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衣突然低聲道:“我和塗明疏不一樣,不總纏著你。”
雲珩呼吸一滯。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她已經不完全相信統子哥了。
除了係統,還有誰能解答她的疑惑?
天靈聖殿?
嗯。
至少要等她把酒樓盤下來再說……
雲珩剛想翻身,身後的蕭雪衣立刻收緊了手臂,將她更深地按進懷裡。
她的額角跳了跳。
是,他是沒做彆的,但這雙手臂簡直像長了眼睛似的,她稍一動彈就被鎖得更緊。
直到次日清晨。
晨光透過紗帳時,蕭雪衣又恢複了那副殺意藏不住的模樣。
注意他要走,雲珩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袖子,疲憊道:“蕭雪衣,我們談談你現在的狀況。現在的你最適合溝通。你也不想夜夜在我榻上醒來吧?”
蕭雪衣深吸一口氣,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唇角勾起完美的微笑:“十五日發情期是獸人天性。若雌主厭煩……”
他頓了頓,“待我研製出壓製的藥,你便不會煩擾。”
雲珩眸光一閃。
這不是能研製麼?
她狀若無意地追問:“那昨晚你說我總騙你……”
“我何時說過這話?”蕭雪衣蹙眉。
“你不記得了?”雲珩緊盯著他的眼睛。
蕭雪衣眯著眼睛:“記得什麼?”
晨光中,他的眸子清澈見底,昨夜那副控訴她的模樣蕩然無存。
簡直就像……兩個人格?
蕭雪衣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唇角卻勾起溫柔的弧度:“雲珩,你昨晚是不是用「絕對命令」讓我做了什麼?”
雲珩無奈扶額:“「絕對命令」又不是幻術,我要是用了,你會不知道?”
她輕輕敲了敲太陽穴,歎了口氣。
“看來是把夢境和現實搞混了。都怪你昨晚抱得太緊,害我做了一晚上噩夢。”
她故意露出懊惱的表情:“夢裡幫你采草藥,你非說我騙你,硬說那些都是野草……”
頓了頓,雲珩又皺眉看他,“最氣人的是我居然說不過你。你欸,話少的蕭大夫,我竟然說不過!”
蕭雪衣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片刻,溫聲道:“夢境不可信。若你想學辨認草藥,隨時可以來找我。”
“好啊,有空一定去。”雲珩朝他擺擺手,語氣輕快,“你去忙吧。”
直到蕭雪衣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雲珩才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倒在床上。
錦被上還殘留著清冷的藥香,她盯著床帳上搖曳的光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這兩天的蕭雪衣給她太多“驚喜”了。
前天晚上,艾慕的屬性暴露無疑。
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說出乙遊裡卡麵【融雪窺心】的情節。
是的,她想起來卡麵的名字了。
他今晚又會整什麼幺蛾子?
但,既然白天的蕭雪衣不記得夜間的事,那等他晚上再來,一定要用「絕對命令」問個明白。
想到這裡,雲珩煩躁地抓了抓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