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極皺眉:“雲少主,真要撕破臉……”
“誰要撕破臉?”雲珩一臉無辜地攤手,“我這不是在講道理嗎?”
“你們去外麵瞧瞧,哪有夥計要對掌櫃造反?”
她裝模作樣地擦著眼睛,唉聲歎氣地哽咽,“等晚上,我一定告訴堂姐,說我沒本事,管教不了她的獸夫做工……”
林月歌的幾位獸夫集體沉默。
雲珩突然收起表情,笑眯眯道:“開玩笑的。我這麼善良,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她指了指後院,“現在,各位去鏟雪吧。”
他們看著神情多變的雲珩,最終還是默默跟著塗明疏去後院,拿起了掃帚掃雪。
雲珩揉了揉臉頰。
實驗結束。
根據林月歌的信,導致她“人格分裂”再次出現的獸人和二十年前的某人關係匪淺。
有此城府,說明此人沉穩,不會輕易暴露自己。
方澤宇和莊睿不穩重,常峻剛剛雖然一言不發,但在林月歌去嘯月峰談判前一晚最跳腳,所以排除他們三個。
青崖畏懼影閣勢力,可能性有一半。
拿族規說事的蒼離川,試探是否撕破臉的蕭極,以及一言不發的路峰,這三個人的可能性都超過60。
折玉走到雲珩身邊:“雲珩,你剛才在試探什麼?”
“哎呀,被發現了啊。”雲珩誇張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
折玉眉頭皺得更緊:“眼下沒有外人,你還要演戲?”
“我哪裡演了?”雲珩氣呼呼鼓起臉頰,“我就是沒想到你會發現。”
旁人不知雲珩是什麼性子,這半年裡,他能不清楚嗎?
她剛才就是在試探他們。
折玉盯著她無辜的麵容看了幾秒,離開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隨你。”
雲珩無語。
不知道從誰開始的,知道捏她臉,彈她額頭不會通過血契共感傳出去後,他們就開始這樣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雌主想知道的事很重要?”
雲珩轉過頭,模棱兩可地回答:“算是吧。蒼敏離開前,說是每天晚上都撞見試圖破壞菜地的家夥。”
“過幾天我會派兩三個人去菜地,到時候,你觀察有沒有異常的。”
沈燼點頭:“好,我會注意。不過雌主,這麼厚的雪,麥地真不用管嗎?”
雲珩擺手:“不用。雪水就是天然的灌溉水源。”
“重點是蔬菜小屋裡的菜。等雪融化後,再根據小麥的長勢進行施肥。”
沈燼疑惑:“施肥?”
“就是一種增加土壤養分的東西。”雲珩想了一會兒,隨手比劃著,“就像你種菜撒的草木灰那樣的。”
“阿珩~”花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雲珩一抬頭,嚇得差點跳起來。
一會兒沒注意,這家夥正蹲在樓梯扶手上晃悠。
“快下來!”雲珩朝他招手,“在這兒表演雜技呢?”
花宴歪著頭:“不行嗎?”
“當然不行!你在這裡,食客在哪裡看?你也不安全,快下來!”
沈燼斂著眸,看了花宴一眼,轉身離開雲來樓。
有了剛才的事,林姑娘的那些獸夫不會再對她忽視,
經過剛才那場鬨劇,他再待在這兒隻會讓雲珩為難。
雲珩快走過去的時候,就被蕭雪衣一把拉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