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雲珩不該生氣,他們都是獸人,弄不好會取她性命。
但她氣啊。
白芷盜圖的行為讓她想起大一那個煞筆室友。
想當年,新生入學,她就是一鄉下土包子頭回進城。
自卑,不敢交朋友,怕被同學知道自己來自村裡遭到嘲笑擠兌。
然後那個煞筆鑽了空子。
打著處處為她好的幌子,宿舍的活兒是不乾的,小組作業是不做的,平時分和學分是拿她現成做的東西。
雲珩忍了一個學期。
最後是怎麼覺醒的呢?
大一下學期開學,學委為了報評獎評優的學生統計上學期的成績和學分。
那煞筆沾了她的光,學分高出要求的四分,拿了五千獎學金,準備請宿舍和隔壁宿舍吃一頓大餐。
雲珩成績拿專業第一也沒用,學分不夠,然後她就在被邀請的時候怒了。
一懟七剩下六個是被請客幫煞筆說話的同學)。
雲珩報考a大那麼難的大氣專業,就是衝著高三返校宣講的師姐說有各種各樣的獎學金。
這樣她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有了,爸媽就不用每天起早貪黑地種菜,照顧那些櫻桃樹了。
所以絕對不能忍!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她搬到校外住,還有那麼一兩個月的排擠,但不用受氣真的很爽!
雲珩回過神,摸了模下巴,特彆善解人意地看著白芷。
“白姑娘,理解你想蹭我的才華,但下次記得提前和我打聲招呼,畢竟我的創意不是路邊的野果子,誰上來都能摘一手的。”
滿院獸人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你叫白芷,腦袋空空,隻會拿彆人辛辛苦苦畫的東西,可不就是一張空空如也的白紙嗎?”
角落裡傳來“噗”的噴酒聲。
雲珩餘光掃了一眼,突然敲了下手心,恍然大悟道:“這麼會拿,我猜你的靈賦肯定是複製其他獸人的靈賦吧?”
白芷氣得渾身發抖,臉頰漲得通紅:“你——”
“哎呀~”
雲珩突然捂住嘴,做作地眨著眼,“白姑娘怎麼生氣了?我開玩笑的啦~”
“你不是要向白木長老說你的降雨想法嗎?去唄。”雲珩側過身,特彆誇張地伸出手臂,指向老狐狸所坐的位置,“也讓我這個廢物開開眼,長長見識。”
白芷抱著圖紙的手劇烈顫抖,吼道:“這明明就是我畫的!你好好看看,這上麵哪是你的字跡!”
雲珩輕嗤一聲:“我說的是內容,誰說你這狗爬字了?”
她漫不經心地卷著發尾,忽然話鋒一轉,“既然你說是你的,那就給大家講講唄。”
“我憑什麼聽你的!”白芷急得跺腳。
老狐狸作為地位最高的長老,適時咳嗽一聲,打斷眼前這場風波。
“白丫頭,說說也好。”
白芷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求助地看向林月歌:“林姐姐……”
林月歌溫柔地一笑,打斷她的話:“小芷,若是你所畫,那便按照圖上的講好了,這是能證明你清白的最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