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從思緒中抽離,抬眸看向眼前氣得臉頰泛紅的白芷。
“我與你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雲珩語氣平靜,指尖輕輕拂過衣袖上並不存在的褶皺,“白芷,你不必每次見到我都這般劍拔弩張。”
“我哪樣了?!”
白芷聲音陡然拔高,腰間的流蘇佩飾劇烈晃動。
“要你管?雲珩,你彆擺出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她纖纖玉指幾乎要戳到雲珩鼻尖,“他們敬你是狐族少主,我可不慣著你!你哪有一點少主的樣子?”
林月歌適時上前一步,素白的衣袖如流雲般拂過兩人之間:“小芷。”
她聲音輕柔,“這裡不是狐族地界,莫要讓狼族看了笑話去。”
“笑話?”白芷冷笑一聲,腕間的銀鐲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她雲珩早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她猛地轉向林月歌,發梢揚起一抹淩厲的弧度,“林姐姐,你怎麼總是向著雲珩說話?”
不遠處,幾個路過的狼族獸人尷尬地僵在原地。
為首的灰發青年假裝對屋簷下的燈籠產生了濃厚興趣,另一個則突然對腳下的石板路研究起來,還有個乾脆仰頭數起了星星,活像一出荒誕的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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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看著眼前這出鬨劇,嘴角不受控製地抽動。
明明站在她麵前的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會哭會笑,偏偏此刻的言行舉止卻像是被某種更高維度的存在設定好的程序。
或許沒那麼細致入微,但“找雲珩麻煩”這個核心指令,一定是被深深烙印在她們的意識深處。
就像提線木偶,看似自由舞動,實則每一個動作都被無形的絲線牽引。
雲珩聽著兩人爭執,輕輕歎了口氣。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裡帶著幾分倦意:“狐族族長之位本就不屬於我,我這輩子隻想當個閒散之人。堂姐,白芷,我先告辭了。”
她心裡清楚,自己既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份救世主般的熱忱,去幫她們掙脫監管者的設定桎梏。
最多不過是私下見麵時,隱晦地提點一兩句罷了。
剛走出幾步,身後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白芷似乎被林月歌訓斥過,此刻抿著嘴,不情不願地嘟囔了一句:“方才……是我不對。”
她說完就扭過頭。
林月歌溫柔地搭上雲珩的肩膀:“小妹,小芷已經知錯了,你就彆同她計較了。”
雲珩聞言輕笑,目光掠過白芷氣得泛紅的耳尖:“堂姐,我並未生氣。”
她頓了頓,眼神坦然,“相反.,白芷說得沒錯。我從前確實做過不少荒唐事,這是事實,沒什麼好辯駁的。”
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動怒實在不值。
本就隻剩不到五年的光陰,還有那麼多未完成的事,怎能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林月歌明顯怔住了,似乎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應。
她朱唇輕啟正要說什麼,雲珩已經後退半步,笑容疏朗:“堂姐,我真的該走了。等明日大典結束,若你們還在嘯月峰,我帶著朋友請你們吃好吃的。”
走出不遠,身後又飄來白芷刻意壓低的聲音。
“林姐姐,我就說不能對雲珩太好!你看她那副樣子,不就是炫耀明天能當指引官嗎?”
雲珩腳步一頓。
這破設定!
她在心中暗罵。
哪有這樣催任務的?
讓宿主自己發揮主觀能動性不好嗎?
整天用設定好的反派催催催,哪個打工人受得了?
暮色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雲珩搖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風卷起她鬢邊的碎發,也帶走了身後漸行漸遠的爭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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