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正常的折玉聽了這話沒有多高興，微微點頭後，自覺地抱著另一條被子去了床的右邊歇息。
雲珩沒勸他。
勸來勸去浪費時間。
這才一天，十個特彆腦殘的輔助物來了一半，剩下那一半，雲珩想想就覺得頭疼。
雖然從街上的情侶相處，雲珩已經看了八九個，但他們與旁人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午夜。
所有人都睡了。
雲珩的腦袋裡突然響起卡殼的機械聲音。
［重……失敗……］
［……植……失敗……］
［記憶……除……失敗……］
［……不受控……］
［沒……利……殺……］
雲珩隻覺得腦袋嗡嗡的，說了句夢話，厲聲喊話：“彆吵了！”
折玉瞬間清醒。
他起身，看見雲珩翻了個身，往牆的方向又靠近了幾分。
噩夢……是他們？
折玉捂著自己不太正常的腦袋。
她想要的安靜未必不能實現，但他的記憶告訴她，隻要她閒下來，就會去醉月樓那樣的地方。
既說不明白，記憶又非常模糊。
餘光瞥見雲珩快撞到牆，折玉迅速閃過去，將手放在了牆邊，當她的腦袋相碰的瞬間，將她往裡側抱了過去。
“睡覺竟然這麼不老實。”
雲珩“恰巧”嚶嚀一聲，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不信你。”折玉的語氣輕鬆。
但事實上，折玉確實誤會了。
雲珩翻來翻去全是因為做夢。
夢裡啥都看不清，黑漆漆的一片，怎麼喊人都沒有回應。像是待在了黑暗的迷宮，無論怎麼走，都會回到原點。
以至於她去找赤掌櫃，打算說首飾明天是最後一天在雲來樓售賣，望著熱鬨的街道都有些恍惚，以往自己還在夢裡。
街上的景象比昨天正常不少。
至少沒有當街尾巴纏腰的了。
欸？
雲珩揉了揉眼睛，頓時清醒了不少。
街上隻有叫賣東西的小販，夫妻一起來，也是互相照顧，完全沒有昨天那種……那種特彆誇張的行為。