毒”設定?給我安排一個聲名遠揚的少主多好。」
【你們人類常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
【越是艱難的開局,越能證明你的救世能力。】
【異世界的少女,好好加油哦o(≧v≦)o】
雲珩:……
她都是二十四的社畜了,算哪門子的少女?
猝死門嗎?
白芷見她不搭理,故意抖開一匹流光溢彩的鮫紗,流光溢彩的料子“不小心”掃過雲珩的臉。
“靈賦沒有,血契也不會。你以為少主的身份能強迫大祭司多久?”
四周頓時一片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